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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常就這麼於野地過夜,也已漸漸習慣了。
先前買的那匹馬,不堪日夜兼程,竟於一日被他鞭打狂奔之時,跑折了腿,失去平衡重重倒下。而他也被摔飛了出去——摔得右腿脫了臼,幸好沒有傷到骨頭。田墨咬牙自行將脫臼的骨頭接回原位。只歇片刻,便棄了馬,徒步向容陽山繼續趕路。
也不記得走了多少日子了,田墨只知道,不知道走了多久,某日路過一鎮,他照例買了些幹餅饃饃、並向燒餅鋪子的老闆問路之時,老闆伸手一指,指向西面一座山頭,“喏!那就是了。離這裡還要走上三天。”
“多謝老伯!”田墨狂喜,拱手謝過,拿了幹餅就向那山的方向走,卻被燒攤的老闆一把拉住,“年輕人,你沒事去那地方做什麼?”老闆詫異道,“那裡住的都是打打殺殺的江湖草莽,你還是莫要過去的好。”“多謝老伯提醒,”田墨沉聲道,“只是,我非去不可。”
見他態度堅決,那老闆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告訴田墨,從此鎮到容陽山之間,再無村鎮,建議他在此休息一晚,再行趕路。
田墨謝過,可並未在鎮中留宿,而是稍做休息,找了家麵館子好好吃了一碗麵,便繼續上路了。
田墨走得極快,他雖武功弱,但在衙門當差八年,也追蹤過不少犯人,因而練就出一副好腳程來。因此,本應三天的路程,被他兩天多就走完了。可,當容陽山近在眼前之時,上山的石階上,卻有兩個執刀的弟子鎮守。
田墨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武功過。若他能有一身好本事,便可以輕易點倒這兩個看守之人,或者以輕功越過。總之,怎麼也不至於這般幹看著。
田墨將拳頭捏得死緊:可他,不過是個武功甚微的小小捕頭,別說是什麼魔教高手了,單單這兩個守路的嘍�,他都打不過!
眼見此路不通,田墨只好另覓他徑。只是這容陽山山體甚是險峻,除了那條石階小路,其他都是坡度甚是陡峭的山壁。他在山外圍繞了半天,終於找著了處斜著幾棵松樹的山壁。
等到入夜,田墨便用先前備好的繩索拋去樹上,套牢,借力一步步地向山上爬去。其間雖是幾番兇險,但終究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平安爬過峭壁,登上了山腰一段的平臺之上。
此處林木茂密,適於藏身。田墨眼見東方已微微泛白,只好先在此林中潛伏,等待入夜再繼續行動。一待入夜,田墨忙趁月色,於密林中穿梭,向那魔教總壇建築之地進發。然而,此地為魔教巢穴,教眾眾多,以他之能,只能在藏於外圍樹林,偷偷窺視守衛弟子們聊天,想要進入建築群中深入探察,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田墨大急,可是他深知貿然闖入必定是死路一條——別說是找到史非花了,只要撞上一個守衛弟子,他便招架無能,只能自送性命於刀口之上。於是,他只有藏身山林,時刻關注這大門一舉一動。他料想,這容陽山山路只這麼一條,那史非花總是要出門的吧。
然而,他等了許久,也沒能見到史非花出門。正當他思忖著這魔教是否還有另一條下山通路之時,卻聽得守門弟子無聊攀談之中,冒出了“仙俠門”三個字。
“那仙俠門的笨蛋們,難道就沒一個人瞧出來,咱們右護法是個女人嗎?”站在大門左邊的人提刀嗤笑道。
“哈,”右側的那人笑答,“你還說別人?那天右護法一身男裝回壇裡,你也不是差點看傻了眼沒能當即認出來嗎?”
“我哪裡知道右護法失蹤了那麼久,竟然是跑去正道當掌門去了!”先前那守門弟子介面道,“只可惜這等天衣無縫之計劃,怎的還是出了岔子!那三個老不死的!”
右手的那弟子搖了搖頭,嘆道:“可惜了這麼久的佈置,難怪教主大怒,將右護法關入水牢了。”
水牢?!田墨一驚:她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受得了再關水牢?
心中難以自抑地浮上不祥之感,他頓時腦中亂作一團。慌忙向林中退去,這一動就發出了聲響。
“誰?!”那弟子警覺道。
左手那人嗤笑道:“貓頭鷹吧。瞧你疑神疑鬼的,給只鳥兒嚇破了膽子!”
幸虧那兩弟子未曾深究,田墨才得以全身而退。
奔入密林之中,他滿心滿腦,只有“救人”二字,一時根本忘卻了自個兒是要將那史非花捉拿歸案的。
既知水牢,那便有跡可尋。這段日子埋伏在山上,他將這容陽山上的水路調查得頗為清楚。只要順著山間溪流所在之地,必能找到水牢所在。
思忖到這一點,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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