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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頓時讓那個被喚作“徐十三”的青年急得差點掀桌。他終於按捺不住,摞了袖子就要衝上臺去,卻被坐在他身邊、同桌的一個女子拉住了衣角。
徐十三低下頭來,衝女子道:“一蘿,你別攔著我,讓我去教訓教訓這胡老頭!他明明就是故意的,非要讓咱們乾著急!”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教訓?若你當真敢在周大哥的茶鋪子裡動粗,你就不怕被他扔出去?再說,這周大哥和胡師傅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你若動手,被教訓的人就是你了。”
“呃……”徐十三頓時為之結舌,偷偷斜眼去瞥那一桌的周大哥,見他正笑望自己。他只得憤然地坐回位上,搖了那女子的袖口,“那你說怎麼辦?自田大哥被史非花誆去當了那什麼勞神子的大俠,一去了無音信。咱們市井小民,只能聽那胡老兒說些江湖事,稍稍瞭解他近況。可誰料到那史非花竟是魔教歹人,硬生生將田大哥拖下了水?還有,一蘿,你那‘九幽鬼姬’的禍端也是她給惹出來的!可……”
說到這裡,徐十三耷拉下了腦袋,伸手握住那女子的手,輕聲道:“可我似乎好像有點可以瞭解她的感受。當日我被正道中人逮住,若不是他,我是怎麼也不可能逃出來的。雖然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就恨得牙癢癢的,但是……我卻相信,她對田大哥定有真情。我不想見她死。”
許一蘿左手回握他的手,右手為他斟上一杯茶,介面道:“我的想法亦是如此。雖然她害我做了數日的過街老鼠,但,若非她當日在石家坡上出言維護,我二人斷然不能全身而退。”
說罷,她起身走到臺前,躬身衝那胡師傅行了一禮,“師傅,你切莫見怪。你知道十三他就是好個和你鬥口,這些日子來你二人常起口舌之爭,鬥得不亦樂乎。可這次你所說田墨與史非花一事,確是和我們有些關係。請你莫與十三慪氣,說與我們聽吧。”
那胡師傅聞言,點了點頭,隨著許一蘿走下臺來。坐定在徐十三那一桌,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也罷。你想打聽些什麼?”
“史非花死沒死?”徐十三忙探向前,急急地問。
“這嘛……”那胡師傅搖起了扇子,又開始吊人胃口。徐十三氣不過,一把扯了他的扇子,扔在地上連跺了好幾腳,“胡老頭!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不是要急出人命嘛!”
胡師傅剛要動怒,但見他一臉焦急,真情實意,不似做假。於是,他便暫且壓下了心頭之火,將後話說給二人聽:“當日,在距離容陽山最近的鎮子裡,魔教中人慾殺史非花滅口。當時的情形究竟是怎樣,怕是除了在場的三人之外,便無人可知了。不過,自此之後,田墨與史非花,確實銷聲匿跡了好一陣子。可三個月之後,武林正道查到了他二人的下落。原來,三個月來,他二人一直藏身於海邊一個小漁村中,不問江湖中事。”
“呼——”徐十三這才舒了一口氣,轉而望向許一蘿,喜道,“幸好幸好!她沒死!”
許一蘿卻斂了眉頭,向胡師傅問道:“那後來呢?既然正道尋得了二人的行蹤,定然不會放過他們。”“沒錯,”那胡師傅點頭道,“二人剛剛行蹤暴露,還來不及逃走,便被蜂擁而至的武林正道捉住。那史非花的武功好像是廢了,二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啊!”徐十三高叫一聲,扯了胡師傅的袖子直搖,“然後呢?後來怎樣,他們有沒有出什麼事?”
“被捉之後,他們就被帶去了千里莊中。正道商討出了結果:他們要逼史非花說出些魔教內幕,便將二人暫時囚禁在牢中。”
徐十三狠狠地捶了桌子,恨不能飛身去救人。許一蘿伸手握住他的手,無聲地安慰。
那胡師見此情景,也不再拖拉賣關子,拍了拍徐十三的肩膀,道:“你們莫急,聽我細說——”
透過小小的鐵窗望去,只見天陰沉沉的,一片陰霾。忽然,有什麼物事,被風吹入了窗內,落於田墨鼻上,只覺一點微涼。他忙睜大了眼,抬頭去望:只見天幕中紛紛揚揚地灑下許多雪片來。
“下雪了。”
雪落無聲,仿若漫天白色輕羽,緩緩飄落。
田墨一時看得痴了,也不知站了多久,漸漸地,微有寒氣侵襲而來。他忙回過神來,奔去史非花身邊坐下,將她摟入了懷中,低眉輕聲問她:“冷嗎?”
“有點。”她微微點了點頭。
聽她這句,田墨忙握住她的兩手,將其貼在胸膛上——心口頓時一片冰涼。
“不用,凍著你了。”邊說著,她想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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