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解語花4(第2/4 頁)
然盛了一碗米飯先放到九如的跟前,九如的眼睛就睜開了,抽出筷籠裡的筷子便吃了起來,等秋如拿來的餐具,兩人已經吃開了。
“大人換個好點的餐具吧。”秋如道。
昭然擺手道:“不用,忙了一碗上都餓壞了。”
秋如笑了笑也不勉強,自取了一副餐具盛了半碗米碗嚐了一口,竟覺得這米飯即有花生的濃香,又有小白菜微澀的淡香,兩種香氣交織在一起,令人有種說不出的食慾。
她輕輕點了點頭,秋如女官出身,雖已過花信韶華之年,但舉止不急不徐令人賞心悅目,再配上她柔和的神情,四五分的面貌也能品出七八成的風儀來。
秋如低頭剛又吃了一口炒飯突然聽昭然道:“其實你心裡是很高興的吧。”
昭然抬頭笑道:“斂芳失蹤了,靜慧被抓走了,秋容死了,法衍寺一下子少了三個有實權的人,現在整座寺廟再也找不到一人比你更有權勢了。”
秋如生生嚥下了口裡的米飯開口道:“婢子不明白大人所言。”
昭然拿著飯碗道:“我最初遇見你的時候,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描述秋容的死相的嗎?”
“我……”
昭然也不勉強秋如回憶,他說道:“你說秋容的身子被咬得破爛,這個詞用得很形象,但是太形象了,未免顯得冷情。”
“婢子我……”秋容急於辯白,但昭然卻打斷了她,“女子是一種有靈氣的生物,通常有靈氣的東西多半隻可意會,難以言傳,她們的表達也是如此,所以她們在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姐妹的死相時,首先想到的會是表達自己的情緒,因為她們會有感同身受的恐懼與痛感,所以不會想到描述她的死狀。”
“你是個有心之人,廚房你不細管,都能將每日用多少油米記得一清二楚,可是為何核實賬本的時候,卻只是簡單的轉呈,那是因為你早知道賬本是有問題的。”昭然微笑了一下,“換過來說,也就是你並不想與她們共同進退。”
秋如勉強笑道:“大人因此而責備婢子不免有些武斷。”
昭然搖了搖頭:“我不是在責備你,而是要替人……除掉你。”
“除掉我……大人,即便大人所說的話都是屬實,但難道一個人不想同流合汙也是錯的嗎?”
昭然一笑:“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當時你們看見秋容房中一屋子的老鼠,嚇壞了所以沿路逃回了大殿。而從那時到我們敲開大殿的門,你們應當從沒有離開過,對嗎?”
“是這樣。”
“那是誰關的門?”昭然看著秋如放大了的瞳孔,重複問了一句:“誰把秋容的門給關上的?誰會在那個驚險萬分的時候,還將門關上?是你,對嗎?所以你去開啟秋容門的時候才會半點也沒有驚訝,因為門是你關的。”
昭然看了看筷子道:“兩名香客跟廟裡發生的事情本無關聯,靜慧即然讓秋容去燒賬本,那自然早有安排說辭,你卻硬是從香客開始說起,其實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隱晦地提醒來人,香客是本案的關鍵。香客從震澤而來,震澤是蘇州的一個鎮,特產不但有絲綢,還有螃蟹。法衍寺的螃蟹是那名震澤商人供給的,對吧?”
昭然悠悠地又道:“倘若仔細尋查一下的話,也許還可以發現那名書生的母親,所患得多半是邪氣入胸又或者疥癬之類的毛病。螃蟹可治以上兩症,冬日的螃蟹北方不好找,但在南方還是有的,所以法衍寺只需留下所用的蟹足,剩餘的部分可由書生帶走。”
秋如的臉色越來越白,昭然道:“斂芳失蹤了,秋容死了,只要除掉靜慧,整座法衍寺便是你的了,沒有了靜慧的固安郡主,還不是任你搓扁揉圓。”
他身體前傾看著秋如認真地道:“雖然我不太喜歡靜慧,比較喜歡你,可是沒辦法,我答應了靜慧會替她看顧她走之後的固安,看一輩子當然不可能,但我總要替她除掉一個郡主身邊即有能力又居心叵測的人。”
秋如幾乎失聲道:“你根本沒有答應靜慧什麼?!”
昭然絲毫不以為然:“我心裡答應的。”
秋如緊抿著嘴唇幾乎都泛了白:“但是你所說的都是揣測之言,何以服眾?”
昭然皺眉苦惱地道:“說的是啊,沒有證據。”
秋如臉上剛鬆懈了下來,卻見昭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現在有了!你手上拿的是漆筷吧,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官,怎麼能拿漆筷?這是違制的吧……那在洪武帝的時候可是要殺頭的,不過現在嘛,殺頭已經不至於了,但你如此輕狂,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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