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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炎石這個名字給忘了。
此刻正是歸家之際。
漫天飛雪擋不住炎石歸家之路,他在這荒蠻大地上飛掠了一天一夜,於第二天清晨,他終於在半空中遠遠的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小村子。
村子白茫如畫,每家每戶的屋頂、門前都是三尺厚的雪花,彷彿蓋著一層厚實的棉被,村子裡白茫一片,唯有村頭那塊石臺片雪不沾,石臺中間的那個圓石柱上火焰依然,這萬里飛雪,凜冽寒風,都吹不滅這團火焰。
“這團火焰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又成為葉子村的祭靈?”踏上修煉之路後,炎石情不自禁就對這種異象感興趣起來,換做是以往絕對不會有這種心思。
炎石沒有深究這個問題,速度漸緩,緩行於半空中,靜靜注視著這個養育他十三年的小村子,如今是第四個年頭,算算他離開這裡已有四年。
四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一個人的心境,何況還是經過磨練的心智,曾經那個嬉皮笑臉愛搗蛋的調皮小孩已消失,如今,他已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大少年,他心不再調皮,但信念更堅定,心也更加成熟,不過還有些灑脫隨性的根在裡面,此刻的炎石就是時而灑脫隨性,時而成熟穩重的令人捉摸不透的修士。
當然,這種心境變化與他在楓樹林感悟也有一定關係,悟了寶鑑,升了修為,但同時思想也在變化,心境已在三個月的潛移默化中改變。
葉子村的那處廣場上,此刻已有不少比炎石更小的,有的比炎石還要大的孩子在與一個青年晨練,嘿吼聲穿透落雪,迴盪在這片白茫天空中。為了生存,只有自強,再惡劣的天氣他們都要離開被窩鍛鍊本身,錘鍊體魄···只為不餓死。
炎石沒有在此落地,他的身影直接飄到村頭一處屋舍前落下,屋舍前剛被打掃過的落雪沒多久又蓋上一層新的棉衣。
木門開了一道口,屋舍的煙囪此刻正冒著黑煙,黑煙透過白茫天地不久就消失不見,無人知曉它飛往哪裡。
炎石踏著雪花,靜靜聽著踩在雪花上的咔擦咔擦聲,一步步的踏上石階,輕輕推開了木門,站在那裡。
炎峰正燒柴煮水,忽聽見木門無風自開,驚訝中回頭望向門口,看到一個白色身影一時間就愣在灶前。
“爺爺。”炎石心中雖時刻掛念爺爺,此刻站在爺爺面前卻喊不出感情出來,若換做是以前的炎石,他一定會狂奔著大呼著‘爺爺’撲進爺爺的懷裡···可如今,一切都變了,炎石無法做到過去的那個炎石,站在這裡,他只有一句淡淡的···‘爺爺’。
這一切究竟是對是錯,沒有答案。
“石頭?!”炎峰扔掉手裡的柴火,跑了出來,把炎石領進家裡,左看右看,嘴裡一直說著‘長大了,長大了···’,目中熱淚盈眶,高興得合不攏嘴。
接下來炎峰噓寒問暖的問了許多炎石修煉的事,炎石只是簡單幾句話概括,在宗門及宗門外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提。
炎峰邊煮飯邊與炎石聊天,坐在桌子上吃飯後,炎石吃著飯望著村口,似想起什麼,疑惑的問對面的炎峰:“爺爺,你是我們村輩分最高的,你可知村頭的祭靈是何來歷嗎?”
聽到此話,炎峰笑呵呵的臉忽然陰沉下來,面露回憶之色,“這祭靈···其實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炎石面露驚訝,下意識的多看了村頭幾眼。
炎峰點頭,望了一眼長空,嘆息一聲,目中盡是追憶過往的眼神,“你出生時天空出異象,風雪交加,電閃雷鳴,風中有雪,雪中有風,雪中有雨,雨中有風,那天天空下著雨卻也下著雪,狂風吹不走暴雨,更吹不飛雪花,雨和雪就這樣一同落下,閃電在你出生那夜一直不停閃了一個晚上,雷聲也轟轟的響一個晚上,在這樣的夜裡你出生了,你很健康,可你的孃親因難產而死,而你爹那夜一直守候在門外,守了一個晚上,你終於出生了,可他再也聽不到你的哭聲,他已被凍死!”
聽到這,炎石神色越發凝重,那一夜的場景如在昨日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
炎峰長嘆一聲,嘆道:“當時也怪我疏忽,未曾想到下半夜天氣更冷,沒有把房間裡的麻被給你爹蓋,當時我值上半夜你爹值下半夜,而下半夜天象更差,雨雪交加,就這樣你爹被凍死了,唉···”
“第二天,我們沒有立馬辦喪事,而是先到村口想拜拜祭靈以祈福昨晚的災難不要再出現,當我們到了村頭石臺前時,我們都驚呆了,之前一直守候我們村的葉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團火焰,原本保護我們村子的祭靈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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