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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夠了?」九千歲問道。
鳳綰答:「這戲叫《打龍袍》,可眼下又沒龍袍……」
九千歲愣了愣,笑著說:「怎麼沒有呢?此處便有一件貨真價實的龍袍!」
太後娘娘的臉色此刻已難看至極。
九千歲說:「皇上,今天大家這麼高興,你也不介意吧?」
皇上沉默了一陣,慢慢解開了釦子,將那繡著金絲真龍的黃袍脫下,遞給了九千歲。
九千歲哈哈大笑,拿著龍袍上臺,與鳳綰一個演皇後一個演包拯,樂呵呵地唱起了這麼臺《打龍袍》來。
九千歲的聲音倒是非常宏厚,唱起來氣派不凡:「俺包拯打龍袍猶如臣打君!」
「包拯進前聽封贈,我封你太子太保在朝門。內侍看過金璫翅,再賜你尚方劍一根!」鳳綰一揚水袖,道具劍往九千歲眼前挪,「三宮六院你管定,滿朝文武任你行!」
三宮六院你管定,滿朝文武任你行……
——陳棋瑜心中冷笑,這不就是眼下九千歲的狀況了麼?
「倘若是皇兒不從命,畫影圖形也要充軍!」鳳綰高聲唱流水。
「龍國太待我好恩情,頭上賜金璫翅,壓定了滿朝文武臣,又賜尚方劍一根,三宮六院我管定,」九千歲突然拔出了劍,輕叱了一聲,才繼續唱道,「哪一個不遵就仗劍施行!」
太後此刻已臉無人色,細看來,嘴唇還在微顫,雙手也絞緊了手帕。
也直到此時,看著太後煞白的臉,陳棋瑜才終於明白九千歲的權勢已經到了怎樣的一個地步——怎樣的一個熏天的地步,怎樣的一個危險的地步。
唱完了戲,九千歲大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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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棋瑜也不得不歎服鳳綰的好手段,適才九千歲還在氣頭上,準備那戲班開刀,可現在卻已轉怒為喜了。
當日,九千歲讓鳳綰的戲班進了九千歲的府上住。
旁人說道:「鳳綰你這個騷貨,連太監也勾引?」
鳳綰笑道:我就是連太監也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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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棋瑜換了身便服,到了九千歲府上,正與鳳綰打了個照面。卸了妝的鳳綰沒臺上那麼濃重的脂粉氣,竟是個清俊的青年。
二人看見對方,也只稍微一愣,便錯身而過。但石徑狹窄,二人不免擦到了肩。
就在二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陳棋瑜低低地說了聲:「封皖。」
鳳綰似是未聽見,只拂袖離去。
陳棋瑜一路走入內院,到了書房前,便見到管家柏末,正想道『勞煩通報』,柏末便已搶先開口:「快進去吧,主人已在等你了。」
陳棋瑜略一頷首,卻深呼吸一口氣,心中滿是忐忑。今日他出面給戲班那幾個人解圍之時,九千歲瞟了他一眼。雖說是『瞟』,但實際上可能已經是『瞪』了。
九千歲絕對有因此而不快。
陳棋瑜推開了門,道:「奴才參見九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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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這兩個字,他現在已說得甚為順嘴,不像當初那般尷尬生澀。
「門帶上。」九千歲沒有瞧他,自顧自地那乾草逗著籠子裡的鳥兒。
陳棋瑜依言合上了門。
「今天你發什麼慈悲心啊?沒見我在氣頭上?」
九千歲說得『發慈悲心』,指的自然是什麼事,陳棋瑜自然知道。今日九千歲正想開口處罰戲子,而陳棋瑜卻搶先為他們解了圍,恐怕這惹了九千歲不快。九千歲沒當場說,但卻記下了。
儘管九千歲說得很淡,陳棋瑜卻已心驚,率先一步跪下,道:「奴才該死。」
「該死的本是他們,你來淌什麼渾水?」九千歲冷冷地說,「還是說,你心裡是恨我兇殘暴戾?」
「奴才該死。」陳棋瑜磕頭道。
「磕頭,磕頭!每次你都只會磕頭!」九千歲冷然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因此膽子就大了吧?」
「奴才不敢。九千歲權傾天下,奴才不過是一隻螞蟻,怎會不怕?」
九千歲問道:你覺得我今天唱得怎樣?」
陳棋瑜僵了僵,實在想不到九千歲會突然提起這個,愣了半晌,才說:「唱得好極了。」
「好極了?你這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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