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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大夫:“是不是感情上受挫折,就容易引發闌尾炎啊?”他愣了愣:“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我又說:“你想啊,感情上痛苦,人就容易上火,闌尾不也就容易發炎嗎?”他笑了:“這倒很有可能!”費了半天勁,我終於將闌尾與趙婷扯上了關係。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倚在那兒昏昏睡去的,天大亮時,我被說話聲吵醒了,輸液瓶和連線我血管的那條管子都不見了,說話的人是男大夫和徐冬。見我醒了,男大夫就說:“看來你是慢性闌尾炎,不過有急性發作的跡象,我建議你還是及時做手術,要不早晚都是個事兒!”男大夫說著,頓了一下:“當然,做不做由你自己決定!”這確實是個問題,我猶豫著,長這麼大,還沒有誰在我身上動過刀呢,再者,做了手術,要一動不動躺上一週,那不難受死也得鬱悶死,能挨一天是一天吧!我就對男大夫說:“我現在沒時間,過一陣子再做吧?”“那也好,反正趕早不趕晚,你還是多住一天院吧,我們也好再觀察觀察,保險一些嘛!”我同意了。男大夫又跟徐冬客套了兩句,就離開了。
“我覺得你今天就應該手術!”徐冬忽然說。我笑了笑:“別聽他們的,醫生哪有不嚇唬人的?沒事兒!”“闌尾手術又不是什麼大手術,做了就做了!”很難得徐冬這麼一本正經。我沒再說什麼,卻忽然問他:“你是不還要去單位呀?該走走你的,我沒什麼事了。”徐冬看我也真是沒事了,說:“我還必須去單位一趟,下午我過來陪你,有事你就打我手機。”徐冬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要出門,可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又轉回身來,掏出一千塊錢來扔在我病床上:“那篇稿子不是有你兩千嗎?昨晚交了押金一千,這還剩一千!”我忽然想起劣質沙發的事,徐冬說見面把錢給我,我們一直沒見面,我都快把這茬兒忘了。
《熟男###》32(2)
上午九點的時候,我給主任孫燕打了電話,因為胡軍,我已經請了兩天假,看來還得請一天。孫燕說又怎麼了,我告訴她我在醫院呢,她就要趕來看我。就在孫燕還沒趕到的空擋,我先後接到了劉大軍和劉進的問候電話,都說晚上過來看我,我就說不用了,晚上可能回住處的,張兵沒打來電話,我想他可能又出差了。孫燕是拎來了一大兜子水果,問寒問暖的,問到我昨晚的細節處,就拍著自己的心口窩感嘆:“真是嚇死人了,你也太大意了!”孫燕臨走前忽然鄭重其事地說:“方舟你要有思想準備,老師扔花那件事兒,調查結果對我們很不利,畢竟你沒采訪學校一方,迫於省委宣傳部的壓力,報社可能會處理你,但你放心,報社還是護著你的,只是做做樣子給他們看!”這雖然在我意料之中,卻也正是我所擔心的。“無所謂了!”我滿不在乎似地笑了笑。
人活得不就是一張臉皮嗎?報社雖然是做做樣子,但名聲畢竟不好聽,今後在省城同行面前,我還怎麼抬起頭來呀?
孫燕走後,我的心情又惡劣到了極點,我忽然就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無助和孤獨——趙婷拋棄了我,組織又要處理我,整個省城似乎都在向我亮紅牌。就在我內心最脆弱的這個時辰,老同學艾紅突然從北京給我打來電話,說有一次很難得的進強勢媒體工作的機會,讓我三天之內必須去北京。事後我就尋思,這艾紅是能掐會算怎麼的?怎麼就偏偏在我心靈最脆弱的時候打來電話呢?難道,我們倆因了那兩個蘋果,真的就心有靈犀了嗎?
原來,張可他們那張新聞週報剛剛開設了“人物欄目”,需要兩名記者加盟,艾紅便讓張可便跟總編說了,總編說:“可以,讓他過來見個面吧!“。艾紅說我很適合人物記者的角色,我去準成。我聽艾紅說著,我就有點不知所措了。雖然那天在北京的全聚德老店,我說了讓艾紅幫我找工作的話,但那不過是一句玩笑,我考慮都沒考慮過有一天會去北京工作。我就對艾紅說:“北京人才濟濟的,我去了能好使嗎?”
我的話讓艾紅生了氣:“哎?你這麼沒自信啊?你在那兒有什麼發展啊?你們那張破報紙與人家週報能比嗎?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再說了,北京是首都,政治文化中心,這概念你懂不懂啊?你聽我的就來吧,憑你的才華,來北京肯定行,在週報做上兩年,肯定會是一個名記者……”艾紅這般苦口婆心,倒讓我動了心,我說:“那好,我考慮考慮!”“還考慮什麼呀?就這麼定了,來了給我打電話,我開車接你!”艾紅又拿出當年的“一言堂”作風,說完就掛了。
“看來我要去趟北京一趟了。”我心想。“去就去吧,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也好,人去心空,我也沒什麼可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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