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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展秋說:“這回是朝廷第一次正式下殺令,碧遊宮以後能否在月耀穩固壯大也看此番。宮中我打算留下向月和清輝,向月力近成妖深不可測,有他在我很放心。清輝最是忠心,而且雲夢涯也少不得他。本來我想把你和逢蔭也留下加緊修行,不過聽你說來,覺得讓小輩歷練一下也不是壞事。”
“逢蔭也去?”流火聽了道,“叔叔莫再讓她犯險,至於那紫檀優夢,她連雲夢涯靈珠臺試練還未上過,如何讓她這般出去?到時再白白填送了人命!”
“逢蔭是我獨女不假,但你同樣我也視為親子。若帶你出去,也得讓她也磨練一下,省得她坐井觀天,自以為多強呢!”展秋點頭,“待我計劃詳盡之後再跟你們細述,如今你只消好生培氣養息,元丹之事先不要操之過急。今日不過咱們叔侄聊聊境況,此事不能急,再兩日還要入宮去見景院大王,到時一切妥當再說。那紫檀優夢倒也不失有志氣,聽向月說非要取向火之處習練,定是要再回灼雲院。正好這段日子讓她也培元固靈,到時總有出力的地方!碧遊宮乃妖靈集聚之處,我們不與人為惡,但也不是任人宰割。”
流火看著展秋,見他清減了不少心裡難受,幾次都想將六月底見過蕭無仰的事告訴他。但話到嘴邊終是忍了下去,蕭無仰欲圖紫卷,估計展秋也從木朗阿家宅失盜一事裡猜到**,但終究未能作實才不作理論。此時正值多事之秋,若是再說了這事,豈不更讓他煩惱?況且若是讓展秋知道蕭無仰仍對七月牽掛難忘,兩人關係親厚,不知又想拿七月做什麼文章,到時再想讓她就此離開可就不能夠了。
流火的念頭轉了又轉終是把話壓了回去,到底紫卷是碧遊宮的東西,不讓蕭無仰拿到便罷。至於其它,到時再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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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回去的時候已經近了午夜,夜裡山風微簌帶出些許寒意。雖還未立秋,但月耀地處西北,此地雖然臨了東境,畢竟不若中土之地。今天月朗星稀,偶聽幾聲烏啼,山澗叮咚如歌。一派寧靜安祥。
景色宜人,流火心中卻難平靜。這十多年來,聽聞許多馭者劣跡,而流炎之死,是馭者用鮮血給他上了烙入靈魂骨髓的一課。這世上原是沒有所謂真正自由的,若不想被人駕馭只有力量凌駕於他們之上。並非一味避讓就能得到平靜,有些時候只能用極端的方法來以武止戈。
此經一去,這碧遊宮的平靜勢必不復存在。無論結果如何,展秋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勢不與馭者並立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流火剛進了前院,一眼便看到梧桐樹下的身影。吊床裹著七月的身軀,讓她輕輕的晃來晃去,她把一盞琉璃燈掛在樹枝上,投下淡淡的光罩攏下一層溫軟。她此時躺靠在吊床上,頭枕著手臂,另隻手裡握著一卷書,辮子漏過網床垂下來,晃來晃去的溫柔。不僅化開了之前的鬱郁愁悶,更讓他的心都隨著髮絲輕搖而變得微微旖ni。
青山綠水,山間田園,皆是他所愛的寧靜平和。這些此時想來,不過是假象是虛夢一場。但當看到她,她立於景中如此真實,眼中愜意神情讓人嚮往。她讓眼前的景物沉澱,並構架了美好的清新畫卷。
他刻意放重了腳步,向著她而去。七月抬眼見到他,身子一晃,吊床打個忽悠,她乾淨利索的躍下來。撣撣衣襟帶出一絲淺笑,回身取了燈迎過來。
“怎麼還沒睡?”流火伸手從她發隙間拿走落下的碎葉,與她之間的話題就沒有那些恩怨,只有簡單的瑣碎,自然而然的每一天。
“優優在練功我不想打擾她,我又睡不著,就在這裡看看書。”七月舉高了燈,揚揚手中的書說,“你那裡還有傳說故事的書呢,很好看,好多都沒聽說過。”
他託了一下她舉書的手臂,看清她手裡的書道:“你若喜歡,到時我把這些全送你。”
七月聽出話外之音,靜了半晌道:“宮主不讓我在這呆了是吧?”
流火垂眼看著她,微揚了眉毛道:“過一陣宮主要派我出去,優優也一同要去。到時宮內無人照應,況且……”他頓了一下,將後面的話吞回腹中,緩了面色輕笑,“總歸是要有這麼一天,此時去了,總好過……”他突然噤住口,心下一窒竟讓這念頭嚇了一跳。這話有些過了頭,似是帶了離恨十分難決。
七月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離別的不捨中,抽著鼻子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卷,低聲說:“那我明天就要收拾東西麼?”宮主回來了,有事要委派他。她心裡也明白,碧遊宮跟外頭不一樣,這裡的人終究不會像外頭普通人那樣過日子。收留她不過一時,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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