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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違逆,還要好茶飯供奉萬不敢得罪。否則那枷鎖拘去,拖翻在堂上,沙威棒招呼一頓便是鐵打的也要去了半條命。
七月自知自己不是那鐵打的硬漢,更何況她活了這麼些年沒進過衙門,沒見過比村長更大的官兒。當時就嚇得腿軟身抖,往堂上一拖險沒尿了褲子。眼瞅兩邊官差肅立,手裡的黑紅大棒足比自己腿還粗一圈,怕是一棍下去便要嗚呼哀哉。她也鬧不清自己怎麼就上了官府通緝,但她哪有那辯解的智謀與肝膽,生是滿腦子空白,滿眼昏潰,連哭都哭不出,上牙下牙亂撞亂磕,一個整字也咬不出來。
她也算是又開了眼界,不但進了京城,見了這繁華大都。還進了京律司府……。。呃,確切的說,是進了京律司府的大牢!
人道世事無常,風雲變幻,這八個字七月算是瞭解個通透。原本料定自己小命休矣,待她反應過來開始呼天號地的喊冤的時候已經讓扔進大牢裡去了。進去以後覺得更無望,因為牢裡那些人沒一個不是扒著牢門大喊“冤枉”的。怕是這兩字官差都聽得耳朵起了繭子,便是她再喊得撕心裂肺,人家是照樣吃喝不誤,神態安詳。
哪知過了一日,竟有人前來探她。而且不是旁人,竟是那當初在井東鎮對她有救命之恩的碧逢蔭!七月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更不敢相信自己還能絕境逢生。
她只在牢裡過了一晚,雖說沒棍棒加身,但她平時那乏善可陳的想像力竟然開始超水平發揮起來。一個晚上把以前自己聽來的那些閒話皆盡聯絡,腦中不斷的想一些恐怖之景。一會是讓拉出去大刑伺候,被大棒子打的血肉模糊。一會又是自己披頭散髮跪在法場,後頭是拿著鬼頭大刀的劊子手……。。說實在的,這些場景她還真是都沒見過。但也不知怎麼的,就想的那麼逼真。只一個晚上,便自己嚇得自己要瘋,以至見了逢蔭,竟有那麼半刻的呆滯,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
她曾想過許多種再見逢蔭時的情景,總是想不到這一種。那一霎,她真是不知自己究竟是災星附體,還是福星高照?變化太多太快,早已經超出她預料。
而此時,她能到這跟皇宮般華麗的地方來,自然也是因逢蔭了!初聽碧遊宮,還以為是皇宮。怪道逢蔭姑娘生就天仙一般,更有如此神通可以將她從牢裡帶出,就算不是皇親國戚,也必然是大富大貴之人。想她夏七月何德何能,竟能在井東鎮結識這般人物!如今到了這裡才知,原那碧遊宮竟是一座不遜京城的大城!因依山傍水,草木青蔥,更比那京城多了十成風彩。恢宏不減,華美更增,更如神仙境府,讓打從那風沙黃土之地來的七月更是目不暇接。
路上的時候七月才知道,逢蔭的父親與那京府的大官是朋友,可巧正在官府裡坐客,得知拿了要犯,看圖才識出七月來。虧的他們作保,七月才得脫困。更因他們二人的引薦,七月才能來此工作。感恩自是不必說,但之後他們的一番話讓七月心裡起伏難定。據那通緝榜令上所書,與七月一路而來的兩人竟是要犯,七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雖然逢蔭也說,是七月太過單純,受了壞人利用,如此白白牽扯進來。七月對此雖是無言以對,而他們也言之鑿鑿,像是有真憑實據的樣子。但無論怎麼想來,七月也絕不相信無仰與石橫是那謀財害命,心冷手狠的歹人!
她確是初出家門,見識淺薄,這點七月自己也承認。而她與無仰石橫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相識不過是這同行間的短暫日子,對他們的來歷也不甚清楚。
但這些時日處來,七月始終覺得,無仰和石橫並非惡徒。並不是他們給與了七月恩惠,她才會這般偏護他們,而是七月覺得,對一個萍水陌路,他們尚能施以援手,那麼至少說明這兩人並非大奸大惡。若只是利用,為何偏要找她這般災星附體,黴運不斷的人來?若說利用她來討債生事,那既利用完了,又何必巴巴的將她尋回帶來京城?
世人有良善自是有兇惡,七月也知這世上的人自然是有那心口不一,為非作歹的。雖說她也難辨世間形形色色,更不懂如何窺探人心,但至少她自己有眼有心有知有覺,她總不能信那榜令上句句是真!
她也沒什麼憑據為他們二人辯護,但聽了逢蔭的話後便不肯再多言語。感恩是沒錯,但七月也不願意為了報逢蔭的相救之恩就去抹黑出賣她的另兩位恩人!
第一卷 妁妁芳華 焉困於沙 第025章 逢蔭的心事
展秋看著七月道:“你便在灼雲院裡打理一下雜物,聽流火的差遣。你所需的東西,到時再讓人給你送來,你且好生在這裡做事便罷。”
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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