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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於她心裡如此便是足夠!七月因他微笑而瞠目,他總能輕易帶出五光十色,讓人心迷離。
看她一臉呆怔的表情,碎髮像是絨毛一樣在額間浮浮蕩蕩,撩在他的眼底,心上也有些微癢,總想伸出手去,把她的頭髮揉成一團亂草!
第一卷 妁妁芳華 焉困於沙 第043章 災星很危險
流火看她盯著他的衣服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滿眼放光堆著期待,立時警惕起來:“我不打算出去了,你要逛廟自己去。”一看她那表情流火就知道,放下心事了,滿臉都樂開了花了,又尋思著逛去了。
復想一想,也是,她在灼雲院裡拘了四個多月,平時他也不理會她,搞得她天天對著花花草草嘀嘀咕咕的。便是出去逛逛也無大礙。他並不擔心無仰會把她拐跑,無仰的首要目的是紫卷,****了他們之間的交易對誰也沒好處。夏七月是碧展秋當初領來的,就算無用要讓她走,也要等碧展秋回來。
“我能去嗎?”七月一聽眼亮了,她的確是想去逛。剛聽無仰說去求籤她已經心癢了,況且她雖說第二回來京城了,其實連京城什麼樣兒都沒好好看呢。
“去吧!”流火說著便往床邊走,他倒不是想睡,而是這兩天也不知怎麼的,他又覺得元丹覆在脈息之間遊走,似是可以聚而脫體一般。這裡是客棧,其實他也沒法大放火息,但運運氣也不是不行。
“謝謝東家。”七月聽了,抱著包袱就樂顛顛的去了。
無仰還在外頭撐著欄杆看樓大堂,外頭紅幡招展,隨著天色漸暗,街上燈光愈明,紅通通的一大片。他往來月耀也不是一回兩回,只是從未趕巧這段時間過來。昨天下午過來,真真是讓他和石橫開了眼,最後只好他扮女人,兩人扮夫妻!他眉眼微媚,本就有些男生女相,他是不願意勾起石橫的回憶,少不得濃妝豔抹極盡誇張。石橫雖說嘴上罵罵咧咧,到底是與他配合無間。
方才七月那番話,倒是說得他有些惆悵起來,我不嫌棄你。而當初,也只得石橫是這樣待他的!不是貪慕他的法血,而是因他是櫻雪的兒子!
正想著,走廊門響,七月已經挎著包袱眉花眼笑的過來了。手裡握著一卷銀票,到他面前,鄭重其事的雙手遞給他,還畢恭畢敬的說:“謝謝!”
無仰咧嘴一笑,把票子抽過來揚了揚:“兩清了。”
“嗯。”七月點頭,由衷的開心。她把包袱往肩上一捋:“我想去逛廟,你去嗎?”
“你東家就這樣把你撒出來?”無仰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去逛廟幹什麼?”
“求籤啊,剛才你不是說想去求籤嗎?我也想去,一起去吧?”
“你要嫁人啊?”
“也能求個別的吧?”七月聽了臉一紅,她倒沒指望這個。
他們那一過年就加一歲,雖說她到了七月七才算整十四,但照家裡算她都快十五了。金井灘兩個村,全說出親去了,就她說不出去。她是掃把星,哪家敢說她這樣的媳婦?她鄰居家的夏滿倉,長的比她難看多了都說出去了。她若是再賴在家裡不走,估計以後弟弟也說不著媳婦。
她嘴裡直說不希罕的,看到夏滿倉晃手上的銀鐲子跟她顯擺男方家給了多少聘的時候,她還一臉鄙夷的拿著大掃帚掄得塵土飛揚。
實際上,她當初也特別希望自己能說出去。可惜村裡的媒婆一聽是她,頭都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七月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那會子爺爺還在,封了一兩銀子的大包給人家,求人家幫著說說看。直說滿村的都說出去,自家孩子也不缺胳膊少腿的,沒著落實在不好看。
當時爺爺還是趁著她往屋後去的時候悄著說的,但那夏金婆的嗓子太尖太利,七月還是掃聽到一耳朵。她說:“固叔,倒不是說我不幫著,到底都是姓夏的。只是這裡兩個村連帶沙丘子裡羅各莊的,哪個不知你家七月是個天殺星?哪個不要命了敢娶回家?我看你還是領出去往外鄉碰碰運氣許是好些!”
七月都能想像得到那夏金婆撇著大嘴叉子說長道短的樣子,但她當時就是沒勇氣衝出去叫罵。
她也只有膽當著夏滿倉的面掃掃地,弄點土把她嗆跑。對著大人只有挫的份,氣急了也就跑出村裡尋個沒人的地方,小聲說不希罕,我還不希罕你們呢!
現在她出來了,見了大世面,倒也越發覺得嫁不嫁人無所謂的。況且她也不想連累人,以前到底年紀小些,看著別人都說出去自己說不出去十分的自卑。現在也沒這些比較,加之現在她自己也能掙錢,掙的比村裡出來做工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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