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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任何損傷。
“好鋒利……”
袁來暗暗吃驚,看著這刀刃的鋒利程度竟然已經達到了這等地步,竟能隔空生出鋒利之意,他下意識就想找件東西試一試它的鋒銳程度,可惜環顧房間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試刀石。
刀柄上刻著文字,袁來小心地將刀歸鞘然後細看去,只見那是三個篆字:月中鶴。
“月中鶴……這是它的名字麼……”袁來暗道,自古名器皆有名號,不出意外這“月中鶴”就是此物的名字了。
看看上面那幅畫,倒是好般配。
袁來小心將月中鶴放下,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張靠窗的書桌。
很素雅,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本厚度勻稱,袁來隨意翻了翻最上面的書頁,只見裡面文字行間勾勒了許多線條,似乎是書本主人讀書時候記下的記號標識。
偶爾間雜在行頁間發現一些簡短的字句,大多是心得體會,只可惜文字極為簡練,大多數都只是幾個詞彙而已,很難從這些字看出書主人的人生觀,不過看著這些精細而雅緻的小字袁來最起碼可以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
書主人心思細膩,為人果決,心中自有丘壑。
總的來說必然是一位很有涵養的人。
不出意外這就是他母親的東西,袁來不禁有些納悶如此一個女子怎麼就看上了袁守誠這個只懂附庸風雅的俗人了呢?
莫不是應驗了那句普世真理:好白菜總是要被那啥拱了,鮮花總是要插在那啥上?
好吧,其實袁守誠還是個挺不錯的人。
袁來笑了笑,透過這些遺物得以窺探十幾年前的某個人的生活,這是一樣讓人著迷的事情,就如同考古,用心去貼合揣測曾經未知的歲月,很有意思。
終於,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個黃木箱子上。
剛剛他從那個盒子裡開出了月中鶴,而如今又一個更大的寶箱擺在了他的面前。
袁來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掀開了箱子。
……
擺在最上面的是一件衣服。
袁來皺眉將它展在空中,這是一件道袍,修行者穿的道袍,修行者們穿的袍子和讀書人不同,而且每個修行傳承的袍子都有差異,有的差異在顏色有的在圖案,但是所有門派的樣式都是相同的。
這是一件葉黃色的道袍,很乾淨也很厚實,針腳很密,從細節看出這竟是一件嶄新的袍子,沒有穿過的痕跡,從光澤上看應該有些年頭了,但是沒有絲毫的腐朽之氣,靠近了還可以聞到淡淡的草香。
道袍抻起來和袁來的身材剛剛適合,這讓他不禁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似乎這袍子就是為他做的,而且是為了這個年齡的他做的。
道袍很素淨,沒有太多花紋,只是後背上繡著一隻展翅的仙鶴,靈氣十足。
袁來將它放下,心裡莫名冒出來一個念頭,關於自己的那個從未見過的母親和修行者之間的念頭。
道袍拿起來之後,箱子裡露出來的是一些模樣奇特的香草,袁來從未見過,聞了聞和袍子上的味道相同,看來這些草是用於清潔衣物的植物。
將幾棵草拿走之後,露出來的則是一個冊子,冊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看上去年代久遠但是卻毫無破敗。
袁來小心地取出來,只看到封面上是素雅的三個字:《黃庭經》。
……
這本冊子中所載《黃庭經》分為“黃庭內景經“與”黃庭外景經”兩部分,而袁來手中這一冊便是那“內景經”部分。
“這難道就是修行典籍?”
袁來喃喃自語,捧著這冊子心裡情緒猶如平靜的湖泊上陣陣的漣漪。
思緒飄飛了好一會兒他才按捺住翻開的衝動,放下了這冊子,他低頭看到了箱子裡最後一樣物品。
那是一個信封,封面無字,紙張微黃。
袁來隱隱猜到,這應是來自十多年前的一封信,跨過十數年光陰,終於到達他的眼前。
第十九章【青子的故事】
那一年啟國西邊大旱,整個夏季只下了淅淅瀝瀝幾場可憐的小雨。
莊戶人家的幼女陳青子被面目模糊的父母拉到了街上,在頭上插上了草標,等待未知的命運。
那個時候她才只有五歲,記憶裡的那個家除了父母只有一個一歲多的弟弟,以及一頭犁地的黃牛和一群雞,一條老狗。
還有田野裡星星點點的野蘭花,很美。
她是個孝順的姑娘,也是個柔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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