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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既然你對我抱有成見,那也好,今後這門婚事我也不會向任何人提,就當沒有這回事情怎麼樣?今後呢,你的女兒想嫁誰就嫁誰,我絕不嚼半隻舌頭!我想娶誰也和你們施家無關,至於考北宗我也不想解釋什麼,總之那是我的事,總之一句話,我這隻沈城的癩蛤蟆其實嘴巴也挺挑的,天鵝肉也未必就真的是咱想追求的。”
施夫人臉色一陣變幻,既想辯駁又想解釋,既想大罵又想哀嚎,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擁有大智慧的女子,只是一個只能在府裡遊刃有餘的主母而已。
此時此刻想要讓盧掌茶收回決心顯然不是件可能的事情,她隱隱明白這婚事一斷恐怕不僅僅是影響自家老爺仕途晉升而已,更加會讓皇帝陛下的一手棋悄然落空。
修行世界裡的事情她懂得不多,但是最起碼也知曉南北二宗從來都是彼此的敵人,而太湖則是皇帝要拉攏的物件。
聯姻從來都是拉攏的一種,而她施家的一時故作聰明卻讓這一樁婚事斷絕,怕也會間接地攪動修行世界的那片險惡江湖。
“盧公子,這件事我們還可以……”她仍舊試圖挽回,但是迎來的只有盧掌茶的淡淡的一道聲音:“還請夫人不要讓我為難。”
說完他便起身,對袁來道:“那就走?”
“那就走吧。”袁來嘆了口氣,拍拍屁股。
施夫人則有些無措,她從進廳堂來便根本沒機會說什麼話,一開始是因為袁來的突然表露身份,使得她驚愕無語,後來則是盧掌茶的一番話讓她冷汗津津,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但是直到今天才發覺似乎並不是這樣。
她想攔住盧掌茶解釋,但是恍惚間竟然不知如何開口,一女嫁二夫本來就是一樁醜事,更何況是對於太湖那等地方來說。
……
……
“接下來你要去哪?”出了尚書府,袁來問道。
“去北宗。”盧掌茶嘆氣道。
“施卿卓真在北宗裡修行?”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要考進去麼,那就等你進去了再自己看看去。”盧掌茶輕輕笑了笑。
袁來呵呵一笑,抬頭看了眼遠處密集的院落房屋,紅牆綠樹,道:“我能不能考得進去還兩說呢,別忘了我還連第一境都沒有進入。”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能考進去。”
“呦呵,你們修行者還信直覺麼?”
“你這話說的不對,正因為我是修行者所以我才更加看重直覺,對於修行者而言,直覺顯然更加正確。”盧掌茶淡淡道。
“行啊,那我就借你吉言咯。”袁來輕鬆笑道,然後想了想忽然道:“那施夫人好像挺怕你的。”
“她怕的不是我,是我的老師,是整個太湖。”
“聽說這件事是皇帝牽線的。”
盧掌茶嘆了口氣道:“是啊,還記得咱們最初見面的時候你問過我的那個問題麼?”
袁來一愣,略回想而後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
“就是這個問題,你還記得我的回答麼?”許是想起兩人最初相見的那一幕,盧掌茶不由得笑道。
“你說是南與北的距離。”
“沒錯,就是南與北的距離,如果說得更加清晰一些,則是南宗與北宗的距離,很遠,遠如天塹。”
盧掌茶的聲音有些感慨。
“說說?”
“……關於這兩尊龐然大物的故事太多了,我可以說個三天三夜不停歇,你聽著累我講著也累。”
袁來微沉吟,道:“那就挑我感興趣的說說,比如皇帝和北宗是什麼關係?”
尚書府門外的街很長很長,每天清晨天還矇矇亮大臣們就要沿著這條街坐著馬車打著哈欠上朝入皇城,所以若是沿著這條街慢慢走,袁來估摸著可以講很多話。
“皇帝和北宗?恩……其實可以這麼說,整個北宗其實都是皇帝的。”盧掌茶語出驚人。
“南宗和北宗從來都是敵人,雖然表面上無論南北都不承認這點。在很久很久以前,南北兩個宗門其實是一個,只不過後來由於一些複雜的原因一分為二,一南一北互相視為對手。到如今如果將啟國的那條滄浪河作為一條分界線的話,滄浪河以南便是南洲,也就是南宗的所在,而其河以北一直到北方那八百里的殘垣斷壁為止,才是真正的屬於大啟皇室的勢力範圍,也是屬於北宗的範圍。”
“修行離不開資源。宗門弟子要吃喝,要讀書識字,要習武修行,要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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