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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黑影熟門熟路地向袁守誠的臥房移動,袁來心裡不由狐疑起來。
這是探熟了路徑還是家賊難防?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就讓他的臉沉了下來。
靈活的門扇幽靈一般被人從裡面推開來,月光下殷芩那張臉顯露無疑,她還穿著睡衣薄衫,大半個雪白身子竟然就那麼露著,而那黑影走進了面容也清晰起來。
竟然是家裡的馬伕!
袁來瞪著眼睛看著那身板厚實的年輕馬伕咧著嘴衝殷芩無聲地笑笑,然後就老鼠一般滑進了屋裡,等殷芩將門扇關上,他才醒悟過來。
難道是私通?
他心裡一動,急忙躡手躡腳弓著身體將耳朵貼在了門扇上。
裡面正響起衣物撕扯聲和低低私語。
只聽那馬伕滿嘴花花地亂叫,一句話大半句倒是含含糊糊的,倒是殷芩低聲咒罵了幾句,兩人推推搡搡一邊抖落衣衫一邊向床鋪移動。
袁來聽著裡面的男女喘息吐氣聲,白淨的小臉上陰雲聚集,透過門扇可以聽到殷芩那婉轉的聲線,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聲音的確動聽。
袁來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想起來那待自己極好的老爹袁守誠,雖說他們之間靈魂上並沒有什麼親近感情,但是那畢竟是自己這輩子的親生父親,眼見著後孃給袁守誠戴上一頂帽子,心裡登時生出一股怒氣。
他後退幾步,想了想便從一邊的園藝石地下撈出來一塊圓滾滾的石頭,雙手用力感覺了一下分量,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運足力氣將石頭奔著那扇有著上好雕花的窗子砸了過去!
只聽“彭!”的一聲,石頭瞬間穿過窗子砸進了屋子裡,正好穩穩落在桌子上的茶壺上,於是那瓷器的碎裂聲如同裂冰在夜裡尤其惹人注意!
“啊!誰!”
當屋子裡傳出殷芩的充滿了憤怒和驚恐的低叫聲音的時候,袁來已經飛快地跑開了。
這種情況下這對兒野鴛鴦總不會繼續他們的好事,不過自己這臨時起意的一石頭也是打草驚了這一對兒男女,袁來略微思索總覺得這事情實在是不能忍受。
無論是自己的老爹會不會因此受到什麼打擊,這件事總不能隱瞞在自己的手裡,下定了心他便乾脆也不回房間了,在宅子裡繞了個圈子向劉溫的房間跑去。
這位劉伯和袁守誠關係匪淺,在這情況下袁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當劉溫被砸門聲生生從床上叫醒並開啟了房門的時候,他就看見月光下小少爺正一臉驚恐地瞪著他。
“賊!有賊!!”袁來哇呀一聲叫,讓半睡半醒的劉溫徹底清醒了過來。
第六章【大喬小喬】
當劉溫聽完他磕磕絆絆的敘述,再擰著眉頭沉著臉色將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袁來就知道這件事已經不需要自己再摻和了。
家裡很平靜,清晨一如既往。
袁來沒有從下人的臉上看出什麼表情變化,估麼這事情還在發酵,只是早餐時候當他看到殷芩的時候只覺得這女人神情忐忑,臉色不安。
匆匆吃了飯,袁來發覺自己這位後孃今兒竟然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這也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回到房間他依舊無所事事,忽然想起來昨日盧掌茶寫的一筆好字,手底下不由得有些發癢,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摸到像樣的毛筆了,手指的痠麻癢痛感就更加清晰了。
好在是大書商的家庭,書本字畫文房四寶自然是不缺的,很認真地將一雙手洗乾淨,在桌上鋪好一張質量上佳的宣紙。又神色平靜而肅穆地研好了墨,他挑挑揀揀地從筆架上選了一隻紫金羊毫,蘸飽吸滿了烏黑墨汁,手腕平舉,筆尖懸空。
隨後手腕一轉雪白的紙上就顯出蒼勁的字型來。
袁來上輩子臨摹的是著名的顏體,字跡有力入木三分,於書法造詣上還算是有些天分,加上後來經歷的人世間事情多了,見慣了世間種種殘酷血腥的骯髒事情,隨著手腕漸硬,心尖漸冷,心境的變化體現在字型上倒是生出一種金屬般的鋒利之感。
他還記得上輩子一位長輩在看了他的字之後就給出了:“鋒銳過甚,傷人傷己”這八個字的評價。
此時想起來倒是頗為唏噓。
不過那些前塵往事在此時看來都如同蒙上了一層薄紗,袁來上輩子經歷過大生大死,大起大落,臨死的時候又經歷了那毫無科學而言的奇妙事情,此時揹負著天上八位“兄弟”的期望,莫名其妙得以重新活上一世,如果說前幾天還懵懵懂懂,如今就已經開始接受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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