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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涼棚裡其他地方也是如此,有的詩詞難分上下,但是有的詩詞又是很容易看出個高低來的,這首詩顯然就是後者。
“這詩是何人所作?”老儒生問道。
有人回應道:“是謝家的一位公子。”
“哦,”老儒生點了點頭道:“無妨,勝敗乃兵家常事。”
這句話一出就如同冰河解凍,桌上的氣氛頓時就重新熱烈起來,僅僅是輸掉一輪並不是什麼難堪的事情,再者如今是主場作戰如若是一直壓著客人那也是極為失禮的行為。
和這一桌情形相仿,整個涼棚裡大大小小的桌子上氣氛都是先一窒而後解凍。
片刻又如先前熱烈,只不過很多人原本喜氣洋洋的臉色都是收斂了幾分。
很多人以為這只是短暫的失利,心高氣傲目中無人者甚至只是淡笑說這是給京城來的兩家人留些臉面。
但是在壽陽樓一樓大廳內,氣氛卻有些緊張,確切的說是沈城本地學子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這一輪是烏衣諸郎獲勝,如此兩輪詩詞比試就打成了平手。”大廳中沈城本地的一位官員笑道,先是衝著左手邊的王謝兩家青年致意,而後對另一側的沈城本地學子遞了一個鼓勵鞭策的眼神。
廳中眾人桌椅圍成半個圓圈,中間是幾張大桌,桌上擺著筆墨紙硯文房四寶,而桌上空頭頂則是在二樓上拉起細繩將此處所作的詩詞懸掛起來,供人觀賞。
懸掛起來的紙張高度卻是不同,此處有多位翰林以及地方名宿、文官雅士對這兩方學子的詩作進行評比,評價高者懸掛的高度也就更高,而此時沈城本地文人看著懸掛得最高的一幅雪白宣紙皆是臉上無光。
同時看著對面氣定神閒的烏衣巷兩家族年輕一輩不禁感受到了一股壓迫力。
被舉得甚高的幾位學子感受到的壓迫力最深,別看先前他們壓著烏衣諸郎,但是表面風光下他們心裡早就有些發苦。
對方從開始到如今一直氣定神閒,倒是自己這邊漸漸顯出疲態。
情形不妙。
幾位沈城學子暗暗低聲交流,眼神不斷瞟著對面領頭的兩位青年,分別是王謝兩家這一輩才思最為敏捷,聲望也最高的兩人。
王謝兩家都是名門大族,族中子嗣甚多,謝家的這位在這一代中排名第十八,王家的排名第十二。
剛剛就是謝十八作下一首極好的詩作,一舉將沈城學子壓得抬不起頭。
而此時謝十八神色淡然,微露一絲絲傲色,在這個年紀中養氣修養也算不錯,這讓座中的幾位老夫子連連點頭目露讚賞。
“他們要露真功夫了。”一人低聲道。
“真功夫?難道你認為先前他們是在謙讓不成!”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悶悶道:“你覺得呢。”
“你!”
“行了。”一位年長一些的沈城學子皺起了眉頭,壓下了眾人的議論,沉吟了一下才道:“這次我等是在家門口迎敵,樓外有大批士林中人觀看,烏衣巷雖然名震大啟二百年,但是我們也萬萬不能生出不敵之心!自王謝兩家從京城巡遊開始,已經連勝六座大城,於我江南地界更是幾近暢通無阻!但,既然他們到了我沈城,就不能讓他們得勝歸去!今日雖然是文比,但涉及到我沈城千年名城的臉面!我等須盡全力迎戰!勝不驕敗不餒方為正道!”
“林兄所言甚是,下一輪比試即將開始,大家還是寧神休息片刻為好。”又一人閉上了眼睛道。
眾人皆是點頭,只不過這一番談論中有一人始終沒有開口,倒是顯得有些特殊。
“劉公子對下一輪可有把握?”
座中一位神情淡漠的青年看了提問者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提問者看了唯有嘆息,低聲喃喃道:“劉重湖劉公子都搖頭了,這比試還能贏得了麼?畢竟……詩文比試遠不是以人數多寡定論的啊。”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第三輪比試開始。
坐於正位的一位老翰林頓了頓,高聲道:“這一輪詩文以秋菊為題,雙方才俊各顯所能,各擇優者三篇入最終比較!”
廳中學子皆是屏息凝神靜聽,這翰林所言的這一輪的詩題以及規則。
詩題以秋菊為主題,規則則是兩方學子的詩作各取三篇最優秀的,最終由沈城的三篇對烏衣諸郎的三篇。
詩題一出,眾人眉頭皆如入秋黃葉,脈絡皺縮。
“秋菊為題,這題目太過平常,所以也就顯得太過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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