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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來自川南的範黃甲,來自西陵的趙西坪。
川南范家以及西陵趙氏都是根基深厚的大家族,本族中就有修行者在北宗門中,更何況兩個家族底蘊豐厚,在子弟培養上更加是不遺餘力。
而相對比的,那些普通富戶家庭的兒女就要被忽略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隨著考生們的到來,在山腳下也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群體,不少都是這些日子在秦淮河結識的,此時當然一同赴考,只是不知等初試榜單公佈這些群體還能有幾個倖存。
劉重湖來的很早,他沒有去秦淮河結識他人,於是此時也是孤身一人,他沒有去驗證身份而是找了個空地靜坐,時而將目光投射到一些到來的考生身上。
不過很快的一個同來自沈城的考生便走了過來道:“劉公子,沒想到你在這兒啊。”
劉重湖也認得他,便點了點頭。
“怎麼樣,對這場考試有幾分把握?”
“八分。”劉重湖面色不動地回答道。
那人驚詫道:“只有八分?不能吧,這初試難道竟然如此之難?就連你也沒有十足把握?”
他的驚訝是有道理的,劉重湖作為沈城這一代最閃耀的天才,只要是對他的事蹟有些瞭解的都會知道這個不愛說話的傢伙是多麼恐怖。
三歲識字,四歲便會吟詩,五歲時已修完童生課業,六歲便開始深讀眾聖經典,再年長暫棄書本學習射御琴棋等君子雜藝,每學通一個領域便再難尋敵手……
這樣的天才卻說只有八分把握,這如何讓他不驚!
然而劉重湖卻皺眉道:“我說的八分並非指透過初試的把握,而是拿到首榜第一的把握。”
“……”
那人搖了搖頭,心想天才的世界咱真的不懂。
劉重湖卻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在來京城的路上他和袁來說過,他為了這次考試準備了很多年,為的只有拿到首榜第一名。
至於透過考試?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怎麼可能不透過呢?
唯一讓他心中擔憂的是今年的競爭對手有些出乎意料的強大,川南範黃甲和西陵趙西坪他都有所耳聞,家族傾力培養其實力毋庸置疑,而最讓他重視的則是謝家的謝采薇。
當日在沈城比試後他曾與謝園交談,當時他問了謝園一個問題:年青一代烏衣巷最優秀者是哪個?
謝園的回答是……若論學識,為首者當為謝采薇!
……
劉重湖在靜坐,眼神卻時刻在巡視,他看到了前來的範黃甲和趙西坪,在臨近開考的時候也看到了姍姍來遲的謝家姑娘。
但是……
“那袁來哪裡去了?”劉重湖大皺眉頭,心頭不解,沒有等到想等的人,這讓他很不愉快。
……
謝采薇像一頁紙一般悄然到來,見過她的人很少,所以沒有人對這個女孩兒的來臨而驚呼,她看了眼山腳又看了眼千級石階,神色有些疑惑,她已經和袁來約好一同在山腳下匯合,然而此時已經快要開考了,她卻不見袁來的身影。
“真是個不講信用的傢伙。”
謝采薇撇撇嘴,嘟囔道,她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那少年等不及先去考場了,這讓她有些不開心,畢竟遲到是女孩子的專利,而放鴿子是男孩子的禁忌。
沒有多想,她走過去驗證了身份而後沿著石階一路向上。
劉重湖也開始攀登石階,向考場行去,畢竟時間真的要到了。
考場是一間間屋子,每個人都被隨機分配到一間房中,謝采薇看了眼分發到的木牌,她的考場在天字三號間。
走進去,房間已經幾乎被坐滿,有北宗外院的修行者充當監考,他們手裡已經搬起了密封的試題。
“考試要開始了,都坐好,現在由我宣讀初試考試規矩。”
監考的修行者高聲說道。
謝采薇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後眼睛看向了房間中唯一空著的座位,不知道哪個考生竟然還沒到。
再不來,就要遲到了。
她嘆了口氣,隨後靜心凝神。
……
……
北宗的鐘聲轟隆敲響,如雷,初試在鐘聲里正式開始,山腳下只剩下等待考生的人們。
驗證身份的幾個人也終於放下了工作,準備收拾收拾離開。
而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土路甚至揚起了一陣煙塵。
山腳下的人們驚訝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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