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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麼事情他徐敬棠一個人還不夠?還要帶兵出去。那個邪修是什麼身份?”他問道。
大執事搖搖頭,說道:“不清楚,這件事本身還沒有公佈,估摸著也不是立即就要出離京城,具體的事情還沒辦法知道,只是這誅殺邪修歷來都是交給咱北宗做的,這次陛下竟然派親衛出去,顯然是不同尋常,院長您還是要留心一下才好。”
屠蘇點點頭,心神卻開始四散飄遠,大執事小心地看了一眼便知曉院長已經陷入沉思,他小心地退出房門靜悄悄仿若狸貓。
羽林軍是北衙禁軍的一支,那可是直屬皇帝陛下的親衛軍,拱衛皇城的中堅力量,羽林軍兩個大統領哪一個可都不是好相與的人物,尤其是徐敬棠更是對陛下忠心耿耿,實力亦是十分高強,即便是屠蘇也對他有些許忌憚,如今他竟然要領兵出城南下,這必然不是尋常事情,屠蘇想了一陣卻依舊毫無頭緒,看了看天色依然是深夜,距離凌晨還有幾個時辰,他靜了靜心便開始坐在桌前閉眼假寐,修行到了他這種境界雖然依舊免不了睡眠但是每日睡個一二時辰便足夠祛除疲憊了。
凌晨的時候,就到了每日上朝之時。
在太陽還沒有從東方升起的時候,京城的某些府邸便亮起了燈,士大夫官員們起身梳洗穿上官服然後也不吃飯便出了硃紅府門上了馬車,沿著空無一人的大街向皇城行去。
屠蘇坐在馬車裡破開清晨的薄霧來到皇宮牆外,下了車整了整衣冠便由宮中宦官領著穿過層層大門向上朝的大殿走去。
一路上不免遇到許多大臣,互相都是點頭示意便擦肩而過,屠蘇是特別的,不僅僅特別在他並非朝中臣子而是北宗的一個院長,更特別在他腰間配著的一柄符劍。帶武器入朝那是莫大殊榮,也是一種很讓人羨慕的榮耀,屠蘇佩劍當然並非是為了凸顯榮寵和地位,只是他畢竟和這幫朝臣不同,他先是一個修行者,然後才是大臣。
雖然這兩者之間的界限這些年越來越模糊不清了。
在大殿外他遇到了謝靈運,此時時間還早大門未開,大殿外卻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大臣靠在柱子上閉眼休息或者低聲交談。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便走在了一起,謝靈運看了看他低聲道:“屠院長今天來得很早嘛。”
屠蘇笑了笑道:“謝大人不也一樣麼,看你的神色這些日子不輕鬆吧。”
屠蘇暗指的是這些日子朝中一些人對謝家的攻擊,雖然不熱烈但是卻是鈍刀子不得不小心應對,尤其是御史臺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言官,他雖然對朝政參與不深也知道這些天謝靈運過的並不輕鬆。
謝靈運臉上帶著疲憊,精神卻似乎還不錯,灑脫地笑了笑,然後轉而道:“對了,關於小女棄考那件事,我帶她給屠院長陪個不是。”
屠蘇一臉的受寵若驚,連忙道:“謝大人言重了,采薇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可惜與我北宗無緣。”
兩人並沒有交談的太深,只是泛泛交談了幾句,等大殿外朝臣越來越多,大殿門開他們便一同湧入大殿。
上朝這種事情總是很無聊的。
屠蘇站在一邊兒暗暗養練神識,等朝會結束的時候他便輕輕離開。
按照往常的習慣他應當是直接出門離開皇宮回到北宗,而今天他出了大殿後卻拐了個彎,向小太監詢問了幾句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靜靜站著的羽林衛大統領——徐敬棠。
徐敬棠年紀正是不惑之際,無論是在普通人看來還是在修行者看來都是正當年,他生得臉龐肅重,唇下有短鬚,腰背雄壯而筆直,穿著一件羽林衛袍服,腰間佩著把制式刀劍,眼神微眯鋒芒暗含。
等看到了屠蘇走過來他眉頭微挑,走上前幾步行了一禮道:“屠院長。”
他雖然是禁軍統領,皇帝直屬,但是其官位卻並不算高,尤其是在屠蘇面前更是得稱呼一身大人,當然,這更多是出於禮儀而並非畏懼,自古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徐敬棠作為皇帝門前又相當於幾品?
屠蘇淡淡一笑,說道:“徐將軍有沒有時間陪我走一程?”
這是邀請,羽林衛大統領看了一眼欣然點頭。
兩人便落在大臣們身後尋了一處偏僻安靜的路慢慢向皇城外行去。
無論是屠蘇還是徐敬棠都不是小人物,看到兩人走在一起宮中小太監們也紛紛退開。
皇城極大,走了一陣徐敬棠一直緊閉雙唇,並未先開口,屠蘇沉吟了一會兒才忽然道:“我聽說過幾天徐將軍要出京城,有沒有這件事?”
徐敬棠濃眉微動,坦然道:“確有此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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