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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棍子碰掉了幾個缺口,也染上了滾燙的溫度,跌在地上竟然將壓住的草葉烤得捲曲起來。
“這個應該是對方的師門來歷吧。”袁來看了那柄廢劍一眼便隨手扔掉,轉而扯起了青年的一塊衣角問道。
謝采薇蹲在他身邊,仔細看去只見那道袍上繪有一幅圖畫,她閉目沉思了一陣,然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一個叫做灕江派的小宗門的圖案。”
博覽群書往往就代表不出門便知天下風俗。
“灕江派?是什麼規模的宗派?”
“不算大,也只是在這附近才有些名氣,即便是在州府裡也排不上頂尖。”謝采薇前半句話讓袁來安心了一些,但後半句話卻又重新讓他開始擔憂:“不過這個小是和天下宗門對比出的小,對我們來說就足夠可怕了。”
他們兩個就算經脈沒有被封,也只是一境修士,加上三藏也只是三個一境而已,但再小的宗門也不可能忌憚三個一境少年修士,和袁來一般,當看到這個陌生的青年後謝采薇第一時間想的便是弄清楚這人的來歷,而並非是他為何而來。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按照呦呦的話來說,這灕江派的修士是在這口井封印鬆動後才注意到這裡的,很可能是被這裡傳遞出的元氣所吸引,他等到夜晚封印內部鬆動的時候才來,很可能他就是正在試圖破解封印的人,那麼他對我們出手也就不難理解了。”
袁來站起身來,嘆道:“我猜不外乎是財帛動人心。”
修行者的世界裡財帛並不重要,但法器珍寶依然極重要,這封印在此恐怕任何一個人都會猜想裡面是否是封存了秘寶,謝采薇想了想雖然不想贊同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猜測的極大可能性。
“現在要擔心的就是對方還有多少人知道這裡這口井的事情,看來我們得審審他了。”袁來嘆了口氣,向喝飽了水正在擦汗的三藏道:“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三藏認真地想了想,說:“那得好一會兒了。”
修行者之間戰鬥引發的昏迷當然與普通人打架引發的不同,並不是潑上一臉涼水就能刺激醒的,袁來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說:“找些結實的繩子把他綁起來吧,不過還是要提防他醒來逃跑,三藏,人就交給你了,他醒了要是想逃就在他小腹打上一棍,省得他逃走。”
三藏點點頭走過來用力將這暈倒的青年拖走,謝采薇則問道:“那你呢?”
袁來眯了眯眼,說道:“我?今晚不睡了,我打算研究一下這口井的封印,一晚上的時間……如果努努力應該可以試著解一解,難道你不好奇裡面到底藏了什麼好東西麼?”
他笑了笑,說:“你帶著呦呦去睡吧,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呦呦顯然還沉浸在剛剛觀摩的那場戰鬥的情景裡無法自拔,她的眼睛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懂得站在那裡一臉的茫然,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幾個人的交談一般。
這時候也沒人注意她,等謝采薇拉著她進房間入睡,袁來則深吸一口夜間清冷的空氣,獨自來到井邊,盤膝坐下,從懷中貼著肌膚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冊薄薄經書,正是外景經那一卷。
藉著光之漩渦的光芒,他開始再一次無比認真地閱讀冊中關於這一種封印的那段內容,此刻院子重歸寂靜,受驚的馬已經老老實實趴在地上,草叢裡久久停止鳴叫的昆蟲也重新放開歌喉,袁來面色平靜,這院落卻已陷入喧囂。
他就那樣一直看了好久,才胸有成竹地合上書冊,然後站起身直視井中漩渦,開始默默用法訣推算其本質,他此刻沒辦法呼叫元氣來試探,便只能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將破解之法推算清楚,每一個步驟每一種可能都於心中成型,這讓他不禁想起了上輩子與人下棋的那些歲月,每一步棋都要推算出未來的許多步驟,這種推算方法很累人,很耗精神,但他卻從開始的咬牙堅持到後來的沉浸,甚至逐漸感到樂此不疲。
每過一段時間謝采薇都會出現在門口,用略帶擔憂的眼神看著井邊一動不動彷彿陷入禪定的少年,夏天的夜晚很涼,也會有露水從天而降,而陷入推算的袁來則無心旁顧,謝采薇便拿了一塊布為他擦去身上落的水汽,夜晚很長,水汽漸濃,她擦了一次便再有水汽落下,於是她乾脆披衣而起,與他一同站在井邊,一次次將冰涼的水汽拂去。
在這寂靜的夜晚裡,兩個人這樣站著,呦呦在沉睡,三藏則依舊抱著自己的看上去尋常的木棒端坐在捆綁的如粽子般的青年身邊,默默打坐唸誦經文。
終於,當天色接近黎明拂曉,如石雕般站立數個時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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