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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宗那長老點頭道:“整條滄浪河,如騰龍橫陳大地,其整個水脈便是一條靈脈,這條靈脈上總共一百零八個靈氣聚集處,這臨江派就佔了最大最好的一個,讓人羨慕啊。”
說完,他又隱晦地笑道:“當然,比我北宗還是差了一些。”
陳書畫附和地一笑,北宗山門的位置當然不是這臨江派能比的。
“不過,佔據了這麼好的位置,卻沒聽說大陸上臨江派弟子有什麼出類拔萃的。”陳書畫說道。
“是啊,不過這也難怪,這臨江派說是宗門,其實說是楊青鋒自己的府邸才更恰當一些,他獨佔宗門八成資源,只留下不到兩成養育宗門,他修為麼倒是高強,但是又不出手教育弟子,如此這般臨江派如此也不足為怪。”
陳書畫聽了心中嘆了口氣,道:“可惜了。”
倒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可惜這片靈地還是可惜臨江派弟子。
“不過說來臨江派雖然不比我北宗勢大,但楊青鋒卻要比北宗人逍遙快活啊。”長老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有些惆悵,於是隨之感慨。
“木長老,今年天鼎大會南宗會過來幾人?”
陳書畫忽然轉移話題道,他作為這一次北宗隊伍的靈魂人物,也是此次所有前來弟子的師兄,眼光自然要放得遠一些,對那些有威脅的少年天才也更要心中有數,而其中又以南宗為重。
木長老收斂情緒,略沉吟才說道:“南宗……這一代弟子優秀者極多,其中又以二人天資最高,此次不出意外都會前來。”
木長老沒有說那兩人的名字,因為陳書畫知道,不僅僅是他知道,整個北宗,甚至幾乎是整個修行江湖都知道,每個時代南宗弟子皆有天資冠絕之輩,這已成定律,世上最強者那個位置南宗數百年來幾乎從未丟失,這一代的天才弟子,便是下一代的大陸頂尖,沒有人會不重視。
而這一代南宗的天才弟子亦是極多,似乎……比以往的百年都要更多了一些,其中也不知有多少天才人物,按照南宗一貫的脾氣總會將最好的弟子推上前臺幾位,再深藏於暗處幾位,明面上的必是耀世明珠,隱藏於暗處的亦終會登上絕頂巔峰。
這一代,推上前臺的有兩人。
“陳鄒縱橫……不是受傷了麼,也會前來?”陳書畫忽然皺眉,問道。
作為北宗這一代的明珠,陳書畫亦是絲毫不弱於南宗天才的少年人物,此刻說起南宗對手顯得有幾分淡然,當然也不乏忌憚。
作為“南北二陳”之一,叫做陳鄒縱橫的少年在大陸上名聲赫赫,這一方面來自於他那恐怖的天賦和讓人無比忌憚的心性,更有一部分則來自於他的身世,他姓陳鄒,卻不是複姓,而是取父母之姓合二為一,而那陳那鄒則曾是大陸之上徘徊不散的兩道陰影。
“是啊,受傷了,不過你要知道機遇往往與風險相隨。”
木長老含糊不清地說了這一句,卻引得陳書畫深思。機遇麼?他心情微微緊繃,卻沒有懼怕,而是平靜的外表之下一股蓬勃戰意衝撞靈臺。
他是北宗當代年輕弟子第一人,而陳鄒縱橫則代表南宗,他們天生就是敵人,就是對手,就像太陽東昇西落,已是規則。
“那我倒是很期待再見到他,倒是真想看看他的劍是不是依舊那麼血腥。”
木長老淡淡一笑,他的眼中隨之露出欣賞,北宗人就應該是這樣的態度,不畏敵手,即便是南宗弟子天才輩出,依舊不是為北宗劍陣壓制三百餘年?
木長老憑欄遠望,遙想當年輝煌,深思飄遠卻猛然間一怔,他神色變了又變道:“那是……”
陳書畫抬頭望去,驚愕地發現在遠處一道身影踏浪而行,那身影破開河水,身後河水如煮沸般沸騰起來,那人雙足踏下,江水騰空,彷彿天空飄下朦朧細雨。
踏浪而行並不是多麼了不起,但是聲勢如此浩大的卻讓船上兩人禁不住變色!
“是誰?”
木長老定睛細看,隨後驚訝地長大雙眼:“是……是……武……”
“江河劍聖武當歸?!他怎麼會來這裡!”
木長老臉色一沉,只見說話間武當歸距離此處便更近了幾分,他忽然大喝一聲:“開!”
陳書畫還在愣神只見木長老雙臂一展,渾身如江海般浩瀚的元氣全然散出,木長老雙手結印,猛然向船下江水轟擊而去,只見一道雄渾波動入水,整座大船竟然被他這一式推動飛速向側方橫移!
那是北宗典籍《搬山式》,卻在這緊急時刻被木長老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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