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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績甚至不如一些二流宗門漂亮,其宗主稱病誰知道又是真假。”
杜康的話帶著顯而易見的鄙夷,如果說在之前的和平時期,太一宗仗著底蘊還讓人忌憚三分的話,這次開戰,就相當於揭開了各大宗門的面紗,也戳破了太一宗的外在繁華。
其宗門從上到下,戰績平平,已經被天下人看在眼中,對此,杜康當然也不免鄙夷。
“甚至於,自從唐靜巖隱退之後,那麼長時間連一個像樣的處理外務之人都找不到!真是丟盡了大宗門的臉面。”
陸羽看著他不由失笑。
作為師兄,他理解杜康的情緒來源,過往為了拉攏太一宗,作為宗外事務主持之人,杜康與太一宗打過許多次交道,其中也不免有所忍讓。
若是真正強大的宗門勢力,為了利益忍讓些也就算了,可是如今發現太一宗面臨戰事竟如此膽小平庸,想起自己那麼多次與這樣的宗門交好忍讓甚至是低頭,由不得杜康不怒。
陸羽只是安慰笑道:“此戰終了之時,便是它們失去大宗門評價之刻。”
杜康聞言嘆了口氣,搖頭道:“未必未必,這頭烏龜膽小也有膽小的好處,最起碼能儲存實力,憑藉那些祖上傳下的底子,世間如何動盪,他們照樣可以活的滋潤。”
這下陸羽才真正明白。
原來讓杜康真正不滿的原因竟是這個。
陸羽笑了笑,他對此倒是看的很淡,只是說:“這也不失為苟全性命於亂世之良方。”
杜康嘆了下,竟然也笑道:“不去想他,反正他們不出力對我們而言也是好事。”
“那麼對面除了北宗,就剩下棲光院。”
“棲光院四境不多,但是千座此人修為絕非普通四境可比,其晉入四境年歲已久,又是難得的天賦異稟之人,此戰相比於北宗我甚至更擔心他。畢竟北宗之強在於整體,高手雖無頂尖,數量卻最多,但剛經過內耗,人心向背,實力大損。”陸羽提出了他的擔憂。
杜康不由沉默下來,他負手望著對岸,感慨道:“千座的確是心腹大患,此人心性狠辣,修行過人,而且棲光院留下來的東西也的確不輸南北兩宗,更要命的是他可是數百年來,禪宗唯一一個能通讀佛典之人,禪宗古法之強難以揣測,當初禪分南北,畢竟沒有徹底分盡禪宗。”
見他提起古事,陸羽也不由點頭。
禪宗的底蘊的確是讓南北兩大宗門的忌憚的東西。
在修行界的史書上,五百年前其實是禪宗佔據修行界主流,道門孱弱,但禪宗也有致命弊端,直到四百多年前禪宗第一宗門出了一位劃時代的逆徒,竟然將禪、道兩者融合,各取所長,創造了一套新的修行體系,既是如今的修行者修行體系的雛形。
其被指大逆不道,面對無數攻擊,其憤而分裂禪宗,
甚至乾脆將禪字隱去,轉而稱道,掀起距今最近的一次修行變革。
而這位劃時代者的同門師兄則成為新的禪宗領袖,兩人結下大仇。
前者一路向南,竟至南洲傳授修行之法,因此,本來荒蕪的南洲才有了修行者聚集。
而後者則居於中原正統,統御正統修行界,可是後來戲劇性的一幕發生,這位師兄竟然也開始推行禪道融合,於是本已顯出頹勢的禪宗再次分裂,其率領一支北上,與南洲對應。
經此兩次分裂,古禪宗已經是沒落下來,之後修行界正式轉入道門時代,而留存下來的禪宗也再次因理念而分成兩支,一支主張入世,即為棲光院。另一支主張避世,四散而去,留在中原的也就只有沃洲山一支。
再之後,才分別有的南宗和北宗。
南宗為那位開創者的傳承。
北宗為那位師兄的遺留。
兩宗門之所以以“南”“北”為名,不是指位置,而是指的是禪道融合,分出的南北兩派。
南行者名為:慧能。
北上者則為:神秀。
也因此,兩人的仇怨才綿延數百年。
以至於到了如今,兩宗門也是互為仇敵。
“千座的確不可小覷,只是不知他是想傾力助戰還是也存了儲存實力的心思。”陸羽思索說道。
杜康搖了搖頭,神態認真地說:“千座其人性情古怪,且棲光院出來的人性格都很偏激,我有一種預感,千座若是出手恐怕就必見生死。”
“必見生死?”陸羽淡淡一笑,語氣轉冷道,“那倒要看他究竟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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