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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來輕輕將頭抬高几分,看似隨意地掃了眼主座的申屠沃甲,只見這位大將軍單肘頂在大椅的扶手上,臉色有幾分不快。
“屠院長,晚輩不知,還請各位前輩明示。”他沒有猶豫,如此回答。
“不知?”屠蘇的右手輕輕撫摸著那杯滾燙的茶,大拇指上一顆扳指很是醒目。他平淡地又道:“那好,既然你不知,我就說說吧,方才太一宗唐長老說你今日從天門城趕來,不知道你來此是為了什麼事?”
果然是這件事!
袁來凝神而立,目光穩定,屠蘇的話足夠委婉,根本沒有提申屠沃甲的名字,只問袁來此來的來意,但是袁來再傻也知道他不可能單純地只是因為自己跑到這裡就弄出這麼大陣仗來,這麼些前輩高人滿懷期待地注視著他,就像一頭頭斯文猛獸,表面和氣內裡都含著要從自己身上撕扯下一口肉的心思呢。
而屠蘇這句問話明面上是針對自己,實際上是問的申屠沃甲,只不過出於某種忌憚,不好那般粗魯地直接撕破皮,畢竟申屠沃甲乃是西北之主,私下接見什麼人於情於理他們也沒道理知道。
所以,申屠沃甲不答,這份壓力就只能轉嫁到他的身上。
假如說每個人都是一座山,那麼這座營帳中便是山頭林立,而袁來則是群山環伺下的一個小土丘,每個大人物,每個山頭都有能力將自己這座丘夷為平地。
“想來袁來小友肯定是有要緊的大事,不然也不至於那麼急切,現在這麼多前輩高人都在這裡,想來你定會知無不言,對吧?”唐靜巖一副前輩高人的姿態,緩緩說道。
袁來沉默了。
大帳中氣氛陡然壓抑下來,幾十人的上百雙眼睛齊齊射來,那種壓力再次出現,而這一次更加沉重許多,袁來知道,這些人都期待著他口中的答案,唐靜巖肯定早就猜出了什麼並廣為告知,這幫人神通廣大,估摸著就算不知道真實也猜出此事重大。
他們或許早就問了申屠沃甲,而對方沒有回答,或許沒問,總之現在這份壓力到了他的身上,這些人都想知道他來做什麼,和申屠沃甲又有怎樣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件事本身當然沒有道理,如果大家都是凡人,那麼袁來便是閉口不說,也是萬分合理的,但是畢竟不是,這種情況下明擺著大家是非要知道不可,草原上的大龜殼關係之重可能遠超袁來想象,那是可以改變整個大陸局勢的東西,所以任何人都不願意放過與之有關的訊息。
袁來感覺到了這件事的重大,感覺到了肩上之沉重,所以愈發沉默。
寂靜中忽又一人開口,笑說:“你不用擔心什麼,有什麼難處,這裡這麼多人總能幫襯一下,要是有什麼顧忌,你也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這裡還有申屠將軍,相信將軍也想聽一聽這件事吧?“
袁來看向申屠沃甲。
只見在議事堂主座上,申屠沃甲厚實的胸膛微微後仰,神態自若,見話頭引到他的身上,這個貴為西北王的男人咧嘴一笑,看著帳中最末尾,孤零零站立的少年道:“但說無妨!”
第三百七十一章【西行·看山】
”師父,青州不遠了。“
“好。”
“再往前就是寒山清流宗的山門位置,按照我們的行走速度,天黑時候就能抵達啦。”
“嗯。”
年輕的僧人將簡易的地圖塞進懷裡,然後尊敬地看向身側,那是一輛平常的馬車,外表尋常,但內裡華貴,此時在車廂中便端坐一人。
馬車在行走,速度不快也不慢,用最金貴的材料打造的車軲轆碾過青州外的冬天,發出幾乎不可聞的聲響,官道一向坑坑窪窪,便是最高明的馬車伕也難將車駕得這麼穩,穩得彷彿馬車不是在行走而是在飄移。
更何況駕車的馬伕還是個不會趕車的少年人,但是車中的人完全感受不到顛簸,不僅因為這輛車用的重金打造,也不是因為拉車的馬是有靈氣的良駒。
最關鍵的原因在於坐在車上的人。
年輕的僧人知道,只要師尊坐在車上,這裡就是世上最穩之地。有的人會遍尋穩固之地,而有的人則不然,他們所在之地便穩如山巒。
這一行人很奇怪,不單單是這馬車格外的穩,還有的便是這年輕的僧人,他竟是步行的,他的身旁就是馬車,而他只能行走在地,偏偏他邁出的步子明明只是尋常大小,也不奔跑也不追逐,卻偏生不會落下半分。
但想來也知道,這樣趕路肯定不像表面那樣輕鬆。但年輕的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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