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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居所之外,本身就已經是申屠沃甲的心腹嫡系了,雖然兩人不是什麼有地位的將官,但身份也與普通的外圍軍士完全不同。
平日裡也是常常跟隨於申屠沃甲左右的軍士,聽到唐靜巖這種算不上敬重的話登時心中都不舒服起來,天子腳下的京城百姓都要比其他地方的人自覺高人一等,更何況賬外守衛?
一人登時淡淡回答說:“大帥仁厚,一向不喜那些虛假的禮數,別說是關二爺帶人來,就算是低等將官有事我們照樣不攔著,這是我們軍中傳統,唐長老就不用費心了。”
看得出來,這軍士也不是尋常的粗魯軍漢,話語得體,主要是牢牢透出一個意思來,就是說,這裡我們自己的事,不勞您這外人指手畫腳了。
“你……”唐靜巖看著他,氣笑了,說:“好,等申屠將軍回來我倒是要與他說一說,西北軍卒果然是膽大,我算是領教了!”
那守衛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他也知道唐靜巖身份極高。
袁來淡然地看著這一切,心裡嘆氣,回想在臨江見到唐靜巖的時候,對方還算是有高人風度的,不想如今再見卻變成了和那李牧一樣的脾氣嘴臉。
怪不得太一宗雖然史最為悠久,各方面的底蘊實力也不差,但是卻只能屈居啟國宗門第四位,而且與第三位的棲光院那群酒肉和尚還有一大段距離,果然是體制僵化,管理層不行啊。
袁來感慨著,卻沒有對唐靜巖反唇相譏,畢竟他知道在這裡他無依無憑,對方肯定勢大,逞一時口舌之快卻落得什麼把柄殊為不智。
故而,他淡淡地對唐靜巖說:“長老也是來找申屠大帥的吧,那就一同等候吧。”
一邊說著,一邊還將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一副謙恭後輩的模樣,便是誰看了都無話可講。袁來此番做派當然不是尊敬唐靜巖,而是做給其他人看。
此處藏龍臥虎,他也不知此刻是否正有人“隔岸觀火”,注視這邊動靜,自己初來乍到,且不久後想要進入那龜殼恐怕還有阻礙,此時給人一個良好的印象總是對的。
唐靜巖看著他這副恭順的態度不禁心頭火起,想起當日臨江對方拒絕起來的堅定,以及後來為武當歸所懲戒,當時雖然沒有生命之憂,但經此之後,他的道心竟然蒙上一道陰影,對他的修行有所阻礙,故而他看到袁來才如此態度。
他當下想要拂袖離去,但目光忽一沉,心中閃念,終於還是冷笑著走進屋子,卻是沒有去碰袁來的座位,更讓袁來暗笑的是他竟然一拂大袖,將那座位用風掀倒。
此番做派不知有無其他人關注,但最起碼的,門外的兩位守衛看的清楚,他們不禁對袁來生出好感,看向唐靜巖的目光則更加暗藏鄙夷。此處為西北軍的地盤,他們心有底氣,面對這修行高人竟也不虛。
房門關閉,就只剩下兩人。
唐靜巖自顧自找了座位落座,袁來想了想竟然也不惱,將座位拉起然後重新坐下。
唐靜巖看了不由譏諷道:“沒想到你這麼好脾氣。”
袁來眼觀鼻,鼻觀心,平靜道:“我也沒想到唐長老這麼大的脾氣,真不知太一宗的師兄師姐們如何承受得住。”
“哈,你倒是裝得一副好人模樣,小小年紀心機深沉,當日我太一宗沒收你真是明智之舉!”
袁來繼續平靜道:“長老喜歡這麼說的話就隨意吧,唉,我倒是有些記不清當日是誰許諾我那麼多好處。”
袁來語氣平靜,心中連連搖頭,心想唐靜巖當初看起來挺沉穩的一個人物,怎麼數月不見竟然成了這樣,明明是自己拒絕了他的邀請,現在倒成了他明智地不收自己了。
他用餘光看了眼唐靜巖的臉皮,心想人老了果然臉皮也厚了麼?
“你……哼!”唐靜巖此時已經沒有當初的高人做派,只有惱羞成怒的模樣,他似是欲說什麼,但忽然耳畔傳來細微的聲響,他感知到了什麼立即閉上了嘴。
袁來訝異地看了對方一眼,心想他怎麼不反擊了?這倒是奇怪,但這種事情總沒辦法詢問,他只能心裡琢磨,但沒過幾息,他便也感覺到有一道強大的力量向這裡走來。
那力量絕對強大,但並未釋放,所感知到的強大也只是一種修行者的本能感觸,這也說明對方並未故意收斂氣息。
這力量宛如巨鯨,只是無意識地釋放的一絲就讓袁來心頭沉甸甸的,最讓他覺得訝異的則是,那股力量似乎與平常的修行者有所區別。
以元氣為本的修行者,無論所修的根基道法是哪種,又是拜入哪個傳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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