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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裡的女人。
用文人的詞兒來說,就是相思,只不過這裡的相思少了幾分文人墨客青樓柳巷中的俗媚,多的是一種溫暖的關懷。
申屠沃甲統御西北數個州府,千百里大地,隱隱的西北王者,但是家中卻只有一個女眷,沒有三妻四妾,沒有七子八兒,所以他如果想到家裡,想到家裡的人,那麼想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女人。
不過,這種短暫的相思只是片刻就被他放下了,申屠沃甲從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他吐了口氣,然後慢慢展開了那個白紙卷。
“不知道,又有什麼訊息了。”
他心中想著,然後就看到了紙上的字。
兩個士兵只看著申屠沃甲凝視著那小小的紙條好一會兒,然後就看到申屠沃甲的指尖出現了一團火,將白色的紙條燒成了黑灰。
隨後,申屠沃甲眼中閃現疑色。
紙上有兩個訊息,是說有兩個人即將到來。
第一個並不讓申屠沃甲很意外,真正讓他陷入沉思的是另一個人。
“他,怎麼會來了呢?”申屠沃甲喃喃自語。
……
雪越來越大,紛紛揚揚,遠處在忙碌計程車兵們紛紛停下工作,開始收攏。
但是袁來卻恍若未覺。
他執行法訣,元氣外放於體外,這樣在他身周範圍所飄下的雪就被吹偏了方向。
這種方式很耗費元氣,但是袁來並不在乎,他的元氣最是充沛,根本不吝嗇這些。
相比之下,重讀黃庭經,心中生出的那種感觸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黃庭經經文真的很少,就算他看的極慢,也終於開始讀完了。
袁來嘆了口氣,合上書頁,一抬頭才發現四周已是白雪茫茫。
他也不急,用欣賞的眼光看雪景,關外的風雪更野蠻,更粗獷,別有風味。
但是就是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腳步聲音。
有人?
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袁來很好奇,扭頭看去,入眼處是一個三十餘歲模樣的男人。
看樣子,應該也是修行者,對方穿著樸素的道袍,踩著布鞋慢慢走來。
袁來看向對方的臉,那是一張陌生而平凡的臉,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若是在人多處袁來甚至不會注意到他。
此時,那個男人目光溫和地走來,他似乎也有些奇怪,奇怪於在這個時候竟能在風雪中遇到打坐少年。
袁來想要起身,但對方走得雖慢卻極快,竟然已經到了他的附近。
“這裡,可以坐麼?”
男人溫和地問道,年紀雖遠高於袁來,但眼神卻那般真誠。(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七章【謝安的枷鎖】
男人有著平凡的容貌,以及平凡的氣質。
要非說在容貌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就只能說他的鼻樑比尋常人更高一些。
眼神也比尋常人更加深邃了一些。
當然,他的態度是最讓袁來感覺特殊的。可能是因為西北地界的這方水土的緣故,西北的修行者尤其是關外的都不太溫柔。
從女子身上就能看出來,比如柳召南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佩雙刀見人就敢砍,興致來了看到邪修不躲不避反而是躍躍欲試。
甚至就算是柔軟的如江南女子的柳小顏用的兵器可也是一把造型誇張的大刀呢。
所以說西北的修行者都不太喜歡給陌生人好臉色看,偶然遇見了不說話是正常的,搭訕反而是反常的。
所以據此推斷,袁來覺得這個男人很可能不是西北本地的修行者,更有力的輔證則是男人的口音,也不是當地的口音,但具體屬於哪個地帶袁來也說不出來。
不過這也不算是啥特殊事情,最近連天地有修行者從中原往西北跑,不稀奇。
“當然可以。”袁來點點頭,有些謹慎,他心裡並不想和這個陌生的人分享自己的地方,但是也不好表示抗拒。
這地又不是他袁來自己的。
“如此甚好。”三十來歲的男人施施然撩起袍子便坐,袁來注意到當他向下坐的時候,彷彿是有什麼力量降臨,將男人周圍的積雪都吹走了。
露出了雪下軟軟的乾燥的黃草地。
袁來眼睛一亮,這一手輕描淡寫甚至都讓他沒有察覺到什麼元氣波動,當真是不一般,從此就能看出來這人的修為不低。
但也就是不低而已,具體多高憑藉袁來的眼力還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