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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某有事在身,恕難奉陪。要是你這老虔婆不怕死,你給我站出路面來說話,看柏某能不能斃了你?”
“老太婆,咱們繞上去。”蠍王低叫。
“好,你先走。”火龍婆說。
“你先走嘛,利用草木掩身,箭射不到的,我要捉回兩隻天蠍才走。
雙方推諉,誰都不肯先走,被柏青山神奇的箭術驚破了膽。
馬隊到了,領先的是泰山雙雄。這兩位仁兄,正是在塘官屯被柏青山打得慘兮兮的兩騎士。他們在東昌沈家逃得性命,卻丟了神力夭王,本想入牢劫牢反獄,還來不及有所舉動,神力天王已死在獄中。官府行文濟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了神力天王的家,神力天王的徒子徒孫一鬨而散。
兩賊回到望魯店,查出了柏青山的底細,在魯神醫一家動身後不久,兩人繞道平陰,趕回泰山召集三十餘名悍匪,並找來火龍姥姥與蠍王房伯陵,趕來鮑城截擊。事先派人到濟南找到神力天王的徒眾,先一步趕到設伏。他們做夢也沒料到柏青山已在濟南得到了訊息,而且看出賊人留下的暗記,終於棋差一著,來晚了一步。
三十餘悍賊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高手,衝過了倒斃在地的小叫驢,瘋狂上衝,吶喊聲震天,蹄聲震耳欲聾。
蠍王心中大痛,狂叫道:“勒住坐騎不要上來,我的天蠍,我的心……血……”
蹄聲與吶喊聲震天,悍賊們哪會聽他的?他躲在樹後又不敢出來阻攔,鐵蹄踐踏下,那些天蠍的命運可想而知。
青山不動聲色,直等到眾賊衝近,方一聲長笑,箭發如聯珠,但聽馬嘶、人號,人與馬一團糟。
他兜轉馬頭,在長笑聲中策馬走了。
死馬死驢推下山坡,傷的人也被載走了,官道上空蕩蕩,紅日當頭,道上沒有行人。
蠍王房伯陵發瘋般在找他花了無數心血,仗以成名的天蠍。這種小毒蟲毒性並不大,在北方的家屋裡,與南方的壁虎一般,平常得緊,有些人根本就不怕這種蟲的毒鉤。有些小娃娃滿不在乎,放在袋中把玩嚇唬小妞兒,被鉤蜇中連癢都不癢。但這位蠍王所養的淡紅色蠍子,不但顏色完全不同,而且身軀多了三節,奇毒無比,舉動靈活,受傷的人會痛得閉氣,劇毒攻心更是危險,不及早救治必死無疑,而解藥只有他煉製的獨門解藥方可有效。他與人交手,抓住天蠍隨手擲撒,只要天蠍的一隻爪沾上人體或衣物,鉤亦著肉,扔都扔不掉,因此江湖人畏之如蛇蠍,稱之為蠍王。
總算不錯,被他找到了兩條活的天蠍,往懷中一裝,咬牙切齒地說:“小王八蛋!你走不掉的,此仇不報,何以為人?你給我等著好了。”
他往回走,不從小徑回魯山,沿官道而行。不久,岔出小徑,走向孤峰峭拔、虎牙桀立,青崖翠發的華不注山。
山的東麓,有一座臥牛山寺,是一座極為幽靜的小寺院,香火併不旺,卻是府城中大戶人家的子弟們,寄居讀書的好地方。
蠍王藏好天蠍,整衣肅容,臉上堆下笑容,進入了臥牛山寺,逕奔廟東園的禪房,那是留待居士們安頓的地方。
小荷池旁,站著一位英氣照人身材修長的青年,背手而立,瀟灑俊逸如同神仙中人,穿一襲雪白的居士服,大袍飄飄,衣袂及履。居士服,不是指信佛的弟子所穿的衣衫,也稱隱士服及博服。
凡是穿這種衣袍的人,千萬不可與他談名利的事。看年紀,這位青年人當是二十歲出頭計程車子,為何穿了這種服飾?
青年人聽到腳步聲,看清了鑽出花蔭的蠍王,含笑一揖迎上道:“房伯伯,你老人家萬安,今天是什麼風,把你老人家吹來了?”
“呵呵!房伯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半年不見,一是想來看看賢侄讀書的進境與劍術的精度,再就是有事相求。”蠍王堆下一臉奸笑說。
“房伯伯言重了,有事但請吩咐,小侄力所能逮,不敢推辭。但話講在前面,再要像上次一樣,要小侄替你老人家去懲戒清官,請勿開口。”青年人笑答,臉上的神情始終不變,老傢伙無法看出他的心意。
“賢侄一句話就把房伯伯給拴上了。”
“小侄不敢。”
蠍王臉一沉,冷冷地說:“看來,賢侄是不買房伯伯的帳了。”
“小侄怎敢?但如果要小侄去做傷天害理的事,萬難從命。”
“賢侄忘了令尊的交代麼?”
“小侄並未忘懷。家父要小侄儘可能幫助你老人家解決困難,但並未……”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