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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子妃一直空缺,所有事都要太子點頭,好在祁遠天生就是個治國奇才,前朝後宮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若是旁人,估計早就心力交瘁了罷。
有時候程譽非常心疼祁遠,多次跟祁遠婉轉提議立個太子妃管理日常事宜。
祁遠看了他很久,似是內疚地說:“我知道成仙有好也有壞,長生不死漫漫無期,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日子久了確實索然無味,你若覺得寂寞無趣,我很樂意給你找個合意的女仙一起雙修。其實這清乾天沒有凡間那麼多繁文縟節,並非一定要等我立了太子妃你才可以動這些心思,程譽,你可有意中人?”祁遠第一次跟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嚇得程譽再也不敢提此事。
落瑤心嘆一聲程譽其實也挺不容易,忙前忙後到處奔波只一心為著他的主子,如果程譽是女的,肯定會是個最合格的太子妃人選。落瑤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很滿意,越看程譽越覺得合適。
程譽彙報完畢從別苑出來,正看到落瑤兩眼發光盯著他一直莫名地傻笑,不知怎麼覺得背脊一涼,匆匆跟落瑤行了個禮,趕緊招了朵雲逃回天上去了,回頭時看到落瑤還在院門口笑,一哆嗦差點從雲上摔了下去。
直到程譽的身影已經縮小成一個黑點,落瑤才想起來是來找祁遠的,正埋頭往前走時,才發現祁遠已經站在門口不知看了她多久。
還是一貫的白色華服,精細地繡著祥獸瑞雲,清冷華貴,烏黑無反光的長髮用一根白簪子鬆垮地挽起,就這麼一站,也明晃晃地閃到眼睛,落瑤覺得這個畫面好像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祁遠似乎很享受她目不轉睛的注視,讓她盯了半天,才慢吞吞道:“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落瑤想起剛才的程譽,心念一動,嘴上脫口而出:“殿下為什麼不娶個太子妃?”剛說完才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唐突,可是已經收不回來了。
好在祁遠對落瑤的問題只是有點意外,並沒有惱怒的樣子,祁遠沉默地看著落瑤,目光變得非常柔和,墨色的眼眸似乎要滴出水來:“以前的確覺得不需要,現在覺得······”沒說完眼神閃了閃,不再說下去。
這半句要說又沒說全的話絲毫沒有引起落瑤的興趣,而且她本沒想著能從祁遠嘴裡得到什麼答案,慢半拍的神思終於歸位:“正事要緊,我帶殿下去四處巡查巡查。”一陣風吹過,落瑤攏了攏罩衫,今天似乎穿少了啊。
繪製地形圖首先要勘察地形,落瑤覺得這種事情其實只需要太子祭出神識沿著城牆走一圈即可,旁的國家可能路程遠夠不著,可芙丘國是個小國,遊一圈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何況是仙力卓絕的太子呢。
不過既然太子有這要求,必然有他的深意,何況祁遠還允許她跟來,這麼機密的事情能讓她知道,落瑤覺得芙丘國在太子眼中地位不一般,也許這裡是戰時要塞呢?
落瑤覺得能一眼看出這麼機密的事情太天才了,更為祁遠有如此前瞻性的想法深深折服,相比起自己那遊手好閒的二哥,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從此,落瑤看祁遠的眼神又多了一層仰慕的目光。
碧色的浮羅河連著四處瀑布,水天交界的地方籠了一層雲朵般的霧靄,潺潺水幕連著下面的北海國。
祁遠不知什麼時候變幻出一艘畫舫,古色古香的格調很有韻味:“上船邊遊邊看吧。”說罷舉步邁上了船。
此時已經進入了早秋,日頭沒有那麼強烈。
祁遠一身白色的絹衣,外面一件月白的半透明罩衫,上面用金線繡著龍的圖騰,在陽光下溫和地泛著光,寬大的袖子無風而動,雖然不像其他貴族公子那樣人手一把摺扇,就這麼風姿斐然負手而立在船首,衣衫颯颯臨江逍遙,彷彿和碧波融合成一幅山水畫,落瑤覺得就這麼看著倒也十分賞心悅目。
瀑布泛起的水霧繚繞了半個船身,落瑤和祁遠在仙氣騰騰的船上坐了下來,這小小的畫舫雖然是祁遠臨時幻化,茶水果酒倒是一應俱全。
落瑤心裡嘆一句清乾天做事果然考究,連巡視地形都要佈置得像是吟詩賞月一般有情調。
她小心地問:“殿下,這浮羅河圍繞著芙丘國週而復始,迴圈不息,我們先遊一圈讓落瑤給您簡單講一下。”祁遠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垂眸喝了口茶。
落瑤覺得這是個向天庭展示自己國家優點的好機會,略微一思考:“浮羅河雖然繞國一週奔騰不息,但東南西北四條瀑布連著底下的北海,所以水是活水,因為這層關係,我國和北海國是幾千年的友邦之國,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