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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落瑤也就開個玩笑想看看祁遠的反應,並不是真的想踩,她也知道祁遠不會讓她這麼做,堂堂清乾天的太子怎會讓人踩腳底下,還是一個女人呢。聽祁遠這麼回答,她暗自偷著樂,絲毫沒聽出來最後一句話其實大有玄機。
“殿下,等推拿過後我帶您去泡芙丘國的溫泉,有助於解乏安睡。”落瑤百忙中還不忘炫耀一下芙丘國的溫泉,話一出口,頓覺不妥,差點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果然,祁遠的聲音似乎含著笑意低低傳來:“溫泉?唔,本宮還是覺得望月山的好。”
落瑤默了默,低頭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地按摩。
這一按就按到月上柳梢頭。
第12章 山月不知心底事,斑駁鮫淚昭我心1
太陰星君大袖一揮在天上撒了一把星星就遁回去睡覺了,跟在後面的月神女君輕輕地把月亮掛在半空,用手撐著下巴看了看,隨後把月亮的位置調了調使它更明亮些,佈置好一切,才滿意地找地方打發時間去了。
落瑤從祁遠屋子裡筋疲力盡地出來,伸了個懶腰,回頭哀怨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苦著臉:“真不是人啊,累得我腰痠背痛。”剛說完就突然吹過一陣古怪的風,落瑤打了個噴嚏,摸摸鼻子,回去休息了。
這本是句正常的牢騷,可不巧的是,聽在其他人耳裡卻是另一番意思,這個“其他人”裡,就包括理解力一向十分通透的梵谷君。
落瑤說這話的時候,梵谷剛好來找祁遠,手裡騷包的翡翠摺扇上,鑲嵌著的紅貝殼簡直要閃瞎人的眼睛。
這句牢騷話剛巧輕飄飄地越過頭頂,然後輕飄飄掠過旁邊的梧桐樹,輕飄飄地鑽入梵谷的耳中。
梵谷君腳下的步子頓了頓,掏掏耳朵,抬眼望去,剛好看到一個粉黛色的身影從祁遠住的地方離開。
於是,毫無疑問的,梵谷強大的想象力,開始往最彪悍的方向發展。
梵谷徑自走到祁遠的房裡,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餘光看到祁遠身上鬆鬆垮垮的衣服,眼角抽了抽。
梵谷勉強倒好茶,似是漫不經心地問:“聽程譽說……你這幾日來芙丘國,是為著繪地形圖?”
祁遠閉著眼睛,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還在後背的那雙溫軟如玉的手,答得漫不經心:“不錯。”
梵谷瞧著祁遠陶醉的神情,有點吃不準這句“不錯”到底是不是在回答他的問題,梵谷到底是梵谷,馬上把這兩個字和先前落瑤說的那句話聯絡起來,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手一抖,差點摔了杯子。
梵谷穩了穩心神,繼續剛才的話題:“這地形圖要讓你親自繪製,這修志司也忒沒用了點。”修志司擁有編纂地方誌和繪製各類地形圖的權力,“對了,前幾日去找思蘅,她跟我說最近天宮一直在傳幾句謠言。好像是和你有關的。”
祁遠伸手續了杯茶水,杯裡的嫩茶經熱水一過,忽上忽下地打著轉,這茶葉似乎也沾了點仙氣,彷彿綠蝶般翩翩起舞,祁遠饒有興致地看著茶葉舞蹈,他想起前段日子在清乾天的霽月亭裡,某個姑娘的婀娜多姿,嘴角微微勾起來,沒有出聲。
“我知道你對謠言這個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梵谷沒留意祁遠的表情,咳了一聲潤潤嗓子,用扇子半遮了臉湊到祁遠面前小聲說,“這天上都在傳你為了落瑤公主打傷了靈霞宮的兩個仙娥,怕蔓蝶公主追著你哭鬧,不厭其煩才巴巴跑到芙丘國來躲清靜。”
祁遠終於把目光從杯子上收回,側著頭抬眸看他。
看到祁遠總算有了點反應,梵谷意猶未盡地說道:“這蔓蝶公主不負所托,果然整天哭著鬧著要找你。”
祁遠慢吞吞地給梵谷續了杯茶,沉吟了會:“你說了這麼多,重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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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瑤正做著曬太陽吃烤肉的美夢,快要吃到滋滋的烤肉時,被國君夫人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孟芙蓉催促著旁邊的丫鬟:“辛辛,快給她梳洗,都什麼時辰了還在睡,瞧瞧隔壁家的椹眉,都已經採了草藥回來了。”
椹眉是旁邊百草堂藥房的女弟子,在芙丘國以勤勞賢惠出名,一手醫術在國內數一數二,落瑤從小就被爹孃拿來和椹眉比較,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落瑤睡眼朦朧吐字不清晰地咕噥:“娘,人家是要早起給病人看病的,我又不需要替人家看病,也不需要讓人給我看病,起那麼早做什麼啊。”
孟芙蓉笑眯眯地看著落瑤:“看病是不需要,你也不會看,不過有個客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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