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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他半盞茶前還在北海宮裡好好地喝茶,突然感覺到落瑤的氣息不對,立馬趕了過來,看到正走向懸崖邊的落瑤,心差點跳到嗓子口。
意識到落瑤原來是要採駐顏果,不禁又好笑又好氣,憑她的姿色還需要吃果子來駐顏麼,是在乎那一千年修為嗎?真不知道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可眼下畢竟不是該責備她的時候,儘快救她出來才是頂頂重要的事。
那廂,落瑤的眼神剛有些清明的跡象,瞬間又茫然了。因為她方才過了第六境,直接到了第七境。
眼前變了一個場景,突然成了一片戰場,那個男子長劍一揮,帶著身後的仙兵仙將去上陣殺敵。
落瑤覺得男子應該和自己有關係,否則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這裡,想張口問他是誰,可是發不出聲音,落瑤急忙跑過去,走了幾步卻發現還在原地,摸不到,抓不著。
落瑤身在幻境無法脫身之時,印曦也在旁邊急得直跺腳,連旁邊有人正在貼近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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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梵谷和祁遠正駕著雲,你一句我一句。
梵谷瞧了瞧四周,小聲地問祁遠:“聽說天君有意退位,這可是真的?”
祁遠沉吟道:“可能就是近日的事情,但此事不能傳出去,否則天下大亂。”
梵谷心虛地嗯了一聲,他本來昨天想去請教天君今年人間的笑容是否布得太多了,還未走進去,就聽到天君對著天后嘆了一句:“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這輩子都沒出過天族,是不是該學學這些年輕人遊歷遊歷?”
隨後天后道:“等你過段日子傳位給祁遠了再說吧。”
梵谷當時的嘴巴能塞下兩隻鴨蛋,他默默退了出去。
梵谷低著頭僥倖地想:昨天從天君那兒出來後,只在思蘅的清欒殿呆了一下午,現在,應該還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吧?
梵谷低笑著問:“天君怎捨得讓你操心國事了?你不會再睡個五百年嚇他吧?”祁遠眯著眼轉過頭看他。
梵谷撇撇嘴:“你年紀這麼輕就要被仙務所絆,真是可惜。”
祁遠挑眉看他:“如果你想替我分擔,我並不介意。”
梵谷摸摸鼻子:“我又不是沒事幹,若是你以後覺得無趣,倒是經常可以找我下棋。”又像是想起什麼,“可是你連太子妃都沒有,這天君天后繼位總不能缺了一席。”
此時兩人剛好經過七境山,祁遠看著山下的懸崖邊一個疑似某人的粉黛色的點,狀似無心地說道:“那就先娶個太子妃。”
梵谷聽聞有點吃驚:“你這麼說倒是有人選······”最後一個“了”字還在喉嚨裡,祁遠已經飛下雲朵,懸在七境山半空,一臉嚴肅地凝望著面前的幻境。
幻境中的粉黛色身影衣袂飄飄,暮光頻頻灑在她周圍,襯得這七色幻境如夢如幻,彷彿九天仙子翩翩而立,只是此時的仙子有些怪異,顯然已經中了幻術,兩眼空洞地看著前方,渾然不知腳下就是懸崖。
梵谷對突如其來的情況有點反應不過來,跟著祁遠的身影飄落到駐顏果面前,依稀分辨出似乎是清乾天慶宴那天與祁遠跳舞的落瑤公主。
印曦看到有人過來的時候心下一喜,等看清楚是祁遠時,心裡往下沉了一沉,他雖然與這個清乾天太子沒有什麼交集,卻並不喜歡他,可是如今落瑤遭此劫難,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救人要緊。
“落瑤一時貪玩想去摘駐顏果,太子若能施以援手救救她,印曦與芙丘國定當感激不盡。”印曦行至兩人面前拱了拱手。
祁遠看了看印曦,回想起似乎是北海國的那個不知排第幾的皇子。
他原本沒怎麼留意印曦,正在琢磨落瑤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隨後又聽到他似是以一個主人的身份請他出手援助,祁遠心裡多了一絲不快,淡淡道:“我救她可以,但不是要你來感激,況且,”他看著印曦,“你以什麼身份感激我?”
印曦的臉色變了變,看得出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祁遠冷笑了一聲,不再理他,廣袖無風自動,半空裡現出一個盒子。
印曦的臉色又變了一變:“破虛盒。”
梵谷雖然不認識印曦,但聽祁遠的口氣,似乎這三人認識,而且這人一見面就能讓祁遠說出這樣酸溜溜的話,當即對印曦刮目相看,打量了印曦幾眼,身上的八卦因子開始啟動:“你和落瑤公主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