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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氣息……她最討厭這兩個字。
柳仲突然笑起來:“你肯定不知道你喝過十九碗妖皇的心頭血吧?”
什麼?!
落瑤震驚之時,突然想起那陣子蕭楊給她喝的藥湯裡,那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一想到這裡,她覺得胃裡有點翻湧。
原來是這樣,她身上流著的血裡有了蕭楊的氣息,怪不得柳仲會找到她。
隨後心裡一緊,那其他人呢?會不會也知道她的行蹤呢?
柳仲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妖皇給你喝湯的時候只有我一人在場。”
落瑤心裡的大石終於落地。
“你不是消失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嫌害得我們妖族不夠?”柳仲本來就對她沒什麼好印象,一直把她當成禍水,禍害了他們妖皇不夠,這次不知道又來禍害誰。
落瑤猜測他大概還不知道她的身份,說道:“我禍害誰跟你有關係嗎?反正我是不會禍害你的。”
柳仲冷著眼,“果然是禍害遺千年,活該成寡婦。”寡婦……他是在說妖皇死了,她成了寡婦?落瑤細想之下瞪大了眼睛,還真是這樣,在他們眼裡,她的確又成了寡婦,念頭一出來被自己驚了一下,她為什麼要說“又”?!
柳仲能對著她說這麼多話已是他耐心的極限,他才不管此刻落瑤低著頭在想什麼,一把抓著她的手腕,沒想到看著瘦瘦弱弱的柳仲,力氣卻大得嚇人,她疼得直吸氣,柳仲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說道:“我知道夏黎月肯定認識你,你不知道我找了她幾百年,可是她卻突然像失蹤了一樣,我不知道你們如何認識,但是根據你們來往的信函判斷,你肯定知道她去了哪裡。”
落瑤:“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你說你找了她幾百年,早幹嗎去了?早知如此,為何要招惹她,招惹了她又為何要負她?她若是不想理你,也沒什麼不對。”落瑤這下確信那個夏黎月的事情也許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有一個男子曾經對出了夏黎月的花燈,與她遊了一夜的湖後不知所蹤,落瑤暗自佩服起思蘅辦事細心周到,連當時這麼緊迫的時間,都能找到一個完美的身份。
柳仲的臉色白了白:“她居然,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她什麼都跟我說了,”落瑤見他有點遲疑,連忙補上一刀,“她、她說你見異思遷,始亂終棄!”
柳仲眼裡都是哀傷,落瑤連忙睜開手腕,見他不注意,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布匹,遮著臉離開。
都說世人眼拙,緣在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想要去尋回來,可惜等你要尋找的時候,那人早已不在原地。落瑤突然想起一個成語:刻舟求劍。這世上究竟有多少個這樣的柳仲,執著徘徊在原地,後悔著要尋回昔日遺失的珍寶?
無論夏黎月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她都不想去理會了。不是她對人冷淡,而是她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得一盤糟,實在無力去操心別人的事情了。
落瑤走到已經完全看不見柳仲的大街盡頭,喘了口氣,頗為遺憾地長嘆了一聲,這裡已經有人認出自己,雖然她對柳仲的人品還是頗為信任的,但畢竟他們是兩個族界的人,考慮到神妖兩族目前緊張的國事狀態,決定過幾天就收拾收拾儘早離開妖族另覓住處。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多陰雲,有大風。
她拿著布匹回去,路上忽然發現妖族與魔族交界處,半空中依稀有大片大片的綠色正在倒下,落瑤記得那裡是一片扶桑樹林,她有點好奇,施了個訣行到上空,發現扶桑樹已經被人砍伐了大半,這樹木雖然平時沒什麼大的作用,因為潮溼,更不能當成柴火,很少有人會去砍伐,而如今,落瑤看著被整整齊齊碼放在一邊的扶桑木,而樹林中猶有許多魔族計程車兵在砍伐,覺得有點神奇。
照理說,以她如今的想法,應該避免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機會,但是她一直是個好奇的姑娘,且確定這些魔族的兵將必定認不出自己,於是走上前抓住一個正在賣力劈樹的魔兵:“這位兵哥哥,你們砍這些多扶桑木做什麼?這些木頭是有什麼大用場嗎?”
一聲“兵哥哥”叫得這位魔族小兵很受用,兵哥哥臉上疙疙瘩瘩,還有一大片未消散的痘痘,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語氣出奇地耐心:“姑娘有所不知,這扶桑木雖然一無是處,”說到這裡時,落瑤眼尖地看到有幾棵扶桑樹抖了抖,連帶著樹葉發出簌簌聲響,“但是這扶桑木有一個用處,就是用來做筷子非常堅挺。”
這魔族果然沒文化,堅挺能隨便亂用麼!
她搭了個涼棚看了看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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