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朋友!!!”
這時那兩個人突然從他們椅子上跳起來,朝我衝過來。他們咯咯笑著把那兩隻玩具扔到我腿上,然後像乖孩子一樣回到座位上。
我呆住了,一動不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周圍響起如雷的掌聲,怎麼會有這種動物歌?我手上怎麼會拿著它們?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早最早回紐約的航班是幾點?只要有,我哪怕坐廁所旁邊的座位都沒關係。
我朝“安定藥醫生”看過去。他得意洋洋地揚揚眉毛,彷彿在說,你看,你現在就見識到了。
瑪麗安第一次把眼睛從地毯上抬起來,說:“不要擔心,奧古斯丁,這只是我們這的小風俗,每晚我們都會把這兩隻小動物送給那些需要一點幫助的人。既然你是新來的,所以就給你了。”接著她又說:“所以你今晚要和這些人多接觸接觸,明天你要選個人把這兩隻動物再傳給他!”
在我來得及說話之前,全組人站起來,紛紛握手。我的手被迫和我兩旁的酒鬼們握到了一起,那兩隻毛動物從我腿上掉下來。
接下來,彷彿是早就排練好似的,一個一直癱在椅子裡,頭髮遮住眼睛的年輕男人說:“上帝……”接著其他人神經質似的異口同聲地說:“……賜予我平靜去接受我不能改變的事,賜予我勇氣改變我能改變的,賜予我智慧能洞察秋毫。阿門。”
真是太古怪了。他們引用了謝妮德·奧康娜的那首歌《我感覺如此不同》的開頭。我喜歡那首歌,它使我想起了伏特加和玫瑰青檸汁。那時我剛搬到紐約,住在市區電池公園城的高層公寓。我總是大聲放那張CD,然後靠在我起居室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西街和深不可測的世貿中心大樓。它們總是通體透亮,尤其在午夜。
人群大笑著一散而開。不知誰說:“把你抬到咖啡機那去。”於是突然間我被人流抬了起來,往樓下走我手裡依然攥著那兩隻動物。
“我知道這有點粗野。但是你要相信我,過了今晚,你就會發現這裡的課程真的很有趣。”“安定藥”說。“給點時間,”他又補充,“一段時間後你就能和他們打成一片了。”
大鮑比蹣跚而來。我忍不住想說:“我沒吃的,走開。”
他安慰我說:“不要擔心。它們不髒。”
“哦?”我說。
“猴子和小貓,我們一星期洗它們一次。”他笑起來,踏著重步走下樓梯。
我腦中立刻浮現出一幕場景:全體病人站在洗衣房裡,焦急地絞著手,等著長毛玩具變幹。
我回到房間,我的室友像個嬰兒般蜷縮在床上。我把動物們扔到床角地板上,坐下來。
現在是九點,就讓我暢想一番吧。現在我應該在樹陰酒吧,喝我晚上的第七杯馬提尼。我可能還會隨手拈過我面前的餐巾紙,在上面潦草寫下我突然迸發的廣告靈感。或者我還會前前後後地和男演員或服務員們調情。
我看著我的室友,一個在我前幾小時才登記進來的衰老萎縮的黑人。他一整天都足不出戶。有人偷偷告訴我他已經肝癌晚期,之前他應該去了普通醫院做了些額外檢查。所以我一開始時沒見到他。
我換上短褲和T恤,爬進薄床單下。我頭下的枕頭太扁,根本沒有任何支撐作用。我盯著天花板上淺褐色的水漬。
我嘆了口氣。
我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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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初學者的酒精中毒(1)
深度鬱悶 第四章
初學者的酒精中毒
“我叫瑪麗安。我酗酒,吸毒。”瑪麗安一邊看著她腿上的肥手,一邊說。
“你好,瑪麗安。”在座的人唱歌似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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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我該來的地方。”瑪麗安對她的手說。
“你來了你該來的地方。”眾人附和道。
“我感受我的感受,並與他人分享。”
“你感受你的感受,並與他們分享。”
瑪麗安的目光穿過房間,在眾人中稍停了一下。“我愛我自己。”
“你愛你自己。”眾人同意。
“我是有價值的人。”
“你是有價值的人。”眾人又齊聲應和。
瑪麗安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她的臉紅了。她在她的牛仔褲上擦擦她的手,然後轉向她右邊的人。
“我叫保羅,我酗酒。”孕婦保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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