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需要離職去什麼狗屁復原中心。”
眾人再次莊嚴地點頭。房間裡氣氛已經劍拔弩張了,彷彿我一脫口拒絕,每個人都會立刻衝上來扼住我。
“只是三十天而已。”人事部的女人說,彷彿以此來寬慰我一樣。
我被一種難以置信的恐懼罩住,但同時又覺得無計可施。事實是,我清楚發生了什麼,就像當初我嘔心瀝血地向客戶兜售方案,而他們永遠不會動心,我於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推入絕境一樣。
我只能要麼立刻辭職,另謀生路,要麼妥協,去他們說的荒唐的復原中心。如果我辭職,我確信我能找到一份工作,對此我胸有成竹。但是廣告圈其實就是彈丸之地,瑞克很有可能會在五分鐘後打電話昭告天下,說我是個酒鬼,因為拒絕去復原中心,所以辭職了。接下來的情勢就可想而知了,沒有公司會要我。我無處謀生,走投無路。雖然我已經掙了不少錢,但我仍然需要工作維持生活,不然我就會陷入窮困潦倒的境地的,我就會真的如格瑞爾所言,淪為無業遊民,甚至是乞丐。
現在形勢一目瞭然: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我輸了!“好吧。”我說。
房間裡的每副肩膀都鬆了下來,就像緊繃的閥門被鬆開了一樣。
艾琳諾發話了:“你是說你同意去治療中心待三十天?”
我瞥了格瑞爾一眼,後者正在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是的,好像我別無選擇了。”
艾琳諾笑了起來,緊推雙手。“很好,”她說,“我很高興。”
人事部的女人站起來:“洛山磯的貝蒂·福特中心不錯,還有黑澤敦也很不錯,有很多人都去那。”
我立刻想說,他們是進去了,但從此就有去無回了。這時我想起了那個牧師。三年前,他在他的那輛維多利亞·皇冠後面給我Kou交。當時我醉得不醒人事,始終不能勃起。最後他對我說:“你真該去普瑞德復原院,那是明尼蘇達州一家很不錯的‘同志’復原中心。”
也許我該去這家,“同志”復原院的夥計們肯定有更棒的身體。“普瑞德復原院怎麼樣?”我問。
人事部女人彬彬有禮地點頭:“你可以去那兒。你知道,那是給同性戀們的。”
我看看瑞克,他別過頭去,因為他恨“同性戀”這個詞,這是惟一能撕破他虛偽面具的詞。
“那樣最好。”我說。同道中人開的復原院會比較舒服,而且那還會有好音樂和好性事。
就這樣,這場對質變得跟任何廣告會議無異了——協議最後達成了,實際上是被決定了。這周剩下的時間我就要和人事部協調處理完我餘下的工作;一個月後,我會以萬眾期待的煥然一新的清醒面目回來。也許待會兒還會有人特意寫份會議報告,來宣揚此會的主旨。
我走出辦公室,這時格瑞爾過來親親我的臉頰。“祝你好運!”她說,緊緊抓住我的肩膀,“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
她這是從哪部電影學來的姿勢?我心生好奇。
邁出寫字樓時,我開始興高采烈起來,我的腦海中顯現出一幅光明燦爛的畫面:我毫髮無損地從這場干預中全身而退;我將有一個月不需要工作,而現在才下午兩點。
明天我就不需要上班了,後天也不用,大後天同樣如此。走出大樓時,我輕鬆得想飛起來,此刻陽光耀眼,天空雲彩繽紛。我今晚可以暢快地醉一次,而不用擔心明早身上有酒味了。
我是如此興奮,彷彿剛聽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好訊息。
我現在滿腦子的念頭就是回家大醉特醉,先放鬆一下,然後出去找家潛水吧,會會人。你永遠不會知道你會遇上誰,以及最後會在哪停留,這些永遠超乎你的想像——酒吧裡任何事都會發生!跟格瑞爾不一樣,我喜歡刺激和變化,我喜歡下一刻永遠充滿懸疑——穩固不變太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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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那些該死的蛋(7)
然而,我的興致勃勃猛然間被某種東西擊倒了—— 一種難以名狀的可怕的失控,一種深不可測的東西漸漸顯現,它以一種緩慢的黑暗的姿態,悄悄爬出來,纏繞著我,使我立刻墮入空虛。
我也許真的要用些我自己都難以接受的可怕舉動,來擊退這種空虛感。
也許我真的要去復原中心。
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我最好的朋友,皮格海德,告訴他我要去復原中心了。皮格海德和吉姆不同,吉姆只是我的酒伴,而他更像是……我也說不上來……我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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