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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終身也要緊啊!”
張法當然也發現了,瞪大眼睛,直瞧著馮徵的動靜。
空氣像凝結了似的,沉重無比。
楊婉貞固然在發覺之後,駭得花容變色,連呼吸也不敢用力,生怕把空氣播動的大力一點,便會使馮徵掉下來似的。
沈雁飛睜目如鈴;心中緊張非常。原來他忽然靈機一動,使出一個辦法。不過這法子可不一定能夠成功,故此他特別緊張。
張法忽然喃喃道:“好臭啊,這是什麼氣味?”
楊婉貞舉頭用力嗅一下,輕輕道:“沒有臭味呀!”
不遠處嚓地微響,楊婉貞立刻凝目尋覓聲音來源,可是沒有發現什麼。
張法想也聽到異聲,問道:“妹妹可瞧見什麼沒有?”
口中說著話,手中長劍斜斜豎起,正好指著馮徵腳縫之處。故此這時他雖然沒有瞧著馮徵,但只要他一掉下來,定然被劍尖挑穿陰囊而死。
“妹妹,你可是害怕麼?”
楊婉貞點頭道:“是的,有一點兒,若果只有我一個人,可不知怎樣才好。這荒山野嶺,月黑風高的時候……”
“到底是女孩子。”張法饒有男兒氣慨地挺挺胸膛:“不管本領多好,到底是姑娘家。”
“我剛才在想,昔年義父他老人家既是名捕頭,當然對於追捕大盜的場面經歷不少,也許常常會在這種可怕的環境之下。”
“那個自然,爹昔年果真有名哩!”
張法舉頭望望馮徵,彷彿看到綠光一閃即隱,但沒有什麼異狀,便繼續道:“爹的一對眼睛,稱為神眼,故此那萬惡的秦宣真要他剜下眼睛。”
“啊,這件悽慘的事,我最怕回憶起,法哥你說些別的,好麼?”
“咳,真對不起,我居然全忘了當年你聽完爹自述這場經過之後,一連半個月睡不著覺的情形。我且說些別的,對了,我在武當山時,曾經聽山下年紀老大的道侶們,提起過爹爹咧!據說當年公門中第一位人物,要數生判官沈鑑。自從沈伯父退休之後。公門之中,除了鐵翅鶻譚克用之外,便數得上爹爹最高了。可憐他們三位終於如此收場。”
猛然一聲大叫,衝破了四山岑寂,把張法和楊婉貞都駭了一跳。
敢情是沈雁飛忽然跳將出來,他的心情激動異常。想不到那位瞽目老人,乃是當年他父親好友神眼張中元。
他雖然不知道昔年秦宣真劫奪斷腸鏢時的詳情,但他卻知當年押運這件稀世至寶,共有三位公門中出色人物,神眼張中元便是其中之一。
此後的許多年中,江湖上已無人知悉神眼張中元的命運和下落,沈雁飛也不曾知道。到他明白了自己身世之時,卻又失去了打聽的機會。
他滿腔勢血沸騰,只因此生註定孤獨的他,如今已有了關係非同小可的同路人。
石壁上的馮徵身軀震動一下,似是要掉下來。
沈雁飛引吭大叫道:“大哥你別動啊……”叫聲未完時,劍風颯然到了面門。
沈雁飛駭一跳,趕緊大彎腰,斜栽柳,避過這一劍,可是楊婉貞技藝高強,一腳疾的踢出,沈雁飛避無可避,被她一腳踢在胯上,差點兒摔個大筋斗。
劍光連連打閃,沈雁飛簡直挺不起腰來,連爬帶滾地退開丈把遠。形勢惡劣異常,此刻他必須亟謀自救,只見他雙手一揚,兩股煙霧撒射出去。
這一著正是沈雁飛當年初到七星莊時,曾經使得武功比他好百倍的猛虎簡理為之氣得要死,原來乃是兩把泥沙。
他的頭腦何等靈敏,只在起初得知瞽目老人來歷時,熱血攻心而亂了一下,但隨即便恢復平日的機警。
人家在劍光通體攻至之時,連一個念頭都來不及轉,但這位沈雁飛卻已想了不少。
他立時已判斷出楊婉貞定會逞平生功力,向他痛擊,然而他卻不能還手,因為如今已是一家人,兵刃無眼,縱使他不下毒手,但也難說得很,何況對付楊婉貞這等功力的人,那是非出全力不可。
是以他靈機一動,詭計便浮上心頭,就在連爬帶滾之際,雙手已抓起泥沙,冷不防發出去。
他的手法和所取的時間十分厲害,以致楊婉貞根本還未知對方施用什麼暗器,便趕緊使個身法,斜卸開大半丈。
馮徵忽然哈哈大笑道:“回來得真及時,合該為兄命不該絕。”聲音宏大,中氣充沛,顯然已恢復了六七成功力。
這一聲哈哈張法和楊婉貞都駭壞了,楊婉貞嬌叱一聲;“我和你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