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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糟糕,他見到此兩物,還不認定是我所為嗎?三天兩日之後,各州府都會有我的圖形行文緝拿。”
卻見那貿捕頭還來不及檢察蓑衣,忽然擔開前面的木門,疾衝過去。
傅偉心中一動,想道:“莫非他發現了什麼線索?我可得助他一臂之力。”
於是不遑去聽那賈忠如何論及竹笠蓑衣之事,單臂一挺,整個人直翻飛起半空,就在密雨之中,雙腿一拳一蹬,化為“黃鶯渡柳”之勢,平飛到屋簷上。
眨眼間他已越過屋頂,落在那邊的後院中,只見兩丈外一個人冒雨走動,細細一看,敢情是那賈捕頭,這時已草草戴住竹笠,披上蓑衣。
他縮在牆角後,細察動靜,片刻間賈捕頭走回廊上,書房裡也走出一人,卻是賈忠,雨水沿著脖子中流人去,使他覺得很不舒服,但他卻毫不理會,凝神聽他們說話。
賈忠大聲問道:“那小賊已跑掉嗎?”
賈捕頭晃身搖脫蓑衣,同時拿下竹笠,口中道:“剛才我聽到書房中有響聲,進去瞧不見什麼,但又聽到那廂咕咚一聲,好像有人跌倒地上,連忙出去瞧瞧,但卻沒發覺人影,你說奇不奇?你家老爺怎樣了?”
賈忠搖搖頭,嘆息一聲,忽然叫道:“咦,你身上是什麼氣味?”賈捕頭略一顧現,跺足罵道:“那小賊好損,竟在蓑衣裡塗上人糞。”
傅偉不覺愣住,想道:“怎的會有人糞?這話從何說起?”
念頭尚未轉完,只聽賈忠說道:“唉,反正那小賊已溜跑,老爺你不必急著辦事,先洗洗身上,換套衣服再說。”
賈捕頭也忍耐不住身上臭氣,便隨賈忠往前面走。
約摸過了盞茶時分,傅偉縱出賈府,懷著滿腔義憤,在傾盆大雨中,賓士於街道上。
街上近尺深的積水,被他踐踏得乒乒乓乓地響個不停。
現在他雖然已趁那賈捕頭洗澡換衣服時,把那革囊偷到手中,然而在他腦海中,老是晃動著那未亡人的哀哭樣子。
“等我尋到沈雁飛,交代完賭約之事,便要清結這筆血帳,雖然不能令七星在的兇手歸案,但我卻要替天行道,把那廝殺死,以命償……”
在他後面一箭之遙,一條黑影緊綴不捨,這條黑影正是詭計多端的沈雁飛,他一點不似傅偉狼狽,因為他全身雨靠,半滴也沒有沾上。
出了城外,越走雨勢越小,終於在六七里路遠時,已經完全沒有雨了。
沈雁飛摔掉身上雨靠,倏然展開腳程,疾追上去。
轉眼已經追及,傅偉也發覺了,倏然止步轉身,一見乃是沈雁飛,不覺鏘一聲掣下百鍊青鋼劍,黑夜中但見青光一閃,冷氣森森。
沈雁飛擺手道:“喂,你急什麼?莫非你已把那東西得到手?”
傅偉一揚左手提著的革囊,忿忿道:“你過來我就是一劍。”
“咦,你為什麼變得如此兇惡?”沈雁飛果真迷惑了。
話聲中卻欺身過去,刷一聲修羅扇疾劃出去,左手五指如鉤,便去奪囊。
傅偉滑步一閃,青鋼劍撩處,叮地微響,心中忽然驚駭起來,暗想道:“不好,白天時和地劇戰一場,已耗氣力不少,跟著又與終南孤鶴尚煌苦戰一場,力氣已差點耗盡,此後又一直沒有休息,故此內力大弱,從這一劍看來,我們強弱已分。”
沈雁飛暗自得意,哈哈一笑,揮扇來攻,十招不到,已把傅偉迫出官道,退到田埂上。
兩邊俱是麥田,但此時積水未退,水光盪漾,原來也是那場已經過的大雨遺蹟。
傅偉咬牙施展開師門絕妙劍法大羅十八劍,只守不攻,形勢忽然好轉,原來他們腳下的田埂,寬才尺許,兩邊田裡都有水,沈雁飛只好從正面進攻,威力因之大減。
沈雁飛懊惱地揮扇奮攻,不時乘隙向前面張望,只見由近而遠,都有水光盪漾,心中陡然掠過一個歹毒念頭:“他已顯示筋疲力盡之態,現在雖一時收拾不下,但纏戰下去,大概可以使他累死。”
主意一決,扇上壓力潛增,招式反而弛緩下來。
這種打法更加兇險,因為兩人均不能左右閃避,唯有破招拆式,傅偉以疲乏之軀,再拼內力,當然甚是危殆。
傅偉高一腳低一腳,沿著田埂直往後風不時因對方左手狡狠地奪囊而弄得差點踏了田裡。
這樣子邊退邊打,總有二百來招過去,傅偉已喘出聲,沈雁飛雖然好些,卻也覺得有點力乏。
他們退走了七八里路,忽然又到了另外一條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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