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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那時候會出現在那裡,一定也是去找他的吧,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聽了多久,忍了多久,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竟然……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是知道他做了什麼,他當時是怎麼想的,用著什麼樣的心情,連問了他兩次在做什麼,而自己,竟然只會那麼傻呆呆地怔愣著,結巴著,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
師父,師父,師父……楚夕心裡懊悔著,自責著,展開身形拉網式搜尋著,儘管知道,若師父真的要躲起來的話,自己是絕對尋不到的,可心裡總還是抱著一點微弱的希望。師父啊,這一次,一定,不會再離開,一定,不會讓別的人分去心思,所以,請回來吧,師父,師父,師父啊……我的……師父……
茫然無措的,漫無目的的,只知道不停地尋找、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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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人,原諒他不知道如何去對待,如何去表達,可是,請給他一個機會吧,有什麼不對的,可以一起商討,然後改進,請不要無聲無息的消失,請不要,又留下他一個人……師父,也一定不捨得徒兒這麼難過,所以請出來吧,師父……
“楚夕。”
清冷的嗓音如流水滑落夜空,驚喜地轉身,撲了上去:“師父!”手腳並用地緊緊纏住,“師父師父師父!”
胡菲爾差點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試圖甩開身上的八爪魚,不想這小徒兒此刻力道大得驚人,竟沒甩開,又不敢下大力氣怕傷了他,只好無奈地拍拍死命埋在自己懷裡的頭道:“好了好了,乖徒兒,可以鬆手了。”
楚夕悶悶地搖著頭,手腳纏得更緊:“我不要,我一鬆手師父就不見了。”
“笨徒兒,師父又不是一隻鬼,要不見早不見了。” 胡菲爾沒好氣地說著,納悶這孩子怎麼會這樣想,看來剛才真的是嚇得他不輕,看他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連自己在他身後跟著這麼久都不知道。
“師父剛剛都不理徒兒。”委屈地控訴,死不放手。
“我一直在你身後,是你沒發現而已,鬆手啦。”一不小心說出事實,奇怪,竟然沒反應耶,有趣地挑眉,咳,他真的不是在欺負他的乖徒兒啦。
“不要,師父不答應我不走,我死也不鬆手。”腦子裡直接收讓他鬆手的事實,兀自說著抗拒的話,緊緊抓住可以抓住的東西,再也不想再嘗試那種可能失去師父的恐懼。
多次勸說無效,胡菲爾終於爆發了:“死小子,太久沒教訓你皮癢了是吧,身上什麼怪味兒,染得我一身,還不快滾下來去洗澡。”
感覺到熟悉的怒火,楚夕怯怯地鬆開一點,小聲求證:“師父不走?”
“我什麼時候說要走了,好了好了,快下來。”不耐煩地抖著身子,順利把身上的累贅物抖下,嫌惡地皺眉,“快去給我找個地方洗澡!”
“哦。”怯怯地拽住他的衣服,怯怯地要求,“師父可不可以陪徒兒?”
“你小子懂得得寸進尺了啊。”危險地眯起眼,不提還好,一提就想起今晚見到的那一幕,不悅的情緒飆升到極點。胡菲爾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情緒,看見那兩個人肢體交纏親密的模樣,就覺得胸口發悶,感覺自己重要的玩具就要成為別人的了,那個明明就是一直以來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夠欺負的小徒兒啊,居然被那個莫名其妙出來的人給搶了。可是小徒兒看上去似乎很快樂的樣子,他喜歡跟著那個人嗎?不知道是誰用不讓自己寂寞為誘餌跟在他身邊啊。胡菲爾狠狠的瞪著楚夕,這小子要是敢說他要跟著那個人,他就跟他沒完了。
好,好可怕,可是,真的不想一個人嘛,萬一自己在洗的時候師父一個想不開又暴走了怎麼辦。楚夕勇敢、大膽地重申自己的要求,末了還怯怯地加上一句,“再說師父不是說被我染上了不喜歡的味道嘛,自然也要洗洗的。”
這麼厚臉皮的徒兒怎麼不幸讓他胡菲爾給攤上了……
最後,還是他拎著這個不孝徒兒花了幾分鐘找了最近的一個溫泉裡丟了進去,命令他把自己刷洗乾淨,順便把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都洗淨弄乾,至於方法麼,不準用法術,自己想辦法。
師父他想……
辛苦的洗乾淨衣服,揣著溼衣服上竄下跳利用風力自然幹,終於搞定之後屁顛屁顛地跑去懶懶泡溫泉的師父面前獻寶。胡菲爾睜開一隻眼,掂起衣服瞄了瞄,手一滑,“哎呀呀,真不好意思,不小心弄溼了,乖徒兒,再去替做師父的弄乾吧,你知道師父我不習慣穿溼衣服。”
“哦。”楚夕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乖乖的接過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