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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條慣了。雖如此，李若華還是聽出了大高那一句話有異於同事之間的友誼。

錐心的痛苦背部慢慢的傳遍全身，大高覺得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冷，手腳慢慢的麻木，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當下咬了咬牙道：“若，若華……我從第一次看到你，就給自己立了一個誓，要好好守候你。”

“啊，你……”

李若華鳳眸瞪大，愣看著大高，心中有不知所措，有驚愣，有……反正是百感交集。她對待任何案情，都是冷靜細微，明察秋毫的，反倒在感情上，卻是神經大條，可以說是遲鈍。此時聽大高那樣說，她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意。

“你笑……笑……笑起來……很……很好看……可以……再……再笑一下嗎……”

說話的時候大高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希翼地看著李若華。

大高的臉上浮現一絲欣慰的笑：“你……終…終於……為我……一……一個人……笑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兩片眼皮子慢慢地合上了，從眼裡溢位兩滴冰冷的淚珠。他的手本來是想撫摸一下這個他第一眼看上便喜歡的人，可是已燃盡的生命之火卻讓他無力做這個他活了二十九個歲月最想做的動作。

李若華啊的發出一陣痛叫，隨後拾起地上的手槍，發瘋似地沿著那蜘蛛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李若華耽擱了些許時間，本來以蜘蛛人的速度，李若華是追不上他的，可是李若華轉過彎時，竟在通道的盡頭看到了那個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人影。李若華雙眼噴出火來，舉槍就射道：“這個混蛋你去死吧。”

在過去的歲月中，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憤怒，但現在，她真的發怒了，心裡好像有把火在燒似的，恨不得毀掉眼前所有的一切。

奔跑時，準頭太差，而且那蜘蛛人的速度很快，而且動作毫無規律，一會兒在天花板上，一會兒又在牆上……眨眼間便躥進了安全樓梯之中。等李若華追至時，那人已經上了14層了，樓上正傳來他噁心的陰笑聲。

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