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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豫左摸了摸下巴,“真想要誣陷您,怎麼解釋都有道理。至於鄭續,聖上金口一開,暗中免去罪責即可。頌康公主哪敢不聽從聖上的意思?如此一來,給您按上一個行事不端、品性有缺的名頭,降罪處罰,好為即將誕生的小皇子鋪路。”
太皇太后點點頭,“雖說這麼牽連實在勉強,但他們挖空了心思想要陷你於不義之地。你深居於府中,機會太少,他們能抓住一個,豈會放手不用?”
顓孫肅行後怕的嚥了口唾沫,“這些人真是陰險,虧得好意思一直唸叨我們是一家人。”他說著,攥緊了拳頭。雖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為鄭二公子說情,也知道自己得來的皇儲之位,只是聖上為了引出朝中異心之人,可是如今乍一聽說,還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唉——”太皇太后搖搖頭,“現下該如何打算?”
顓孫肅行的目光暗了暗,有凌厲如冰一般的雪亮閃過,“根源在於木昭儀有了孩子,給了聖上渺小的希望,如果木昭儀的孩子沒了呢?”
太皇太后倒吸一口冷氣,低聲念幾句“罪過”。
顓孫肅行神色肅穆,“甚至不知道這個孩子是男是女,更不知道他是否能逃脫之前孩子的悲劇,順順利利的長大,他們便張牙舞爪了,我們要給他們留什麼情面?當我坐上皇太叔的位置,母親與我不就想的一樣?他慶化帝的孩子休想再踏上皇位一步,所以這個孩子絕不能降生。”
皇太叔真的有意將來登基稱帝?這回輪到杭豫左驚訝了,因為顓孫肅行的一言一行,壓根就不像一個意圖皇位的人。
太皇太后嘆口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多少有些造孽。”嘆氣歸嘆氣,但到底不和自己血脈相連,又威脅到唯一的兒子的性命,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內宮之中,我多少有些人手可以派上用場。妃嬪間的爭鬥我看的太多,知曉如何能令木昭儀腹中胎兒命喪黃泉。”
“娘,”顓孫肅行按住太皇太后的手,擔憂的說道:“但宮中和您不對付的人更多,萬一稍有行差踏錯,後果不可想象。我怎能讓娘涉險呢?此事還有它法,讓我自己做主吧。”
太皇太后慈愛的拍了拍顓孫肅行的手,“做孃的保護孩子是天經地義,你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操煩,這點小事無需你親自動手。聽話,交給為娘來處理。”
這事兒不大好幫腔說話,畢竟牽涉到的是顓孫肅行的親孃,站在誰的立場上都不大對,杭豫左在太皇太后的眼神示意下沉默了。
顓孫肅行這次沒有那麼好說話,堅決反對。
“好,那你說說看,這麼大的宮闈之中,有誰是你可用之人?”太皇太后板著臉問道。
顓孫肅行被這麼一句話噎住了。
“這件事拖不得,我們這邊不出手,聖上那邊必定會頻頻對你不利,你能次次都安然逃過去嗎?”太皇太后加重語氣,“再怎麼說,我好歹是當今聖上名義上的皇祖母,他能拿我如何呢?想落一個不仁不義不孝的名聲?他這麼愛惜自己,哪兒肯呢?”
顓孫肅行也沉默了。
太皇太后捏了捏兒子的手,又反反覆覆的撫摸著,眼中滿滿的都是堅定的疼愛之情,“放心,宮裡風風雨雨這麼多年,我還不是安然無恙的度過來了?我是竟寧帝的皇后,就永遠都是,他們奈何不了我。現下解決了此事,讓你安穩了,也叫聖上再吃吃苦頭,有段時間沒心思對付你,我們才能趁機反擊。”
顓孫肅行抬手捏著眉心,他無法思考太久,聖上還在兩儀殿等著他。
兩難選擇之際,他不由地抬頭看向杭豫左。
杭豫左微微露出驚詫,隨後溫和笑著輕輕點頭。
權衡利弊,確實也只有身處深宮的太皇太后最方便行事。顓孫肅行艱難的開口道:“娘,那你萬事務必小心,切不可馬虎大意。您雖然那麼說,但萬一聖上盛怒,即使不敢問罪,但縮減您吃穿用度怎麼辦?”
太皇太后鬆口氣,笑著說道:“你小瞧為孃的本事了,放心吧。”
顓孫肅行和杭豫左回兩儀殿去,兩人一前一後差了半步的距離行走在長長的甬道上。
“你還勸我一定要給鄭續說情,幸好娘發現異常,及時把我喊走了。”顓孫肅行的口氣裡略帶些抱怨,絲毫沒有怒氣可言。
杭豫左笑道:“殿下打從一開始可不就沒想過要沾手此事?”
“誒?”顓孫肅行回頭望眼杭豫左,稍微放慢腳步,“這你都猜得到?”
“我多少了解一點殿下的性子。”
顓孫肅行不置可否的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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