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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羅硯對秦大志印象實在好不起來,事情事情不會做,還總給秦默添麻煩。
“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李青陽嚴肅地點頭,轉身去告訴秦大志沒事了。
秦大志一聽,當即就喜出望外地撲上去抱住李青陽,也不管不顧這是在大街上。
非凡踱步過來,看著羅硯笑起來,“我必須說一句,你剛才很帥,非常帥,特帥,雖然還是不如我,但也離追上也不遠了。”
“你在誇獎我扭曲是非的能力麼?”羅硯平淡地督了非凡一眼,“其實那位趙先生挺虧的。”
羅硯雖然幫了秦大志這一把,但心裡他是覺得秦大志不對的。
“你知道他虧,還能那麼鎮定地據理力爭,這就是本事。”非凡拍了拍羅硯的肩,“別管那男人怎麼看你,你只是做好了一個律師的本分。”
律師的本分就是為自己的委託人爭取最大化的利益。
為了維護委託人的利益,對與錯可以忽略,黑與白亦可以顛倒。
立場對立的情況下心軟只會暴露自己的死穴。
如果因為良心不安而放棄維護委託人的利益,就不能稱之為是個好律師。
羅硯不無意外地看著非凡,這世上非黑即白的人太多,非凡卻不會用那種評判的眼光去看待他。
“是啊。”羅硯收斂了眼神裡的驚訝,笑著道,“良心不安就讓我放在心裡不安吧。”
非凡難得聚精會神地凝視了一會兒面前這個英俊斯文,總是一成不變的黑色西裝加身,面帶著禮貌而疏遠笑容的男人。
其實非凡覺得羅硯不怎麼適合黑色,因為那使他看上去像臺冰冷的機械。
特別是在羅硯思考問題的時候,眼神會有片刻的離散,更與機器人形無異。
但今天,非凡覺得自己認識到了與往常不同的羅硯。
羅硯說自己會良心不安的時候,他才第一次感覺到羅硯和他一樣,是人類。
“今晚剛好沒什麼事,請你來我家喝酒怎麼樣?”非凡勾起一邊唇角,歪著頭看羅硯。
但實際上,他可沒有要徵求意見的意思。
證據就是他接下來馬上又說,“我手藝還不錯哦,你應該嚐嚐我做的菜。”
這絕不是什麼鬼使神差間說出的無心之言。
不論是以工作需要還是個人好奇心的角度出發,他覺得他都很有必要請羅硯吃頓飯,而親手做顯得更有誠意。
羅硯對這個邀請感到意外,對非凡那種‘你肯定會來’的滿滿自信更意外。
他認為他應該答應,如果能去非凡家,就有更多機會了解非凡,也方便他調查、蒐集證據。
“抱歉,儘管我不忙,可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要陪你吃這頓晚餐。”
他不能那麼爽快地答應,他怕非凡會起疑。
非凡臉上瞬間閃現不可思議的表情,就好像他說的是‘滾你大爺的,有空也不會陪你。’似的。
“有意思。”末了,非凡收斂了驚訝的神情,加大賭注,“那麼再加一瓶1905年的紅酒呢?”
“1905?那不是絕版的珍藏酒麼?”羅硯眯起眼看著非凡,“你怎麼會有?”
“哈哈。”非凡不想解釋,乾脆用笑聲敷衍。
羅硯看非凡這表現就知道那瓶酒肯定是偷來的。
果然,賊就是賊。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羅硯不能說自己一點都不好奇百年陳釀的味道,即便他討厭喝酒。
非凡咧開嘴笑了,純粹的笑容簡直燦爛得過分,明明是陰天,卻如陽光般閃亮,“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心動。”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心動’——好曖昧的一句話。
這人說話總是這般輕佻,令人有意無意間感覺出曖昧的味道。
羅硯揚起一邊眉,“你就從沒被抓住過?”
“迄今為止是沒有,至於以後,誰知道呢。”非凡直接把手伸到羅硯腰後,解下了掛在皮帶上的車鑰匙。
這舉動令羅硯嚇了一大跳,儘管他臉上沒表現出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羅硯看似平淡不經意說道,其實他話裡有話。
“溼了就換雙鞋,路還是要走完。”非凡一樣話裡有話。
“我明白了,一條路走到黑,大概就是指你這類人。”
羅硯覺得非凡這麼多年不改本性做著些“天理不容”的事,也實屬難得。
非凡抬手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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