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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犯他,勢必數倍奉還。
飛馳的越野車很快抵達目的地,那是近郊的一棟別墅,門口已經有人等候多時。
一個主事的,兩個手下,還有個穿著白衣的,大概是醫生。
從臉上急切的神情就能看出他們有多擔憂。
這不,門一開啟兩個手下便忙得過來攙扶,將刑毅放上擔架抬向裡屋,醫生自然也跟著他們走了。
主事的人沒一起進去,大概其是知道自己跟過去也幫不上忙,看到情況都在把握中,那人臉上緊張的神色緩和了不少,於是站在原地打量起秦默來。
秦默的襯衫早就轉贈給刑毅用來止血,現在上身沒任何遮擋,前胸到腹部飽滿的肌肉條理盡顯無餘。
健美的體魄使主事的人目露讚賞,就在秦默被看煩了轉身要走的時候,對方突然道,“先生,請留步。”
秦默背對著對方,仰面朝天,眯起眼,在心中用力嘆了一口氣——哎……又來了個煩人的傢伙。
對方笑眯眯地伸出手,自報姓名,“唐韻。”
唐韻,倒是個挺有文人味道的名字,人也長得文雅極了,一米八幾的個頭和秦默一樣高,面板偏白,穿著深棕色西裝長褲,米色襯衫,臉上還戴了副金邊細框眼鏡。
這麼斯文,簡直不像黑社會……
當然,刑毅乍看之下也根本不像道上混的。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
秦默沒有和唐韻握手,他不想和道上的人有什麼牽扯,重傷患送到了,他也該走了。
唐韻很懂得察言觀色,見秦默一副‘懶得和你多說’的樣子,識趣地把手收回去了。
他掏出香菸,分給秦默,“你幫了我朋友的忙,該怎麼謝你?”
秦默藉著唐韻遞來的火點著煙,吸了口,道出‘不謝’二字。
“今天這事也挺尷尬的,我都說了不下十遍讓他帶上個身手好的出去,他非說他要去見的人認生,不肯帶。”唐韻頗為唏噓地嘆了口氣,“早就知道戀愛會讓人變傻。”
秦默靜靜抽著煙,思索著唐韻說的話,雖然在理,但也真夠馬後炮的。
人都受傷了,再說這些有何用?
“那下次記得幫他安排。”
唐韻天生敏感,馬上就聽出了秦默話裡有話,他短促地皺了一下眉,抽了口煙平復情緒,“他要是肯聽我的,我就是他老大了。”
秦默把煙叼在嘴邊又吸了幾口就掐了,“他要是掛了,你就沒老大了。”
聞言,唐韻眼波晃動一下,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掩飾自己的尷尬,“也對。”
雖然不太想面對如此直白的‘批評’,但他不得不承認秦默說得有道理。
“我覺得你挺成熟。”唐韻叼著煙含混不清地說。
我31歲了……秦默在心裡默默嘟囔,順手把掐滅的香菸丟進門邊的果皮箱。
唐韻知道秦默這是想走了的意思,他也不好多留,走過去幫秦默開了車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秦默,“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遇到什麼麻煩,打電話給我。”
這個唐韻……還挺會做人。
秦默對唐韻的好感瞬間多了幾分,於是臨行前,他打算給唐韻一個忠告,“唐先生,我說剛才那番話並無惡意,只是這世界並不相信眼淚和後悔。”
這亦是秦默用生命換來的教訓,“你若在乎他,照顧好他。”
唐韻微愣一下,點頭,“受教了,路上請注意安全。”
秦默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才微微露出笑意,點頭回應。
緩緩升上車窗,他想著,他該找個地方修車了……
第八章
唐韻目送越野車遠去,才轉身慢悠悠地朝別墅走去。
寬敞的別墅臥室現在儼然成了手術室,醫生關掉無影燈宣告手術結束時,沾了血的繃帶已經在地上盤成了一座小山丘。
“老張,做的不錯。”刑毅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督了眼地上散亂的繃帶,“如果你能為我節省換一個塊地毯的費用就更好了,現在物價很貴的。”
都被砍得半死了還在這裡心疼地毯……張醫生暗自在心裡狠狠鄙視了刑毅一把,呶呶嘴不說話。
這時候,唐韻慢條斯理地走進房來,“地毯髒了可以換。”
要是命沒了我看你怎麼換地毯——當然後半句唐韻沒說出口,他講話喜歡有所保留。
“查清楚了嗎?”刑毅見唐韻出現,於是正了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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