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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硝煙就快燃起了,他必須儘快做好準備。
‘砰砰’兩聲,大門忽然被拍響了。
三人不約而同向門口看去,都有些詫異外面的人會是誰。
畢竟知道秦默這個住所的人並不多。
藍立刻起身,警惕地從腰後抽出匕首,走過去將門拉開一點——
看清外面的人藍鬆了口氣,將門完全開啟。
門一開,穿得西裝筆挺的唐韻往屋裡一看,就馬上發現了坐在餐桌邊吃早餐的刑毅,“你還有心情吃飯?”
唐韻的臉色相當難看,大步衝了到刑毅面前,語氣裡責備意味十足得重,“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也不接,出事了知道嗎?”
放下刀叉,刑毅平靜答道,“我沒有聽到。”
這個理由正常到簡直可以把唐韻氣死,“你就不問問我出了什麼事,能把我逼到這裡來找你?”
刑毅用紙巾擦了擦嘴,慢條斯理地道,“你說。”
唐韻恨不得把面前這‘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老朋友丟出窗外,“魏寒!”
刑毅抬了一下眉,語氣相當平穩地道,“哦……他出事了?”
“不是他,是你!”唐韻剋制不住語氣的激動,“昨天他說要拆夥我就覺著不對勁,他就算要和我們拆夥,也沒必要弄到辭職,所以我早上掛了個電話給上面的朋友,想問問怎麼回事。”
緊緊握著拳,唐韻的表情怒不可遏,“結果你猜我朋友說什麼?——‘魏寒要辭職?不可能,沒聽誰說他要走。’”
“後來我一琢磨,魏寒升上去不正好和王部長成了同僚,他一定是想把我們踢了,轉投王部長那邊。”
“他……背叛了我們。”最後說出這句話,唐韻重重地嘆息,眼睛本來就哭腫了,現在又因為氣憤而微微發紅。
聽完唐韻的訊息,刑毅閉上眼皺起了眉,也長嘆了一聲。
秦默看著刑毅,他從刑毅的臉上讀出痛苦的情緒。
商場上的人心就如同股市大盤,每分每秒都存在巨大的變數,跌漲起伏誰也說不清,會被背叛的也不只是他一個人。
刑毅閉了一會兒眼,緩緩睜開,看著唐韻道,“好,我知道了。”
“你就這麼一句話?”唐韻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還以為刑毅會盛怒之下找人打斷魏寒的腿。
“你先回去,魏寒的事情我會再做打算。”
“我……”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唐韻不好再多言,只是道,“如果你要處理他,請讓我先知道。”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話,有心人恐怕卻能從中聽出什麼。
秦默無法忽略唐韻眼神裡的緊張,一瞬間,他彷彿也明白了唐韻的憤怒。
答案很簡單,唐韻在乎魏寒。
唐韻這麼火急火燎地上門通告刑毅,是因為這事從他嘴裡說出來,讓刑毅知道,好過其他人添油加醋後再將事情傳到刑毅耳朵裡。
被拋下的惱怒終究壓不過唐韻對魏寒深深的擔憂。
因為刑毅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狠,常伴在刑毅左右的唐韻最清楚。
唐韻來這裡不是請求刑毅懲罰魏寒的,他是在用同仇敵愾的方式緩解刑毅的怒氣。
不然如果魏寒臨陣叛變,自己還在刑毅面前替魏寒說話,不等於是火上澆油,激化矛盾麼?
秦默不敢說自己看懂了唐韻,畢竟他不能理解唐韻為什麼會這麼在乎。
但他明白唐韻這麼做的用意,而且他相信刑毅也看得很明白。
唐韻走後秦默和藍一起收拾了餐桌,刑毅則坐在桌邊抽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秦默將碗筷收進壁櫥的時候抽空看了刑毅兩眼,腦海裡不自覺冒出疑問——刑毅在想什麼?
仔細想想他好像一直都很難看穿刑毅這個男人的想法。
因為刑毅很有一套自己獨特的行事風格,從不按牌理出牌,除非他願意說,不然別人幾乎猜不到他在盤算什麼。
就在秦默陷入沉思之際,藍忽然湊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大方點看也沒人會告你非禮的。”
只是不經意打量兩眼都會被發現,秦默覺得他真不該忽略一個上過戰場的僱傭兵敏銳的觀察力……
“老闆,我不想說些有的沒的,就是替你著急,你懂我意思?”
“我也著急,”秦默淡淡接過藍的話,“——替你的智商。”
藍皺眉,非常認真地答道,“我智商有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