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所謂。”魏寒面無表情地遙望著遠方,“希望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刑毅微微側頭,打量魏寒,“你一點不關心他怎麼想?”
魏寒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道,“是他太多愁善感。”
“他的多愁善感要看對方是誰。” 煙霧氤氳在刑毅的下顎,遲遲不肯散去般繚繞……
“生活中背叛這麼多,一個老朋友的作為就讓他承受不了,他未免太脆弱。”官場打拼多年,魏寒早對這些司空見慣,他覺得唐韻的心實在纖細到不可理喻。
刑毅抬了一下眉,緩聲道,“他很依賴你。”
“依賴有用嗎?”講出最現實的話,魏寒冷傲地抬起下巴,“他真該和秦默學學。”
“秦默?”刑毅從魏寒的話中抓出不自然的地方。
“你可能是不知道,但我聽說了。”魏寒看了刑毅一眼,“他那個姓李的朋友一直想從他那裡騙錢。”
刑毅目光一沉,“哦?”
“有次我去鄰省考察調研,正好碰到那個姓李的,他那晚喝大了,在酒桌上胡言亂語。”說著,魏寒眼底浮起一絲輕蔑。
“聽聞姓李的現在混得很慘,估計是秦默也知道這件事了。”言下之意這是秦默的‘功勞’。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刑毅抖落菸灰,再把香菸送到唇邊吸了口,感慨般道,“是啊,他怎麼會不知道……”
秦默明明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對他隻字未提。
這讓刑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想來秦默說與宋邱有私怨,也必然是他知曉了宋邱對他有什麼企圖,或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所以我才說唐韻該和秦默好好學學。”魏寒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咬著菸嘴道,“遇到困難哭是沒用的,這世界並不相信眼淚。”
魏寒這話聽起來耳熟極了,刑毅記得秦默似乎也說過相同的話。
看來,魏寒與秦默能在初中時代相處融洽,並非巧合,而是他們身上有些相同的地方——他們欣賞彼此。
這令刑毅篤定,魏寒對秦默的瞭解會比他更深,因為他們是同類。
“那麼你認為,秦默是怎麼想的?”刑毅審度著魏寒表情不變的臉龐。
“他不擔心失去,也不畏懼將來。”魏寒緩慢眨了一下眼,轉看向刑毅,雙眸粲粲如寒星,“因為他已經沒有什麼可怕、沒有更多可以失去了。”
——最痛苦的已經過去,所以能夠將目光全部放在前方。
“你這些年也不容易。”刑毅知道,若不是經歷艱難處境,魏寒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魏寒微微眯起眼,輕笑了一聲,“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良心是個什麼東西了。”
官場比商場更復雜,更虛偽,更危險。
越是往上爬,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便越強烈。
越是站在高處,越要處處小心。
因為爬得越高,摔下來就會越慘。
“我現在想想,還是當學生的時候活得比較開心。”
魏寒皺起了一邊眉,嘴角浮現淺淺的笑意,似是懷念,似是感慨般道,“可惜,那些日子早就一去不復返了。”
聞言,刑毅眼底也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懷念,低聲應道,“是很可惜。”
第五十四章 一默
秦默把唐韻送到醫院就接到刑毅電話。
刑毅說於耀放出來了,他約了商會主席見面,對方空出了一點到兩點間的安排。
秦默抬手看了眼腕錶,已經十二點了。
“不能送你進去了。”他轉過身,對唐韻道。
“沒關係。”唐韻單手解了安全帶,開啟車門前扭頭看向秦默,“其實,我之前對你一直挺有敵意的。”
“是麼?”秦默沒問唐韻原因,實際上他並不怎麼在意唐韻怎麼看他。
“因為你腦子比我的還好用。”平日裡都是唐韻給刑毅出謀劃策,可謂是刑毅的軍師。
一個能將自己取而代之的人出現,讓唐韻不由產生了危機感,“刑毅不愛聽我說話,和你卻總是很有話聊,比起我他更欣賞你,讓我感覺……有點嫉妒呢。”
“我們也很少聊。”秦默覺得這種話題上還是言不由衷點好。
“別安慰我了。”唐韻看著秦默,伸手推了推鏡片殘破的眼鏡,“我聽刑毅說過你給他那些建議和對策,確實比我想到的要好。”
秦默回視著唐韻,嘴角輕輕彎起,“我覺得你做人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