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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於耀翻身從地上爬起來。
他不想和王烈繼續胡攪蠻纏,根本不是一路人,話不投機半句都多。
“公然辱罵警察,小心我抓你哦。”半開玩笑的語調,不知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來抓啊,我等你抓。”
於耀才不想理會王烈,直接拉開門出去了。
外面的便衣看他一臉傷,估摸是被教訓得挺慘,沒多想就放行了。
半分鐘後,王烈也出來了,他們才大驚失色。
“烈哥,那小子居然敢跟你動手?!”
“一定是用了什麼下流招數,不然怎麼可能把我們烈哥傷成這樣!”
“操,烈哥你等著,我馬上把那小子抓回來!”
那人剛要往樓下衝,即刻被王烈伸手扣住肩膀。
王烈手勁奇大,完全不像剛經歷過一場酣戰,咬著煙說,“不用你們操心。”
煙霧繚繞在他俊朗的臉龐邊緣,受傷使他的臉看起來更陽剛,“去查一查,那小子手下還有什麼出名的場子,明天,接著掃。”
字音落定,預示著更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於耀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刑毅發來的訊息,說在兩條街外的茶館等他。
剛剛這裡出了事,下面到處都是記者,肯定是要換個地方等的。
臉上的傷被寒風一吹,火辣辣的疼。
於耀把電話回撥過去,報了個平安,並表示不過去了。
他不想讓秦默看到自己受傷的臉……
“他沒為難你?”刑毅在電話裡問他。
“為難是有一點,但還算受得住。”
“有沒有受傷?”
“常在道上走,哪能不挨刀。”今天受的傷不輕,但也絕不是於耀傷得最重的一次,他對此很習慣,“行了,我有點累,先回去睡覺了。”
掛掉電話,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在路上,孑孑獨立的背影,凌風蕭蕭。
夜已深,茶館燈光薄暖。
秦默和刑毅雖在這裡坐了不短的時間,但兩人都沒開口說過話。
直到確認於耀平安無恙,他們才開始交談。
“那個王烈讓我走的時候,說是看你面子,你們認識?”刑毅問秦默。
“高中同班同學。”秦默初見王烈也很驚訝,“那時候他是寄讀生,學習不好,後來考了體育特長,回老家念軍校了。”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刑毅需要了解他的對手,特別是這種危險性極大的。
“他人如其名,性烈如火。”秦默對王烈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有次體育課,新上任的體育老師辱罵體罰其他學生,王烈直接把那老師揍進醫院。
出事以後因為老師有過在先,校方責令王烈賠償醫療費算作了事,拿不出錢就開除。
王烈隻身在外地,根本沒那麼多錢,又不好開口跟家人要,讓家人知道這事。
“你就替他把錢墊了?”刑毅抬了一下眉。
“沒有。”秦默搖頭,“我知道他這脾氣是不喜歡欠人情的,我要自己掏錢,他肯定拒絕。”
所以秦默搞了個全班範圍的募捐。
因為王烈是為班上學生爭取權益才落到面臨除籍的地步的,大家也都覺得這時候應該出手相助。
那天,王烈本來是來收拾書桌裡的課本準備走人的。
但就在他坐到座位上,不動聲色地開始整理書本的時候,大家紛紛站起,走到他面前,把錢放到他的桌上。
不只是本班同學,聽說這件事的他班學生、高年段學長學姐也接二連三走進教室,用捐錢的方式支援王烈的義舉。
募捐的學生在班門口排起長隊,甚至佔了大半個走廊。
也就是那天,秦默第一次看到這個鐵骨錚錚,面對校長、老師訓斥都不曾改過臉色的血性男孩,眼眶含淚的樣子。
“看來你過去真是幹了不少好事。”刑毅現在知道為什麼人人都說秦默做朋友沒得挑了。
“怎麼又扯到我了,我還沒說完。”秦默喝了口茶,繼續道,“王烈才是真的本事,白天來上課,一放學就去工地做工,半年下來用攢下的錢還給了當初捐贈過他的每個人,一分不少。”
“哪個人捐了多少他都記得?”
“是的。”秦默點頭,“他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
“你的意思是,宋家於他有什麼恩情?”刑毅聽出了點門道。
“我認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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