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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抓你抓誰?”王烈眼神譏諷,冷笑一聲,“你敢不敢不要再做這個?”
升職前,王烈在B市待的最後幾天,聽聞了於耀遣散手下的訊息,他還以為這小子真的改邪歸正了,打算金盆洗手不幹這行當了。
沒想到一轉身,又在同樣的場合重逢。
而且這次還變本加厲。
那左擁右抱逍遙自在的樣子看得王烈實在火大。
“我惹到你了啊?”於耀也不再給王烈好臉色看,譏笑道,“那你敢不敢不結婚,不當警察?”
漆黑的眼珠緩緩轉動,王烈盯著他,眼底潛藏的,是獵手遭到獵物挑釁後陰暗又亢奮的矛盾神情,“我可以不結婚,但不能不做警察,你等我退休?”
於耀揚了揚眉,嘴角噙笑,緩緩說,“我等你。”
“為什麼我覺得這話一點可信度也沒有?”
“難道你是說真的?”
“你猜。”
白熾燈的光線越來越微弱,照進彼此眼中,加深瞳眸的灰度,使得他們的雙瞳更顯陰鬱和晦暗。
沉默半晌,於耀抬起手在唇邊比了比,向王烈討要香菸,邊說,“我不猜,那是你的生活,跟我沒關係。”
他方才那麼說只是激王烈的,沒想到被反激一記,弄得他差點不知道該怎麼回。
“於耀,你知道有時候你很混蛋嗎?”王烈用食指挑起於耀的下巴,一點點湊近他的臉,而後突然,如掠食般狠狠吻了下去——
嘴唇被牙齒用力碾磨,狠狠吮吸,使於耀身心同時一震。
這個從唇齒肆虐到口腔內壁,再席捲到舌尖的吻粗暴不堪。
於耀被王烈吻得唇舌陣陣發痛,怒火中燒地猛咬住王烈的唇角。
尖利的犬齒被王烈柔韌的唇,鮮血伴隨突如其來的刺痛溢位。
王烈低喘著盯住於耀的雙眼,語氣渾濁的道,“我告訴你,很不巧,我是說真的。”隨即他又重重吻了下去。
血腥味在他們口腔中迅速蔓延開來,火熱的吻像要將一切吞噬,毀滅,燒盡。
王烈把於耀從椅子上拽下來,從身後壓上他,氣喘著低聲道,“於耀,你最不該就是又在我面前出現——”
“想幹什麼?!”於耀低吼著用後背撞向他,“是我要在你面前出現還是你陰魂不散找上門來?媽的,有未婚妻了還不知道收斂,姓王的你夠賤的!”
“要跟我華山論賤也就你有資格。”王烈死死壓制住於耀,一鼓作氣解開他的皮帶扣將他的長褲內褲全部扯下,“是誰讓我念念不忘?讓我咬牙切齒想捏爆了他又捨不得?”
“現在倒跟我談起未婚妻談起家庭責任了哈?你找我上床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勸我收斂?以為我說要結婚你送句祝福就能把一切了結?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啊?”王烈氣哼哼地把牙齒咬響,“要我說,於耀,你最賤——”
“媽的,結婚是你要結的,我找你的時候你他媽還沒訂婚呢!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你也未免太有擔當了吧?”於耀猛地回頭瞪他,眼神爆出火花,“有種你把手銬解開,看看到底是我賤還是你賤!”
“解開?你想得美。”王烈的手指粗暴地闖了進來,在裡面狂亂攪動,“我今天還就告訴你,婚我不結了,你說會等我,我記著,敢食言看我不打斷你全身骨頭!”
“我也告訴你我就開玩笑的,誰他媽見鬼了會等你,有病!”於耀忍痛咬著牙擠出發狠的聲音,“那麼好的女人你不要,搞男人,呵,太出息了。”
王烈紅著眼回瞪他,“你現在跟我衝什麼?搞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你就有出息了是不是?!”
怒吼聲充斥在不算寬闊的房間裡,震得於耀耳膜發痛。
他要住下唇不說話了。
王烈也喘著粗氣安靜下來。
幾分鐘後,雙方怒氣逐漸平息,眼神也熄火了。
“我坦白告訴你,我和她感情不深的。”王烈的語氣和臉色都緩和了不少,“棋佳知道我不愛她。”
正因為知道,才決定義無返顧地等待,直到他疲累的那天,就做他的避風港。
“但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已經和她結婚了。”王烈不是沒有心沒有眼,一個女人付出了大好青春年華痴痴等他,理應得到更好的回報。
彷彿有什麼已經改變了,王烈把婚期一推再推。
周棋佳懷疑過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問他為什麼變得魂不守舍,連笑容都少了。
王烈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