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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覺站起身,面對著他。
兩人仍粗喘著。
趙凜笑道:“你不錯。很久沒有人能和我打這麼久了。”
這時趙覺才仔細看得面前之人的臉。趙凜的眸色很淡,嘴唇也是淺色,又在月白袍子相襯下原本正是一副脫凡飄逸之態,只是一雙眉峰卻硬是給他加上了一股隱隱逼人的英氣。
“你叫什麼?”趙覺道。
趙凜搖頭,“山野之人罷了,你不必在意我。”
趙覺並不打算結束:“你似乎很不簡單。”
趙凜道:“你的手下要回來了。”
趙覺道:“很多人隱居的目的,只是讓自己出世後更顯珍貴。”
“呵。”趙凜失笑一聲,“忘記我罷。”
趙凜從那個村子離開後,忽然有些後悔。
他讓趙覺記住了自己,這的確不該。不過他們相見的時候已經結束了。多年後,就算趙覺仍記得遇到過他,也再不會如何。
他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他的確很喜歡趙覺,可他們永遠不能再見。就這樣結束,實在有些……意猶未盡。
可當趙凜第二天在櫟梁城門旁的皇榜上見到了自己的畫像時,他才明白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
那畫中人的神態惟妙惟肖,尤其是眉峰勾勒出的一股英氣。畫師竟像是見過其人,才能畫的如此傳神。
趙凜搖搖頭,輕嘆一聲。
不,這件事還遠沒有結束。
甚至……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星夜。
這是一個晴朗的夜晚,天空中繁星點點,平和地閃爍著微茫,只是數量眾多,竟讓這夜無燭火而徹亮。
一個框裡一木,念困;一人,念囚。無論哪種意思都是不太好的。主人們不會有人想住在這種意思的房子裡。
可是這間庭院便是如此。一參天大樹立於庭中,盤虯的枝幹下埋藏著蒼勁的氣力,枝上翠色連天,大片的綠似要在這蔚藍夜空中佔據一角天地。
美麗的大樹,卻仍是木。偌大的屋子裡竟也只一人,伏案長燈挑盡,他無疑就是主人。
一人,一木。
他的屋子如此,倒不是因為他喜歡這樣,只是因為他根本沒有選擇。這裡從他的祖先那時就沒有變過。可見當年修建此處之人,是甚不講究風水鬼神之論的。
那棵老樹已近一百年了,它是當年諸侯軍破櫟邑後,被種在這屋子,哦,事實上是宮殿裡的。
這裡,正是當朝皇宮。
皇宮中許多宮院層層圍疊,而這裡,正是最中心的一處。
那殿中人,正是儲帝趙覺。
皇宮並不華麗,從最初就沒有過分裝飾,而其後的帝王,也都沒有重修。他們都是勵精圖治,滿心經綸之人,也正因為這幾世幾年的勤儉為政,儲國才有得今日的昌盛。
趙覺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他對這裡很滿意。
夜晚,他的宮殿院牆外身手不凡的侍衛將這裡圍住,他們都是高手,精力也都充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人從他們頭頂翻得過那高牆。
而牆內,就只有皇帝一人。無人打擾,清靜至極。
只是案上的摺子,讓他實在無法靜下。
趙覺安靜地坐在這裡,讀著外面事態的演變,無論多大的事情,對他而言,只是一張紙。
好在他並未看輕這張紙。他的情緒正隨著摺子上的字而起伏。於是他不靜,於是這社會仍穩定。
趙凜輕輕倚靠了身旁的老樹,看著面前的景象。皇帝正華服加身,日間一絲不苟的束髮此時已有些鬆散,凝眉伏案,神態儼然。
他似乎斟酌不定什麼,凝視手中奏摺許久,劍眉深鎖。忽然,罵了一句什麼。
趙凜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本來極其細微不可察,但大殿卻太安靜了,靜得聽得風吹葉響,更何況趙覺的聽力是不錯的。
趙覺已伸手去握他的劍,接著聽到身邊輕輕地響起:“是我。”
劍已經抵在趙凜的頸間。趙凜笑著,似乎毫不擔心這柄削鐵如泥的寶劍。
趙覺見了是他,心中不自覺地一陣釋然,面上卻仍斂容道:“你怎麼進來的?”
面前的男人給趙覺的那種親近之感,讓他覺得他不會存禍心。
趙凜道:“你不是找我麼。我就來了。”
“這不可能,皇宮禁衛森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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