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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豈不很可能失了效用。
想罷,李承訓撥馬回頭,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要親眼看到老人和丫頭安全,才能放心。
關卡守衛見這左肩染血的一人一騎又翻身回來,不由奇怪。
李承訓把剛才那句老話掉過來喊道:“急報長安!速速閃開!”
守衛本能的移開拒馬鹿訾,呆呆的目視他離去。
第七章 暗夜鬼火
李承訓生怕一身帶血惹人注目,過了關卡便棄了馬匹,換了血衣,好在此刻夜幕降臨,路上幾無行人,他便發足狂奔,無所顧忌。
即便如此,他到達神武山下,也是入夜時分了。
按著丫頭所說,老人家雖歸屬王家村管轄,但距離村子還是有些距離,不過卻並不難找,因為那屋子就在山腳之下。
李承訓一眼便望見不遠處,山腳下的亮光,忽明忽暗,便循著走了過去。
一座木屋前,一箇中年漢子,躺在院落裡,打著呼嚕,手裡還握著一把燒紙,身前還有個泥盆,盆裡尚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亮光是屋內廳堂供桌上的白蠟燭發出的。
李承訓繞過青年,直奔屋內,藉著微弱的燭光,他看到供桌上有些饅頭,紅薯,還有一塊靈牌。
他拿起靈牌,見上面工整地刻著:“袁憲靈位”五個字,心中頓時一沉。他立即放下靈牌,轉身拉開身旁那口棺材的蓋子,拿起火燭向內一探,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棺材裡面躺著的,正是這半年多來,不辭辛苦,悉心照料他的袁憲。他李承訓的救命恩人,也是李承訓逃難以來,為數不多的,對他好的人。
李承訓用手觸控著老人家滿是箭簇傷口的身體,心如刀割,轉身飛奔到院中,一把抓起地上那青年。
青年被驚醒,有些發懵,傻看著眼前這位面目猙獰的小爺。
李承訓天生力大,此刻揪住那青年的脖領上拉,使他有些喘不上氣。
“爺,爺爺饒命!”那青年終於憋出幾個字來。
李承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可他畢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很快便冷靜下來,鬆開了手。
青年跌坐在地,心道:自己少說也有一百多斤,竟被這少年輕易提起,這半夜三更的,難道是老爺子的鬼魂上了這人的身?或者是老爺子在山裡搭救的什麼山怪?
愣怔過後,青年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小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李承訓強自按奈住心中怒氣,“快說,老人怎麼死得。”
年青人原把他當做老人冤魂索命,見說,才細細打量,發現是面前這位正是老人身邊的那個小子,也就是朝廷通緝的武安王。
不是冤魂索命就好,青年眼珠亂撞,正要想個什麼法子推脫。
李承訓此時也看清此人面貌,居然就是前日採藥時碰到的那個獵戶張三,他本就懷疑是他告的密,如今一見更是心頭火起,用力掰斷了他的手指。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因為老人的住所離村子較遠,李承訓並不擔心他的叫聲會暴漏行藏。
張三還想抵賴,但在雙手全部被扭斷之後,只求早死,免受痛苦,便什麼都招了出來。
這張三也算不得正經獵戶,就是一個潑皮,但他有個遠房舅舅,是本村的王財主。王財主那是村裡一霸,他以保護地方為己任,實則是豢養了一批打手,橫行鄉里才是。
不巧前日這二人得聚一處,張三偶然講了袁老爺子最近救了一個半大小子養在山裡,聽得王財主心中一動,翻出從縣裡帶回的武安王的圖形告示讓他指認。
那張三一看,立刻確認那小子便是這畫影圖形中的武安王。
得到張三確認之後,王財主心內大喜,當日便安頓好張三獨自去縣裡報官。
之後的事情,張三便不清楚了,只是今日中午,他被王財主拉著,與三十幾個官兵藏到了袁老爺子家裡。
大約快中午的時候,丫頭獨自一人回來,剛進屋就被張三一把抓住,而後便被捆了起來。
他們依舊關上屋門,耐心在屋裡等待著。
午時剛過,袁憲甩掉官兵,載著劉師立縱馬進院。他見屋門緊閉,煙囪內炊煙裊裊,以為丫頭在為其做飯,沒有絲毫防備,甩鐙離鞍下了馬。
誰知他開啟屋門,裡面卻亂箭竄出,活生生把他射成了刺蝟。
袁憲老人眼中最後殘留的映像,是被綁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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