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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爺爺。
“承訓,你緣何坐在胡番的佇列裡?”李淵當然明白李世民的意思,說好今日飲宴歸他安排,自然事事最好由他出頭,不禁饒有興趣地問。
李承訓起身揖禮道:“啟稟太上皇、陛下,承訓帶罪之身,豈敢與眾位大人比肩,即便與身側的胡人兄弟們,也是不可比擬的,因此落座於末。”
李淵聞言哈哈大笑,“也好,如今四海昇平,天下一家,無所謂坐在哪裡,都是大唐子民,都是兄弟。”
“丟臉!”右列當中有一黑臉漢子,低聲唾罵。
李承訓聽入耳內,側眼望去,見是尉遲敬德,想起他那日追殺自己,便心中有氣,不禁想捉弄他一下,隨轉過矮几,來到大殿中央。
他向寶座之上躬身施禮,“聞聽太上皇之言,罪民突發奇想,可令今日歡宴開千古美談!”
“哦?”李淵頗有興趣,“說來聽聽。”
李承訓答道:“罪民不懂朝堂之事,只是一時興起,還請太上皇和陛下先恕罪民不敬之罪!”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那個主意後,這些文臣武將們會給他扣上怎樣的帽子,索性先請個旨,以通後路說完,他向李世民望去,他很清楚李淵只不過是個主持人,幕後的導演李世民的態度才至關重要,見他始終頷首微笑,心中稍定。
李淵當然知道分寸,不禁轉頭用眼光徵詢李世民的意思。
李世民笑道:“今日父皇最大,父皇做主,兒臣謹遵。”
“好!”李淵目光透出一股喜悅,轉頭對李承訓道:“今日宴席,無有尊卑,但說不妨。”
“罪民想,既然天下兄弟為一家,那為何還有這般漢、胡對立而坐?咱們大唐諸位猛將,都上過戰場,知道只有敵對之師才這樣楚河漢界,兩廂對立。罪臣以為,莫不如大家散開來坐,一位大唐功臣與一名胡番臣子相雜坐,豈不親近?也便於增進彼此兄弟之情!”
“哈哈哈!”李淵和李世民同聲大笑。
而與此相對應的是,場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殿內鴉雀無聲。
第十九章 頡利可汗
“好個天馬行空的想象,就按他說的辦,快,換座位!”李世民頗有興致,高聲喝道。
頓時,右列那些文臣武將,一個個臉都綠了,把李承訓恨得牙癢癢,甚至恨不得生吞了他,可既然皇帝發話,便無人敢不遵從,但畢竟是不甘心,一個個都用眼睛剜他。當然,這些人中也有例外,長孫無忌和魏徵便是當先離座,向左列而來。
左列這邊,遲疑之後,便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謝恩之聲,各種溢美之詞,接連不斷。雖然不少人是久居中土,但他們畢竟是胡番,這話音卻始終帶著異國情調,惹得座上兩位皇帝,開懷大笑。
古代載籍中對漢族以外的人們多籠統稱作“胡”,如胡人、胡雛、胡兒、胡兵、胡賈、胡僧、胡客等,主要是些來自北方的突厥人和西方的回鶻人、吐火羅人、粟特人、波斯人、大食人和天竺人等這些胡人雖然久住京城,但也只能以二等,甚至三等居民自居,特別是朝堂之上,更無他們說話立足的份兒。如今聽得李承訓這個注意,與諸位大臣平起平坐,那明日在坊間炫耀起來,無疑會又提一個檔次,做起事來,必然順風順水,焉能不喜?早有幾個胡人跑去了左列。
皇帝金口玉言,眾人不敢怠慢,一番混亂之後,彼此坐定,還真是按照皇帝的意思,隔一個漢人,便是一個胡人,基本都是按照官職或者名望,混雜在一起的。
李承訓很自覺地坐在了那兩個倭國人中間,排在末尾。
據《漢書》、《後漢書》記載,我國古代稱日本為“倭”或“倭國”。公元五世紀,日本統一後,國名定為大和。直到七世紀後半葉,日本遣唐史將其國名改為日本,意為“太陽昇起的地方”其後沿用,成為日本的正式國名。《新唐書?日本傳》中有記載:咸亨元年(670年),倭國遣使入唐,此時倭國已“稍習夏言,惡倭名,更號日本。使者自言,因近日出,以為名。”此外,在漢語中,“扶桑”、“東瀛”也是日本國名的別稱。
眾人坐定,酒肉擺上,絲竹聲起,舞姬入場,霓裳豔影,秀色美食皆可餐,酒宴算是正式開席,場中也逐漸熱鬧起來。
在兩位皇帝頻頻舉杯之下,幾巡酒過後,眾人的緊張之感漸漸褪去,特別是那些個胡人,酒精上腦,排座兩邊鬧酒呼喝之聲開始不絕於耳。兩位皇帝不僅沒有不滿,反而更加高興,更加助漲了那些胡人的酒風氣焰。
李承訓的目光在眾人面上逡巡而過,心中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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