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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維則繼續說道:“耶律家在本府治下,為幽州,為百姓貢獻不小,本都督不忍大肆搜捕捉拿那日參與屠殺的一眾人等,想著他們也是奉命而為,既然魁首已經認罪,又何必搞得血雨腥風,所以我才聯絡夏家,希望你們兩家協商私了,你們夏家做出點賠償,這樣民不舉而官不糾,此事便算過去,我也圖個省心。”
他先說了一通好話,自然是在向耶律家買好,那意思是說,已然為你們考慮了,可你們太不識抬舉,隨即他話鋒一變,“不過耶律家好像不願意私了,那本都督只有公事公辦了。”說完,他盯著耶律器看,這是在給他最後的機會。
耶律器不傻,知道賈維話裡的意思,若是耶律家不肯賠償,那賈維必定要行使他官府的權利,對其進行制裁,聽他話頭兒是要逼迫耶律家交出那日行兇的雖有人犯,這可不好辦,賈維能難道一點兒都不顧及耶律家的勢力嗎?
賈維是何許人?曾經的暗影門門主,什麼勾當沒有幹過?況且他自己身負絕世武功,就算耶律家派出袖口五花的絕頂高手圍攻他,相信也困不住他的太虛步,何況,他還是官家身份。
耶律器與賈維對視片刻,終於還是服軟了,說道:“大都督為耶律家考慮,耶律家如何不知?這樣,我耶律家願意拿出一萬兩白銀作為夏家死者的賠償。”
“噗!”夏渾一口酒噴了出去,他剛剛自斟自飲了一杯酒,酒未入喉,便聽到如此笑話,險些嗆到。
無論是耶律家,還是夏家,一萬兩銀子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九牛一毛,這所謂的賠償,在耶律家來說,也就是一點兒意思,他們估算每個死者給百兩紋銀,也足夠做安家費了。
但在其他人聽來,這卻是一種侮辱,而且是極其低階的侮辱,且不說夏家那些亡者,哪個不是有父母姊妹,拖家帶口的?一百兩銀子能換一條好勞力?再說,夏家的名譽怎麼恢復?以後還在商界混了嗎?誰還敢跟著夏家商隊混飯吃?所以夏渾忍不住笑了。
“呵!”賈維也忍不住笑了,心道這耶律器真是真傻?還是裝傻?真是一個活寶,是在考驗自己的底線嗎?但他還是故作中立地問夏渾,“你們夏家接受這個條件嗎?”
“當然不能接受,我們夏家的態度很明確,若要和解,必須黃金萬輛,良地萬畝,允許夏家塞外行商,併為夏家商隊提供防護保障。”夏渾獅子大開口,他也看出對方毫無誠意,反正不說白不說。
“耶律器,對於夏家提出的條件,你們耶律家怎麼看?”
“哼,”耶律器輕哼一聲,笑得也很燦爛,他甚至都不願意駁斥,“耶律家最多那出萬兩白銀,不然,悉聽尊便。”
“再無商討餘地?”賈維目光炯炯地盯著耶律器。其實他方才已探知夏家底線,知道還有得講,但他見耶律家藐視自己,存心要給他們一些教訓,不願再做說和,進而逼問一句。
“不錯!”耶律器很堅決,他感到這是夏家對他們耶律家的侮辱。一直是他在侮辱夏家,現在反過來,他感覺很不爽。
“既然是這樣,本都督也是無法,現在宣佈調節無效。”賈維一臉愁容,似乎有萬般的不忍,萬般的無奈。
他緩緩站起身來,開口喊道,“來人!”
這一聲吼驚天動地,穿梭在席間奉酒的侍女瞬間四散,取而代之的是進來一隊虎狼之兵。
“把耶律家的人給我拿下!”賈維又是一聲吼,如雷貫耳。
“大都督,何罪拿我?”耶律器見那兵士直奔自己而來,慌忙起身說道。
“本都督有證據,耶律家武備支脈參與屠殺夏家商隊一事,爾等要被收監問審,你耶律一族的族老,族長都要來幽州受審。”賈維語速很快,眼中一片肅殺。
此時,那些兵士已經來到耶律器等人的身邊,耶律器不由得糾結起來,他是反抗還是順從?一旦反抗便沒有退路,若是順從很可能自己便成了殺雞害猴裡的雞,但還有一種可能便是賈維在虛張聲勢。
就在他彷徨不定之時,他身旁的耶律忠財三人猛然起身,擺出架勢,似要武力抗拒。
他們縱橫草原,在耶律家更是倍受尊崇,哪裡受得別人擠兌?況且一直以來,在耶律古宇的經營下,耶律家與官府一直合作良好,官府從未找過耶律家的麻煩,反而時常給予各種方便,這就使得耶律家的人,不知道官府厲害,心中只以耶律家為大。
這些井底之蛙,哪知道把耶律家養肥了的賈維打算收割了,他要藉著夏家的事情狠狠搜刮一筆,然後還讓耶律家繼續為他積蓄,好為下一次收割做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