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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被那三名耶律家武士圍堵隔離在一旁,而他的外圍更有無數突厥馬賊虎視眈眈,使他根本無法走動。
他只能扯著嗓子喊道:“二位,無憑無據,你們憑什麼非說是我所為,難道便不能是白將軍的作為嗎?”
他不得不向這人身上牽扯,這是李承訓唯一的依仗了,而且這人絕對有這個嫌疑。
“金蓮花上白將軍,紅刀頭下黑霸王。”
從歌謠中可以看出,草原四大勢力排名依次為:白將軍第一,金蓮花耶律家第二,紅刀頭突厥馬幫第三,最末是已經被李承訓壓服的黑霸王。
其實,若論勢力,在中原當是耶律家最大,因為他們背靠唐庭;而在草原深處卻是紅刀頭為尊,畢竟他們時刻與大漠深處的突厥軍隊有勾連,所以雙發相互忌憚,便互相間賣個面子,所謂和氣生財。
而這白將軍是之所以位列前茅,並非是因為他的勢力最大,而是因為他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在老百姓心目中有著高於官府,高於種族的地位。
據說這人是當年幽州都督羅藝的部下,燕雲十八騎之首,為人耿直忠勇,雖然不滿羅藝投敵的行為,但畢竟故主對他有救命之恩,因此生死相隨。
貞觀元年,羅藝拋棄妻子兒女,帶領數百名騎兵逃奔突厥,在經過烏氏驛站時,跟隨的人逐漸逃散,其左右斬殺羅藝,把他的首級送到了京師。
有人說,是這人殺了“剛愎不仁,勇攻戰,善用槊。”的羅藝,為大唐除害;也有人說,這人在羅藝被殺後,便開始lang蕩草原,成為了一位獨行俠。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羅藝手下有這樣一員大將,卻從沒人知道他的名姓,或許是這人根本就不是羅藝部下,不過是老百姓們捕風捉影的猜測,但無論如何,的確有這樣一位白袍將軍存在。
無論是在幽州,還是在草原,白將軍都來去如風,所到之處,行俠仗義,除惡揚善。他會殺中原yin惡之人,也會保護突厥弱小之民,他會懲治唐軍中的敗類,也會斬殺犯邊的突厥大將。
鑑於此,對於他是突厥人還是漢人的爭論也一直沒有停止過,就如他的真面目一般,始終是個迷,但是老百姓不管這些,他們只是知道哪裡有不平,哪裡就會有一位白袍加身,青巾蒙面的俠客。
由於大唐連年邊患,使得周圍的百姓不堪其苦,對於官府的好感也並不如何強烈,反而是對於這位白將軍,老百姓給予了深深的厚愛。
甚至有傳言說,在百姓有大冤屈時,只要在草原高處,豎立起一個“冤”字大旗,那白將軍自會從天而降,對其予以幫助,對於這點,李承訓認為那是有些過了,應該是百姓愛戴此人,便把他神化了。
有這樣一位英雄人物馳騁於大唐邊疆,對於唐庭和突厥王庭都是一件極其尷尬的事情,因為他不屬於任何一邊,卻又似乎在與任何一邊作對。
因此,兩邊的朝廷都曾想過要收納此人為己用,並開出了豐厚的條件,卻是根本沒有用處。於是,他們便都開始擒拿通緝他,當然也是沒有成效。
李承訓現在無計可施,便搬出此人,企圖魚目混珠,並以為緩兵之計,畢竟白將軍射殺突厥馬賊的可能性是大大存在的,因為紅刀頭的惡名在外,白將軍曾不止一次的教訓過他們。
果然,耶律風猶豫了,他在推算白將軍挑起這事端的可能性,而那曼特勒則是渾身一震,同時眼光四處瞄看,顯然他是害怕了。
“我耶律家行事光明正大,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白將軍又怎麼會對我們動手?你不要再這裡混淆視聽。”耶律風感覺局勢似乎要不受掌控了,若真是這白將軍所為,那即便是他,也不得不顧忌了。
“當然,耶律家口碑在外,但紅刀頭名聲惡劣,你耶律家竟然與紅刀頭坐在一處談判,白將軍自然看不順眼,過來提醒一下你,也未嘗不可。”李承訓見二人神色,已知他的話有了作用,自然步步進逼。
“耶律公子,”此時那翻譯插話了道:“我們那曼將軍同意了,只要你送給我們一千兩黃金,我們立刻從這裡離開。而公子之前答應送我們的禮物,以及公子所需之馬匹等物,待他日耶律家商隊入大漠再交易也不遲。”
很明顯,那曼特勒選擇了寧可信其有,見好就收的策略,拿了金子趕緊走人,若是那個白煞星真的前來,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李承訓心中竊笑:這些突厥狗真是奸猾,此刻意識到危機,便想佔了便宜立刻走人,只是不知耶律風如何應對?
“把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