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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隨著身後耶律黷武的話音,那衛士方才放行。
門外,數十名武備分支的武士守在兩旁,居首那人,正是與耶律風同輩的耶律黷武的兒子,耶律囂。
耶律風扶著耶律野,走得很慢,到達莊園門口足足走了半個時辰。
耶律野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講述耶律古宇被官軍抓走的始末,並勸他一定要按捺住,時機不到千萬不要來複仇,而他給耶律風的建議是去塞外尋找白將軍。
“去吧,耶律家最艱難的時刻即將到來,一切當心。”耶律野在催促他快些離開。
在耶律黷武的授意下,有武士牽來一匹馬,交給耶律風。
耶律風臉色鐵青,縱身上馬,“爺爺,你保重,萬事忍耐,早晚有一天我取那狗賊性命。”
“嗯嗯”老人熱淚盈眶,口不能言。
耶律風帶著滿腔的仇恨策馬離去,卻在起步之時,回眸望向莊園深處,“楊兄,抱歉了,望你吉人天相。”
耶律風快馬消失在草原盡頭之時,耶律黷武森然道:“老東西,可以拿出你的印鑑了吧。”
草原之上,一馬平川,有無伏兵一目瞭然,耶律野見孫兒走遠,此時即便是耶律黷武派兵追趕也是不及,他老懷安慰,突然縱聲狂笑。
他的笑聲蒼邁洪亮,似乎要放出最後一口底氣,令人心悸,令人心煩,令人恐懼。
“老匹夫,你笑什麼?”耶律黷武冷聲道,他聲音不大,卻用上內力,使人於耶律野的狂笑中能夠聽得分明。
“哈哈哈,老夫笑你這狼子上了我的當。”耶律野竟然喜極而泣。
“耶律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心,還有你家數十口人性命攥在我手裡,你敢不給我印鑑?”耶律黷武自信滿滿,臉色卻是格外陰沉。
“哈哈哈,我風兒乃是人中龍鳳,他這一走如猛虎歸山,你這狼子就等著受死吧!”耶律野方才氣急攻心傷到心脈,又不顧傷勢縱聲狂笑,情緒激動之下,又嘔出一口鮮血。
他繼續說道:“自我而下,只有古宇,風兒單脈相傳,其他人與我殉葬又有何干?”說完,他舉頭狂笑,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漸漸歸於沉寂。
耶律囂立即上前探查,“父親,他死了?”
與其說耶律野寧可自己震斷經脈而亡,也不肯受小輩之辱,倒不如說老頭兒想得明白,與其落在耶律黷武手裡生不如死,還不如就此去了,使自己的兒孫們了無牽掛,這樣報起仇來,才能毫無顧忌。
耶律黷武鋼牙緊咬,他竟未料到耶律如此剛烈狠辣,竟然置自己妻媳等舉家數十口不顧。
“耶律一族身為大唐子民,當尊大唐法度,如今耶律野,耶律古宇,耶律風,屠殺無辜平民,勾連突厥,違反大唐律法,特將其一脈逐出族群,即刻執行!”耶律黷武說完,目光在政吏支脈族老耶律重和政吏支脈族長耶律逢源的面上掃過。
“禮當如此,禮當如此,”耶律重頻頻點頭,滿面緊張,“這事兒就交給我來安排。”
耶律黷武冷哼了一聲,算是應允,那耶律重如逢大赦,忙三跌四的跑了去,他兒子耶律逢源一臉灰白,緊步相隨。
“賢侄,哦不,黷武家主”身為耶律黷武叔叔的耶律雄此語一出,立覺不妥,連忙改口。
他雖是耶律黷武的叔叔,可武力與其相去甚遠,早就投靠其下,卻不敢倚老賣老。
“你立刻帶人去老匹夫住的地方搜尋印鑑,”耶律黷武命令,好似在吩咐一個小輩做事,這就是實力,與年齡無關,與身份無關。
見眾人都已散開,耶律囂走上一步,“父親,真的放過老匹夫一家?”
“放過?草原上的蛇,你若是打它不死,它一定會反咬你一口”耶律黷武臉上升騰出一抹霾,側身對身後的三人道:“忠財,忠武,忠吏,是你們表現的時候了!”
“是,家主!”這三人正是與耶律風同去大青山的那三名老者,也是耶律黷武派去以為監視的人,他們與耶律黷武是同輩分的,但年紀甚至還要稍大一些。
見三人領命而去,耶律黷武說道:“器兒,咱們去看看那個楊有道。”說完,他當先大步走開。
“父親,咱們怎麼處置這個楊有道。”耶律器緊跟其後,問道。
“逼他讓出大青山,然後再殺了他。”耶律黷武說的很清淡,殺人對他來說,好似家常便飯。
“忠財他們三個都說這人的確是個人才,難道不可為咱們所用嗎?”耶律器竟起了愛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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