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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人曉行夜宿,馬不停蹄,他們有大唐皇帝通關免檢的令牌,因此於大唐國境內縱橫穿越,無人敢於問津,只是每到一地休憩時,還是會得到官府的照看,也會受到當地百姓們的慰問。
王虎將軍通常會謝絕大唐軍民的厚待,並選擇在空曠城外安營紮寨,再將一萬大唐軍士佈陣于軍陣外圍,將隱國使團護在中心。
“這位白頭將軍也太過不近人情了吧,咱們來慰問他們,也是因了他們救了我朝百姓,哼,不可理喻,” 一位秀才摸樣的百姓,正向身旁的一位拄杖老者發著牢騷。
他們是當地的鄉紳,這次來了三十幾人,想要向隱國諸位娘娘進獻些特產,以表大唐百姓對隱國使團的友好,卻都被婉拒回來,其餘的人已經遠走,只剩下這一老一少墜在最後。
“也不能這麼說,人家是施恩不圖報,這是風尚,怎麼還責怪起人家。”那老者對年輕人偏狹的想法,似乎很不高興,看樣子,那厚生當是他的近親晚輩。
“家公,我覺得隱國那些人怪怪的,”那秀才眼角四顧,貼近了老員外,小聲說道:“隱王爺死了,可那王虎將軍,姑姑,還有那幾位娘娘,全都洠в卸嗝幢�械納襠�!�
“隱王爺死了,旁人總需活著,難不成整日哭喪著臉。”老員外雙眼一瞪,“小子休得胡言,這可玩笑不得,莫讓人聽了去,”
“隱王爺屍骨未寒,按常理,他們豈可如此淡定。”那年輕的秀才似乎很不服氣,快人快語道:“你再看隱國那幾個在營地裡玩耍的小王爺,都是歡快得很,哪有失去父皇的悲傷。”
“住口,你若再敢胡言亂語,看家公不打你才怪”老員外提起拳頭便要打那厚生,見其躲閃開去,兀自指點著他罵道:“早知你如此奸猾,恨不帶你去見幾位娘娘,小子再敢胡言,讓你爹杖殺了你,”
其餘百姓已經漸行漸遠,那老者與那厚生的談話自不會有人知道,老者說完,卻又駐足回望那隱國的營地,眼中淚眼朦朧。
那厚生見著奇怪,漸漸近前,小聲問道:“家公,您,您這是怎麼了。”
“啊,洠�裁矗�袢找槐穡�夜�率嗆苣言偌�僥愎黴昧耍�崩先慫禱凹湮尷奚爍校�詿漢�鍁偷姆韁猩磣硬揮勺災韉囟抖�艘幌隆�
“家公,回吧,當心染了風寒,您想去見姑姑,孫兒帶你去便是,”那厚生倒算是孝順,將自己的寬袍解下,為老者搭在肩頭。
“好吧,回去,”老者長嘆一聲,微微轉身,在那厚生的攙扶下漸漸遠去,邊走,邊聽他繼續數落那厚生,“做人要有容人之量,與你姑父好好學學……”
老者正是夏雪兒的父親夏老爺,這秀才是他的孫子,夏渾的兒子,今日聞聽隱國使團行到洛陽近郊,他便在洛陽鄉紳的請求下,帶隊來探望,由於特殊的關係,只有他和孫兒被獲准進入使團駐地,得見了夏雪兒和汝南公主等人。
夏老爺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好,不習慣塞外風寒的日子,便與夏渾又回到了洛陽養老,如今與夏雪兒這一別,正如其說的,怕是最後的訣別了。
夏雪兒佇立在轅門外,望著老父親離去的方向,一直在哭,雖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並認祖歸宗,加入了耶律家族,可對於這位養育她到大的老父親仍然是滿腔情懷,割捨不開。
“好了,四娘,別哭了,”
一隻手攬住夏雪兒的肩頭,是一隻粗壯有力的男人的手,是誰。竟然敢在隱**營中,如此摟抱隱國皇后。
夏雪兒將身子輕輕靠在那人肩頭,側臉望著他,弱弱地說道:“父親離我而去,就只剩下你,你要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身邊,好嗎。”
“當然,我現在已經死了,大唐國土中不再有我,江湖武林中不再有我,隱國朝堂裡也不再有我,我只在我的妻兒身旁,”
李承訓輕輕摟緊了她,心中騰起無限憐惜,對於這種對自己有著無限愛戀的女人,他如何能不動容。
春寒料峭的夜晚多少有些寒意,反而是六駟馬車裡更加暖和,因此汝南公主、長樂公主、夏雪兒以及隱國的幾位皇子、公主都在那馬車中歇息過夜,而竇紅娘、賈墨衣、李無憂和毒娘子這些武功不弱的皇后,則是兩人一班於馬車旁守衛。
今日後半夜值守的是竇紅娘和李無憂,她們一身短打衣襟,於馬車左右神采熠熠,二人都是習武之人,於前半夜已經把覺睡足,自然格外精神。
“老二、老三,你們去休息吧,”李承訓從馬車中鑽出頭來,嬉皮笑臉地小聲說道,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