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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不是他們?”
又過一會兒,樵夫從山上下來,瞄了一眼大槐樹,也不停步,向山下漸行漸遠,李承訓並沒有急於去追蹤樵夫,既然知道了他是中間人,他便是跑不脫了,倒要先看看這寺中的內奸是誰?他相信一定很快便會有人來取情報。
很快,從至相寺後門出來一個和尚。他一臉的緊張,邊走便四處觀望,及至到達大槐樹下,才故作不經意的把手伸到那處枝椏下的孔洞中,取出了紙條,看也未看便納入到袖袍當中,反身急速向寺內走去。
“居然是他?”李承訓看得血脈憤張,他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這個和尚,居然是智儼方丈的師弟,智聰和尚。
第六十九章 血掌印
李承訓沒有去跟蹤智聰和尚,一是無法做到形影不離,二是即便智聰給宮中內應回信,也得是明天早上樵夫來的時候,才能把訊息帶回去,所以只要明早過來跟著樵夫一路下去,自然會探出樵夫與宮裡內應是如何勾結的。
現在,他大概猜測出他們聯絡的形式了。皇宮中的內應得到資訊,會及時傳到宮外帝都附近,而那人必回連夜把訊息送到山下樵夫住處,那樵夫倒未必識得這送信之人,或許在樵夫家門口他們同樣有個暗中交接的法子。
樵夫得到訊息,會在早晨趁砍柴之機,把資訊透過大槐樹的暗洞傳遞給寺裡的智聰和尚,如所料不差,這智聰和尚便是賈夫人口中所說的那個“純一君”。智聰和尚得到訊息後,小事會有臨機處斷之權,若是大事便要飛鴿傳書給洛陽城外的落日山莊,請求定奪。
同樣,智聰和尚這邊有任何資訊,會在大槐樹上做標記,樵夫看到自然會來領取,然後便會設法僱車馬飛奔長安,把訊息傳遞到那裡的中間人手裡。中間人得到訊息後,會設法儘快入宮,把訊息傳遞給內奸。
賈夫人的組織靠坑蒙拐騙以及暗殺等多種形式斂財,因此並不缺錢,因此很可能是花了高價錢僱傭了這兩個中間人,而這兩個中間人沒有武功,又是地道的中原人,不至於惹人生疑,反而很好辦事情。
“對了!”李承訓想到這裡,突發奇想,不排除帝都長安那頭的中間人與這樵夫是兩口子,或者親屬,共同來賺取這一份利益,這恰好能解釋樵夫一個人在這山下過活的事實。並且,相信帝都那邊的中間人是隨時能入宮的人。
可這些都是李承訓的猜測,要證實它們也不難,只待明日樵夫過來領取密信,他跟著下山便是。賈夫人被抓,絕對是刻不容緩的大事,他相信智聰和尚稍晚些時候,便會發出指示。
他且行且思,不知不覺已回到至相寺中,誰知剛來到上院,便被一個小沙彌攔住,“施主,快,方丈師祖說你一回來,就馬上去見他。”
“好,你慢點!”李承訓跟著小沙彌來到藥師房,見智儼方丈,智聰和尚和兩個不知名的僧人擠在裡面,先是一愣,正要出言詢問,便看到房間角落的那張床榻之上,赫然躺著渾身是血的宋管家,不禁大吃一驚。
李承訓急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便一個箭步奔到跟前,只見宋管家雙目緊閉,臉如鉑錫,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智儼方丈嘆道:“有弟子清晨去前山打水,在山澗旁發現了他,便背了回來。”
老和尚邊說便用手扯開宋管家胸前衣襟,一隻黑色血掌印赫然入目,同時,這掌印周圍尚有一圈金針,想是已被人施救。
“這?”李承訓心中一緊,他見這掌印凹下胸前面板數寸,也就是宋管家內功精純,若是尋常人等,怕是胸骨都得坍塌斷碎,“大師可知如此歹毒的掌印是何方高手所為?”
智儼方丈搖頭嘆息:“老衲非是江湖人,並不知道這掌印為何人所為。”
李承訓曾從師醫佛,經過這許多時日的歷練,也算略有小成,他把過宋管家脈搏之後,雖不知該從何下手,卻也知道這傷勢的嚴重性,“方丈禪師,他還能堅持多久?”
“至多還能堅持半月。”
“半月?”李承訓心中一涼,“大師,我馬上帶他入宮請太醫救治,或許……”
“不可,”智儼方丈連忙阻止道:“他傷勢嚴重,最好不要再移動他,況且,這傷勢,御醫是治不了的,老衲已初步控制傷情,而且差人去請醫佛前來,此傷非他醫治不可,希望他能在少林而未出門雲遊。”
李承訓眉頭一皺,“洛陽到西安上千裡地,怎來得及?”
“施主放心,老衲是親自去了趟秦王寨,請他們立即快馬下山回皇宮請旨,利用官家直通少林的飛鴿傳書,請醫佛速速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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