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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儼方丈無動於衷,又補充道:“方丈大師名滿天下,弟子自然信得過,至於他人,實不敢輕信。””
智儼方丈緩緩睜開虛眯的雙眼,眸中精光流轉,定定地看著李承訓,半晌開口道:“李施主面對殺父奪國之恨,真的可以放得下嗎?”
李承訓神色一整,緩緩說道“無名在禪師身側,不敢妄言。平心而論,天下事是是非非,緣起緣滅,無不各尋因果,但事不由我,卻由我心!”
話到此處,他閉口不言,目光定定的望著智儼方丈。
智儼方丈身形未動,同樣定定的回望著他。
二人誰都沒有開口,他們在用心交流,用心感受,用心聆聽對方的內心深處。
“善哉善哉!”智儼和尚起身,居然給李承訓鞠了一躬,“萬物皆空,老衲觀施主已體味到其間真諦,天下蒼生之幸,可喜可賀,老衲定盡心幫助施主,希望施主早日功德圓滿。”
李承訓聽他說肯幫助自己,立刻感到身心一震,“多謝大師厚愛,無名謹記在心。”說著,又連忙合什還禮。
“施主不必多禮!”智儼安撫他坐好,繼續道:“皇帝曾令本寺僧人每月二十五日為秦王寨兵士講經說法,過兩日便是正日,到時安排施主跟隨進去便是。”
“怎麼會有這種規矩?”李承訓大惑不解,不由脫口而出。
智儼禪師聽見問詢,便講了其中的緣故。原來那守寨的兵士都是些因年老或傷殘而離退的兵將,且都是無家可歸的鰥寡孤獨,皇帝把他們統一豢養在一起,吃喝自然不愁,這“心理輔導”也是要的,所以才令和尚們定期講經說佛。別說,這招還真管用,不少兵士都就此剃度,如了佛門。
李承訓想到李世民能如此安排,也算是仁愛之君了,不禁感慨唏噓,對他更生了一份敬意。
到了現在,兩人早已互生好感,便侃侃而談,從軍國天下,百姓民生,漸漸談到佛理禪機上面。
李承訓在少林寺呆過,又曾經悟道易筋經,對佛學自有一番見解,把個老方丈喜得數次睜大眼睛,連連讚歎。
智儼老和尚作為一代宗師,他的佛學造詣更是深厚精髓,遠非少林寺眾僧所能企及的,也讓李承訓佩服得五體投地。
兩人一直談到了月入中天,李承訓方才告辭回房。
他剛進到,正見到宋管家已經回來了,“老宋?查到什麼了?”他回手關上房門,急不可耐地問。
第六十八章 守株待兔
“老爺!”宋管家表情尷尬,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總覺得是自己辦事不力,不然整整三天,怎麼沒有調查到一點兒有用的東西?
李承訓看他表情,已然心中明瞭,立即出言安慰道,“沒事兒,你先說說這三日都去了哪裡,見了什麼?”
宋管家一五一十的把他這兩日來的行蹤,以及他對於樵夫和那三個兵士的調查情況講了出來。
這樵夫每日清晨準時到山上砍柴,送柴到秦王寨,然後便回到山腳的家裡,或是做些木工活兒,或是睡覺,也不見他和其他人來往。
那三個兵士通常去山下的村子購買果蔬,但要購買日用雜物,便會去帝都,因為他們都有馬騎,所以都是上午去,下午回。
樵夫和士兵做事都極其規律,中途也未做不必要的停留,或者見了什麼特別的人,甚至包括夜間,宋管家都一直守在他們的住所外,並未發現一點兒異常。
李承訓見他一臉疲憊,雙眼通紅,知他定是兩夜未怎麼閤眼,已然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來,便安慰道:“內奸哪有那麼容易找到?過兩日便有機會進入秦王寨,到時咱們再好好探查一番。”
兩日匆匆而過,李承訓和宋管家終於如願以償地跟隨講經的和尚進到了秦王寨,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整整一日,他遍觀所有兵士,沒有發現一丁兒點可疑之處。
晚間,二人回到客房,李承訓問道:“老宋,你怎麼看?”
宋管家言語鏗鏘有力,“想不到這些老弱病殘的兵將,都是這般的英武,無怪乎大唐鐵騎能馳騁天下”。
看著宋管家一臉興奮的摸樣,李承訓卻是高興不起來,距離二月初一還有五天,屆時戒痴等人將被髮配,可現在內奸的事還一點兒眉目都沒有。
“老宋,你再好好想想那個樵夫和那三個兵士,可有在同一地點做過停留嗎?”
宋管家努力回憶了一番,搖晃著腦袋道:“每日清晨,那樵夫必然準點把柴禾送上秦王寨,之後約莫一刻鐘,便能見到他回返。而那三個秦王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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