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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你自去好了!”汝南公主輕輕甩開他的手,“自幼便只這弟弟與我知心,我怕一會兒……”說著,她眼圈紅了。
李承訓拍拍她的肩膀,“公主,我尋個機會,你們再單獨說說話。”
汝南公主點點頭,又望他一眼,臉色騰地一紅,便轉身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李承訓此時心情大好,頓時覺得飢腸轆轆,安排童錢先去廚房弄些吃的,一份給公主送到房裡,一份給自己送到客廳,這才邁步下樓,向客廳而去。
李恪雖然等了一上午,卻沒有一絲焦躁,反而心裡很是高興,因為他在想:李承訓越是出來的晚,說明他與姐姐的關係越是好。
這個俊俏的小王爺,一手拿著茶碗,一手拿著杯蓋,目光發直,想著想著,竟“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李恪不是一般人,他的小心思是近朱者赤,能在李承訓身邊學到不少東西,而且他與李承訓攀成了親家,這以後朝廷上也多了一大助力。
“想什麼呢?”進到客廳的李承訓見到傻笑著的李恪,出言問道。
“啊,姐夫!”李恪倒是不客氣,不擺皇家的譜兒叫駙馬,而用起了民間稱呼,不過這一點倒大合李承訓心意。
“恪弟,得知你這幾日為我擔心忙碌,姐夫這裡先行謝過了!”李承訓說罷躬身答了一禮。
“哎,姐夫何必與小弟客氣!”李恪一直在想入非非,不知他是何時走到近旁的,此刻忙起身回禮。
“來,咱們坐下說話!”李承訓笑臉一展,與李恪分坐桌旁。
李恪見談,李承訓博學,二人圍繞著帝都朝臣,談了起來,雖說是隨意而談,但李恪卻是有心請教一些心中疑惑。
李承訓熟知歷史,知道大唐江山的後續故事,便有意點撥於他,主要是勸他做兩件事,一是韜光養晦,二是設法外放做官,並提點他遠離太子李乘乾,卻可以與李治好好交往。
對此李恪大惑不解,太子那可是人中翹楚,深得父皇喜愛,又得朝臣敬仰,是大唐君主的不二人選。
李承訓當然不能與他說太子將在數年後性格大變,行事乖戾,終遭李世民的厭惡而被廢。
二人談談說說也不知疲倦,要說這李恪也真是沒有顏色,不顧他姐姐和姐夫新婚燕爾正是一刻不能相離的時候,自是說個沒完,也不管出入客廳數回的小翠,投來的厭惡的目光。
二人談性濃烈,不知不覺已到了掌燈時分,便相攜一起到飯堂,並請來了汝南公主一同用餐。
本來他是要請李恪出去到天香樓吃酒的,目的自然是聯絡鄒鳳熾佈置出逃的事宜,可陳浩老頭兒看得死,搬出皇帝嚴令要“保護他的安全”,不許他出府。
無奈之下,他只得差宋管家著人去打些酒來。其實李承訓心中還是感謝皇帝的,他相信皇帝有三分對他的不信任,但卻有七分對他的關愛。
這天香樓酒美,客多,因此酒器常常告盡,鄒駝子便想了個注意,那就是用舊瓶換新酒。所以,京都豪客家家都備有大量的酒罈等器皿。
從天香樓拿回的上好的女兒紅,早就在飯堂備好,李承訓親自拍開酒罈的封泥,倒出一碗瓊釀,頓時酒香四溢,“來,恪弟,今日不醉不休,如何?”
汝南公主一旁笑道,“你們兄弟盡興便好,可別是醉了!”
她很開心姐夫和小舅子能如此投緣,可惜,他們便要走了,也不知弟弟以後有了難處可去哪裡找她?想到這裡,汝南公主帶著笑意的臉上,淚光連連,忙側過身子,用長袖拭去,可還是被李恪看了個正著。
“姐姐,你怎麼哭呢?”李恪說著,把目光投向李承訓。
李承訓忙道:“公主,今日高興,何必落淚呢?”
“恩,是,是,看我!”汝南公主舒展容顏,柔聲道:“恪兒,你大了,凡事要有主意,但有一點,便是謹遵父皇命令,千萬莫惹他生氣。”
三人家長裡短說了許多話兒,這酒也喝了不少,都有些醉了,但李承訓並未因此留宿李恪,而是安排家人護衛著把他送了回去。
他這樣做是擔心與李恪太過親密,在自己出逃以後,皇帝會遷怒於李恪,而對他安身立命產生不好的影響。
汝南公主也是明白這層道理,只得忍住心中的不捨,唉聲嘆氣起來。
這以後的幾日,駙馬府中風平lang靜,既沒有人來騷擾他們,也無人來探望他們,而李承訓卻是喝了不少酒。
他自己喝沒意思,便拉著老宋,童錢,甚至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