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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子,可不是古代非禮勿視的君子,他定定地看著賈夫人脫衣,換衣,心中還有一絲快意,“讓你整日把我像小雞似的捉來捉去,現在全都暴露在我面前,也算是報應!”
賈夫人換好了衣服,也不吭聲,當先走出了牢房。
“主人,稍等片刻!”迪喜喊住了她,恭敬地道:“您現在是侍衛裝扮,還是隨在隊伍中比較安全。
賈夫人沒有吭聲,轉身插到隊伍中。
一行人,迪喜打頭,身後跟著九名侍衛,賈夫人便混雜在這八人之間,快步向牢外走去。
眼看賈夫人等人過了天牢最裡層的大鐵門,李承訓才手搭身前牢門,用力一推,那門應聲而開,原來並未上鎖。
他展開“豹形”,幾步躥到內層大鐵門旁,緊貼在牆壁上,只露出半張臉來,見賈夫人一行已緩步走上臺階,忙輕移大門,側身鑽了出去,繼續跟蹤在後。
“迪公公,您出來了!”天牢門口大理寺少卿王羽,見迪喜從大牢內出來,忙點頭哈腰地跟了過來,他三個手下也立刻起身跟在後面。
這天牢分男監和女監,其出口匯在一處,有一座獨立衙門,由一位大理寺少卿掌管兩監的一應具體俗事。
本來這少卿晚間是不該在這裡的,是有手下特意去他府內回報,說迪公公奉旨入獄賜死欽犯賈夫人。
少卿住在府衙後宅,聞訊立刻穿戴整齊匆忙趕來,正撞見迪喜帶人從裡面出來。
“嗯!”迪喜又恢復了以往的公鴨嗓子,“欽犯已被賜死,你的兩名手下正在處理屍體,你們也別閒著,過去幫忙吧!”
“是,是,迪公公慢走!”王少卿抱拳哈腰,那腰似要躬身到了九十度,以示敬意。
迪喜眼光向旁一閃,那些侍衛會意,悄然把王少卿及其身後的隨從圍在中間,瞬間抽出鋼刀,便要動手。
他們快,賈夫人比他們動作還快,只見她一掌按在王少卿的脖頸處,後者一聲不響的癱軟在地,與此同時,她趨步進前,雙掌飛舞把那三名隨從也打倒在地。
迪喜想不到賈夫人會親自動手,以為她是被憋悶的久了,心中有氣,想舒展一下筋骨,也不以為意,向那些刀已半出鞘璜的侍衛揮了揮手。
那八人還刀入鞘,當先推開府衙的大門,向外走去。出了這扇門,便算是出了大理寺監獄了。
“恭送迪公公!”天牢之外負責值守的兩名侍衛並不知道內裡發生的事情,見迪喜一行出來,自然行禮示意。
女監之內的一應看守已被迪喜一行打通,因此李承訓緊隨其後,未受一點兒阻攔。
他直跟到府衙大門,未敢冒然出去,而是輕輕推開一道細窄的門縫,見迪喜一行正向南面正中的朱雀門而去。
由於天牢地處皇城內,向北為宮城,是皇帝起居、早朝之地,他們必不敢去。因此,必是打算透過皇城南面的朱雀門,再經由朱雀大街到達外郭城的明德門,從那裡出皇宮。
見他們消失在街路盡頭,李承訓才推門而出,同時亮出了用於宮內行走的令牌。
兩名看守相互對望一眼,驗明瞭令牌屬實,才問道:“你,是什麼人?”畢竟大半夜的,突然出來個披頭散髮的女囚,要出去,任誰也接受不了。
“寧遠將軍李無名奉旨辦案,令你二人立刻著人封鎖整個大理寺監獄,許進不許出,同時馬上密報皇帝,不許把這裡的情況說與第三人知道。”李承訓邊說邊撤下自己的假髮,露出光禿禿的腦袋。
“這?”二人覺得太過匪夷所思,但對方有皇城之中隨處行走的令牌在手,也只得抱著滿腹的疑問,應承下來,心道此人走後,定要進去告之長官。
李承訓沒空和他們多說,施展“豹形”,奔著朱雀門的方向發足狂奔。
迪喜一行已過了朱雀門,行走在通往明德門的朱雀大街上,顯然他向門衛出示了夜間通行的令牌。
李承訓也是如此這般,順利透過朱雀門,在那兩個守衛的詫異目光中,繼續向前追蹤。他憑藉自己的追蹤術,始終是若即若離,藏在暗處,卻把他們的作為都看在眼裡。
按理說,無論是宮城、皇城、還是外郭,夜間是宵禁的,任何人不得出宮隨便行走。
但李承訓的令牌,是准許夜間出入帝都的,同樣,他相信迪喜也有這種令牌,因此他們毫無阻攔的都到了外郭城的明德門旁。
“站住!”明德門旁的侍衛橫起長刀,“皇城門夜間關閉,誰人也不得出入!”
“小兔崽子,不認得雜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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